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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理平她裙襬上的褶子。
不由得蕭柏眼底浮起驚疑。
蕭璟牽著姜瑤光上前行禮,聲音淡淡,“靜妃娘娘,延熹郡王安好。”姜瑤光跟著請安。
他慣來冷淡,便是與皇帝也不多親近,蕭柏已然習慣,前提是沒撞見他待姜瑤光溫情體貼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靜妃微微一笑,“世子帶著姜姑娘摘桂花?”五十出頭的靜妃,看起來四十不到,風韻猶存,可見年青的時候必然是頂頂美人。
蕭璟略一頷首。
靜妃繼續道,“飛天亭那兒的丹桂開得更好些,可去看過?”
“不曾去過。”蕭璟道。
一問一答,再無多餘話術。氣氛凝滯,靜妃神色一如既往,倒是蕭柏有些不虞。
若是遇上旁個,姜瑤光會活躍氣氛,只因著當年的夢,姜瑤光對蕭柏頗為忌憚,巴不得與他劃清界限才好,心安理得做鋸嘴葫蘆。
靜妃笑著道,“那你們可以去那邊看看,我們就先走了。”
蕭璟便帶著姜瑤光往邊上退幾步。
一背對二人,蕭柏的臉就沉下來,他到底才十二,城府不深。走出一段,裝作不經意的回頭。
蕭璟又抱起了姜瑤光,看模樣,姜瑤光正在與他說什麼,蕭璟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兩人就消失在樹林間。瞬間,一股鬱氣油然而起。
“祖母,他們?”蕭柏張嘴欲言。
靜妃淡淡掃他一眼,眼含警告。
蕭柏頓時噤聲。
祖孫二人默默改了遊園的計劃返回寢宮,待屋內只餘心腹,蕭柏終於忍不住道,“他們怎麼會如此親近?”打聽來的哪有親眼見的震驚大。
“上元節姜瑤光落水是蕭璟救的,武成王與長公主又是親兄妹,有這一茬在,兩人相熟理所當然。”靜妃淡聲道。
蕭柏眉頭緊皺,話雖如此,可想起那人信誓旦旦說,蕭璟是他未來的左膀右臂,姜瑤光是他未來的妻子。若真如她所說的那般,蕭璟戰功赫赫對他忠心不二,姜氏能人輩出手握重權,這兩人對他登頂的作用不言而喻。眼下二人如此親近,蕭柏說不出來的古怪。
靜妃依舊輕描淡寫,“這些細枝末節,你何須在意。過於斤斤計較,只會耗費你的心神,耽誤大事。”
蕭柏臉色一僵。
靜妃輕嘆一聲,看著面容尚且稚嫩的孫子,阿柏到底沒有兒子的通達幹練。想起兒子,靜妃眼底起了一層霧氣。她的兒子允文允武,眼見的要一飛沖天,卻被人害死了,還是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活活摔斷了脖子而死。可殺人兇手至今逍遙法外,還活的那麼志得意滿,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還得曲意逢迎。
靜妃藏在袖子裡的手死死握緊,縱使兒子去了十二年,每一次想起來都痛的錐心泣血,她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
蕭柏敏感的察覺到靜妃精神有異,湊上前,“祖母?您怎麼了?”
靜妃揉了揉太陽穴,後靠在引枕上,“不過是老毛病犯了。”她不敢告訴蕭柏,他父親意外而亡背後的真相,她怕孫子露出馬腳,給他帶來滅頂之災。這些年她甚至都不敢告訴孫子她的野望,就怕孫子有了奪嫡之心過於上進,礙了泰平公主的眼,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有什麼是她不敢幹的。他們祖孫勢單力薄,泰平公主隻手遮天,除了蟄伏還是蟄伏。不想孫子得了機緣,也不知是福是禍。
蕭柏趕緊從宮人那接過藥喂靜妃喝下,又給她順背。
靜妃望著孫子擔憂濡慕的目光,臉色柔和下來,“我沒事了。”語調一轉,“蕭璟得你祖父青眼,他又是有領兵之才的,出頭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們是堂兄弟又年齡相仿,便是走得近一些也無妨,儘量趁他未發跡之前交好。”
“我嘗試過,可他對我敬而遠之。”蕭柏擰眉。
“以他這種人的性子,戒心必然重,可一旦入了他的眼,必會全心全意待你。”靜妃道,“持之以恆,就是塊石頭也能捂熱了。”
蕭柏受教的點點頭,猶豫了下道,“她說的幾項事都應驗了,可也有很多與她說的不符,她說我能……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孫兒心裡沒底。”
靜妃驀地沉下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先有人謀,後有天成。沒有人謀,絕不會有天成。你還指望著坐享其成不成。”
不管怎麼變,也改變不了皇帝子孫單薄的事實,皇帝就三兒三孫,太子是個草包,端王是個敗類,榮王是朵奇葩。不出意外,繼位的會是太子。
太子只有蕭杞這一個兒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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