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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夫人見女兒鬼祟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拍著案几道,“你,你這張嘴怎麼就是不饒人,別人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說人兩句,你能多長一塊肉還是怎的?這些年因著你這張嘴,你得罪了多少人,誰家姑娘身邊沒幾個手帕交,你呢,都被你嚇走了。今天這事鬧這麼大,各府夫人能不知道,大戶人家最忌諱多舌。你今年都十一了,以後可怎麼辦啊!”聶雲湘覺姜家二姑娘只配嫁個寒門進士,她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聶家日薄西山,女兒又是這性子。
指不定日後還不如人姜家二姑娘呢。姜二姑娘母族是拖後腿,可架不住她父族正當權!她又長得好,早有才名,今天是鬧得不體面,有損大家閨秀形象,可人家是為了母親,總比自己女兒因為嚼人是非被打好聽。
十一歲的小姑娘,哪還不曉得婚嫁之事,一聽聶夫人說得這般嚴重,頓時嚇壞了。她也知道自己這背後愛嘀咕的毛病不好,可就是改不了,她都儘量忍著,可有時候就是忍不住嘛!哪知道運氣這麼背會被人聽個正著。
聶雲湘拉著聶夫人的手,驚慌失措,“難道都是我的錯了,姜瑤惠她先打人的啊。”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娘我活到這把歲數,就沒見過當眾打起來的閨秀,你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聶夫人氣苦不已。
聶雲湘悲不自勝,撲在母親懷裡哭起來,泣聲道,“我以後不敢了,阿孃,我怎麼辦?”
現在後悔,晚了!名聲都壞了,還能怎麼辦?
與此同時大姑娘也在為二姑娘的名聲心疼,姑娘家打起來,總歸不是什麼好聽的,不管起因是什麼。
二姑娘豈不知這個道理,所以她反應過來後才會慌的哭起來,“死者為大,阿孃都去了,聶雲湘還這麼說阿孃,我怎麼忍得住,阿姐沒見她說話那嘴臉,可惡至極,我一時氣不過才和她動起手。”
自己妹妹的性子自己知道,素來氣性大,這兩年守孝,沉靜了些,可到底時日尚短,性子還沒改過來。
大姑娘替她抹淚,柔聲寬慰,“先挑事的是她,你動手也情有可原,過一陣,這事就過去了,你別擔心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
二姑娘抽了抽鼻子,一臉彷徨的握著大姑娘的手,“阿姐,我會不會連累你的婚事?”
大姑娘頓了頓,道,“你胡思亂想什麼!”
“外面肯定有人說我潑辣粗俗,因為,因為阿孃,她們已經瞧不起我們了。”二姑娘淚雨滂沱,“傅韻不過是安平侯府二房的嫡長女,可她和長興侯府嫡長孫訂了親事,她哪裡比得過你了。可你今年都十六了,還沒定親,這陣子,來家裡打聽你的又是什麼門第。”
在書院裡,傅韻處處不如她,可傅韻卻是幾個同窗中,最早定下,也是最好的。
大姑娘眉心一顫,正色道,“傅姑娘德容兼備,哪裡不比我好了,你休要胡說,傳出去得罪人,更讓外人怎麼瞧我們。”安平侯長房無嫡女,傅韻兩位胞兄頗為能幹,傅韻母親是巡撫千金,可哪一條都不能擺出來說,就怕刺激了妹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的婚事,長輩自有主張。”
二姑娘悲聲道,“阿爹一心撲在書裡頭,不通庶務,他便是有心也無力。祖母虔誠唸佛,也不管我們了,大伯母,大伯母不因為母親遷怒我們就是萬幸,豈會替我們勞心費神,日後左不過差不離就把我們打發了。”
大姑娘駭然變色,太過於吃驚以至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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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著隔壁招待了一天,淑陽郡主身心疲憊,靠在引枕上閉目休憩。聽見門口動靜,復又撐開眼。
姜瑤光正打起簾子進來,軟軟的喚了一聲,“阿孃!”
“看完你二姐了?”淑陽郡主衝女兒招招手。
姜瑤光點頭嗯了一聲,她剛才和三姑娘一起去探望了下二姑娘,總要表現一下姐妹情深。脫了緞子鞋,爬上炕,“二姐心情不好,大姐神情也不對,像是吵架了。我和三姐略坐了下就回來了。”
淑陽郡主摩著她的烏髮,笑了笑道,“瑤惠性子上來就不管不顧,許是嘉兒說了她兩句,姐妹倆起了爭執。不過今天這事,真不能全怪瑤惠,她是沉不住氣了些,可若是無動於衷,也讓人心寒。”
“可不是,那聶雲湘說話向來難聽,阿孃還記得嗎,好幾年前,她就說咱們家是走了狗屎運的暴發戶。”姜瑤光撇了撇嘴,“純粹是羨慕嫉妒恨,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這是病,得治。”
淑陽郡主看她記仇的小模樣失笑,“所以你就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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