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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陽郡主笑著應了。
“那我就不耽誤表姐行程了,表姐代我向姑姑姑父請個安,改日我再登門請安。”
“阿孃知道你這份心意必是歡喜的。”淑陽郡主道。
四郡主放下簾子後,臉上的笑容便隱了。
車廂內的侍女翠玉遞了一杯蜂蜜紅棗茶上前,揣摩著主子的心思道,“奴婢瞧著淑陽郡主未去宮裡,這是存了心思和東宮劃開道呢!”
“我倒是想呢,”七公主抿一口茶水,“可哪有這樣的好事,姜氏自來是惟皇命是從,父皇保太子一日,姜氏便不會支援別人。淑陽表姐不肯赴宴,那是怕了太子妃,太子妃這個人自以為是又沉不住氣,她孃家出了事,這下肯定是急的團團轉,見著淑陽表姐,還不得求人幫她孃家,穆磊乾的是人事嗎?若是不應,保不準太子妃就要口不擇言,鬧起來,傳出去,外人看來那就是姜氏和東宮的矛盾了。”
“那可真難為淑陽郡主了,可只怕淑陽郡主避而不去,照樣得被太子妃記掛。”
七公主轉了轉茶盞,笑容愉悅,“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以太子妃心性,這真說不準,她巴不得太子妃把一干人的心寒透了,最好讓父皇對東宮失望。
穆氏是太子自己選的,那時候太子還只是個普通皇子,皇帝自然不會干預太多,若非大哥英年早逝,哪輪得到她得意忘形。不過要是大哥還在,端王自然生不出奪嫡的心思,實在是爭不過,可如今這位太子,除了原配嫡出,哪點比得上哥哥。
姜家一行人到了長公主府,尹氏親自在二門等候,淑陽郡主見了她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哪用得著你在這裡候著。”
尹氏低了頭看看被裹在襁褓裡的姜瑤光,神色有些許不自在。前陣兒琅琊長公主說想定了姜瑤光和鄭謹,尹氏對姜瑤光沒有意見,她和淑陽郡主之間也無齷齪,姜氏門第更沒話說,然而她早在三年前就在口頭上答應了她姐姐聘外甥女申嘉玉為媳。
長姐遇人不淑,婚後只得一女,彌留之際都在擔心女兒被夫家磋磨,將女兒託付於尹氏,為讓長姐死後瞑目,尹氏一口應下。
事後心中忐忑,她越過丈夫公婆定下兒子婚事,定的還是自己外甥女,申家門第上又略低了點,到底理虧。尹氏情怯之下,想著等嘉玉出了母孝再說,等孝期過了,又想讓嘉玉投了長公主的喜歡再說也不遲,便時不時把外甥女接過來小住,一拖就拖到了琅琊長公主開口,不得不說。
琅琊長公主當時臉色就變了,在鄭學士和鄭熙哲的轉圜下,這門親事過了明路,她卻著實被長公主冷落了一陣,尹氏自知理虧,不敢有怨言。這次出迎到二門也是有意向淑陽郡主賠禮。
尹氏抿了抿嘴角,“久不見姐姐來,我便自請來迎一迎。”
淑陽郡主攜了尹氏的手往裡走,“難不成還怕我迷路了不成。”
尹氏見她神色如常,鬆了一口氣。
淑陽郡主看在眼裡,笑了笑。事成定局,她這個大姑子多說無益,沒得鬧得家宅不寧。尹氏想聘外甥女為媳,這事並不過分。說句不吉利的話,若遭難的是哲弟兒女,她也會動同樣的心思,尹氏錯在先斬後奏,且還是被逼無奈再奏。
進了正屋,琅琊長公主把姜瑤光從奶孃手裡搶過來之後才開口,“阿進精神不錯,在外頭沒受傷吧?”
姜進道,“一切安好,勞岳母為我掛心。”
淑陽郡主接話,“他在南邊帶了一些東西過來,阿孃和弟妹要不要瞧瞧?”
琅琊長公主眉開眼笑,“難為你有心,那便看看吧!”作為和皇帝感情很好的妹妹,琅琊長公主這裡從來都不缺好東西,她歡喜的是女婿的心意。
琅琊長公主又詢問了女婿在外情況,便對姜進道,“你岳父和熙哲在書房,你過去吧,咱們討論那些東西,想來你是沒興趣聽的。”今天雖非休沐日,但是鄭家父子卻是在家的,兩人掛了個清閒又清貴的官職,並不需要上朝坐班。鄭熙哲隨父,無意經濟仕途,不同的是,甄學士好經傳,甄熙和好丹青。
姜進賠了笑告退。
侍女將一匣子又一匣子的珠寶擺放在桌上,各色寶石,珍珠、瓷器琳琅滿目,光看著便非凡品。
尹氏愣了愣,姜進打了一場仗回來,旋即就帶了這麼些珠寶首飾來,這些東西的來歷顯而易見。之前便常聽人說勳貴的萬貫家財是戰爭財,來路並不那麼光明正大,萬萬沒想到姜進也會如此。尹氏心念電轉,面上便帶出一些來。
琅琊長公主人老成精,稍一想便明白過來,是有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