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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琅琊長公主看出一點苗頭,想來會找機會和姜進與淑陽郡主說。他們應該有法子斷了蕭杞的念頭。
咦!姜瑤光突然僵住了。她爹孃不會給她定個娃娃親吧。
姜進和淑陽郡主的確想替姜瑤光定娃娃親,蕭杞示好,泰平公主暗示,皇帝不置可否,琅琊長公主透露的這些,足夠夫妻倆心驚肉跳。
他們從沒指望女兒如何大富大貴,就盼著她平安喜樂,尤其是當年姜瑤光做了那麼一個駭人的夢。對於和皇家結親,二人打心裡發憷,就怕噩夢成真。縱使那人是蕭柏不是蕭杞,可是誰能保證蕭杞不會過河拆橋呢!
姜氏憑軍功晉升,根基牢固,目下勢頭良好,子弟成材,完全沒必要冒險走捷徑。
淑陽郡主秀美輕蹙,“還是早些訂了親為好,省得那頭念念不忘,萬一真的下了旨,咱們還能抗旨不遵?”皇帝礙著琅琊長公主沒表態,可沒拒絕就是個危險的訊號,蕭杞和泰平公主又是她最疼愛的孫子和女兒,哪天指不定就同意了。又輕聲喃喃,“京城這麼多名門閨秀,怎麼就挑中長生了,年齡也不登對啊。”
姜進眉心一皺,皇帝不喜門閥舊族,姜氏是新貴,還屬於拔尖那一撥,歷來對皇家忠心耿耿。淑陽郡主是宗室出女,和宗室關係向來不錯。女兒被挑中,真不奇怪!
他前腳出孝,後腳吏部的認命就下來,升了一級,要知道守孝前他剛升過。倘是皇帝因為岳父之事變相補償還好,就怕另有深意。
“這陣子,你我留意下可有合適的。”姜進頗有點不甘不願,說完臉皮抽了抽,嘟噥,“也不知便宜了哪個混小子!”
見他這酸了吧唧的模樣,淑陽郡主的愁緒都淡了幾分。
卻說,還有另一個發酸的。
姜進和淑陽郡主的動作隱晦可瞞不住有心人,蕭璟也得了訊息。
他緩緩的將紙移到燭火上,火舌瞬間躥起,將這薄薄的紙張包裹,蕭璟就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捏著一角不鬆手,直到火焰熄滅,輕輕一抖,化作灰燼,紛紛揚揚落滿了整張書案。
望著跳動的燭火,蕭璟漆黑的眼眸,不見一點光。忽爾,他笑了笑。患得患失,擔驚受怕,說到底不過是他太無能。若他大權在握,休說只是相看,便是嫁了人,也能搶回來。
正當時,門外傳來人聲,“世子,太子快到了。”
蕭璟闔了闔眼,斂去眼底暴戾,起身外走,在院子裡迎到太子。
太子見他,第一眼去看他的左手,滿臉關切,“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手可還疼?”此次揚州行,他們收穫頗豐,收集了幾大鹽商與官員勾結的證據,不僅清理了朝廷敗類還從幾位貪官府裡抄到以百萬計數的贓款,這還是沒把那些論罪該抄家的鹽商家資算進去,這下,國庫都能充盈不少。
也是因此,逼得官商鋌而走險,竟然想刺殺太子,搶奪賬本。多虧蕭璟替他擋了一劍,要不然太子胸口就要給刺客破個窟窿。現在想想,太子尚且心有餘悸,看著蕭璟的目光更是溫和。
“多謝太子關心,已無大礙!”蕭璟道。
太子道,“與你說了多少次,人前便罷了,私下喚我叔父。”
蕭璟不說話。
太子也拿他沒轍,他倒不覺蕭璟不敬,反覺這孩子就是實誠穩重。這一趟要不是蕭璟提醒,他得出多少紕漏,想想皇帝的臉,太子下意識冒冷汗,與此同時對蕭璟就更感激。
一開始對侄子還半信半疑,畢竟蕭璟才十四,後逐漸發現他的話簡直字字珠璣,太子對這個不及弱冠的侄子十分信任,差點兒要言聽計從。
太子道,“你若是無大礙了,我們儘快回京覆命。”
蕭璟稱是。他要求隨行,一來為自己入朝新增資本;二是為了施恩那幾個他看中的人,搭建日後的班底;其三便是為了此地官員不僅與鹽商勾結牟取暴利,連每年撥下來修堤防洪的銀子也伸手。前世這會兒,皇帝已然行將就木,太子自然不會下揚州,此地官商才能逍遙法外。以至於四年後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洪澇,兩岸良田村莊毀於一旦,死傷無數。
蕭柏就是因為隨著欽差前來賑災一鳴驚人,得了少年賢王美名,後一步一步拉攏百官,得以順利過繼。
蕭璟摩了摩手心,阻了蕭柏這一條路,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論理,蕭杞不死,蕭柏就沒有出頭之日,可一旦蕭杞死了,蕭柏就是‘唯一’的選擇。
當年泰平公主一力主張讓太子暫緩過繼之事,榮王妃是泰平公主嫡親表妹,她歷來對蕭柏淡淡,存的自然是想等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