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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不離,眾人都以為他要改邪歸正了,萬萬沒想到他沒幾年就故態復萌。沈氏每每發覺都要與齊國公大打出手,齊國公便指天對地的詛咒發誓,過一陣又犯,幾番後,終於將沈氏逼得心灰意冷,不告而別。那陣子齊國公瘋魔似的,上天入地的找,一無所獲,齊國公消沉了好幾年。看在旁人眼裡,沒有同情,暗暗都道一句該!就連鎮國公都不同情他。
第四任蘭氏亦是官家女,齊國公雖然女色上拎不清,年齡也不小了,然而他位高權重,有的是人家願意做親。況且齊國公女兒嫡嫡庶庶有十來個,兒子,一個都沒有!也不知是不是報應。偌大的府邸需要一個繼承人也需要一個主母,蘭氏便這麼入了門。
蘭氏活得灑脫,對齊國公的鶯鶯燕燕從來不在意,只有一點不能傷了她正妻的體面,齊國公雖然貪花好色,但對妻妾嫡庶卻是分明的。二人倒也處的不錯,頗有點相敬如賓的意思,誰知蘭氏命薄,一場風寒年紀輕輕就去了。
至此,齊國公克妻的名頭和他花心的名頭一般響亮了。就這也沒阻止有心人上門做媒,齊國公跑去大營落了清淨,苦了俞氏。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金老夫人得意洋洋的炫耀著大孫子孝敬她的金頭面,不是姜進敷衍,完全是金老夫人就好這口,什麼玉佩珍珠古玩字畫,再價值千金的東西,在她那兒都比不上金子魅力大。
眾人習以為常,順著她的話捧,姜安和表情糾結極了,金老夫人是十分喜愛這個文曲星孫子的,遂一個勁的問他,就想從這個出口成章的孫子裡得一句誇讚。作為一個孝順的孫子,姜安和昧著良心誇了,天知道這頭面完全與他的審美背道而馳。
熱鬧了一早上,眾人散去。
姜進隨著鎮國公去了書房,一起的還有齊國公。
齊國公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人到中年,總有這樣那樣的難言之隱,於齊國公就是謝頂。不到三十中央就失守了。偏他同胞兄長都這把年紀了,頭髮那叫一個茂密,他親爹保養的好,看起來都比他三十那會兒好。
齊國公被自己那群狐朋狗友笑話捉弄了幾回,氣惱之下扔掉假髮套,剃了個鋥亮的大光頭,差點沒把金老夫人哭死,奈何拗不過小兒子,齊國公便頂著個大光頭過了十幾年。
“幾波人衝我轉彎抹角的說太子,聽得我頭暈,到底怎麼一回事?” 齊國公問姜進。
姜進苦笑,從開頭說起,“將士有心向太子展示士氣,未想太子第一次遇上這場面,被驚得從馬上摔了下去! ”
齊國公揚眉,“馬驚了?”
姜進無奈的搖搖頭,十萬將士高喊精忠報國,馬沒驚,太子倒驚了,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加之太子身寬體重,隨侍也沒接著,太子在眾將士跟前摔了個狗啃泥。“為體面計,只能說太子一到大理就因水土不服病了,帶病前來。”
齊國公嘖了一聲,真是長見識了,示意姜進繼續。
姜進肅容,那還能說小事,更嚴重的是,“穆磊被一倉曹收買,對他用發黴的庫糧充作軍糧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半道上將士腹痛如絞,不少人上吐下瀉,被叛軍趁虛而入,傷亡慘烈。謝奎險險撿回一條命,右手經脈傷了,能不能治好尚未可知。”
齊國公摸摸鋥亮的大光頭,“謝奎這老小子都十幾年沒打過敗仗了,這次摔得可夠狠的!以他那脾氣還不得活剝了穆磊,怕是太子也討不到好”
穆家並非顯貴望族,穆磊能隨行大理,全賴他有個當太子妃的姐姐,是太子做主把他帶上的。
“等查清楚這批糧食是穆磊經的手,謝峰(謝奎長子)拿著劍就要去劈了穆磊,穆磊跑到了太子那兒,要不是人攔著,謝峰都要提劍追進去了。穆磊見那倉曹已經懸樑自盡了,死無對證,信誓旦旦說他也是被倉曹矇蔽,並不知糧食有問題。”
齊國公嗤笑一聲,“蠢貨,死了一個倉曹,難道那些運糧的,收糧的人都死了不成,要不是穆磊出面打點,能這麼順利的糊弄過去。”
姜進嘆了一口氣,可太子信了,他真的信了。穆磊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是無心之失,現在悔不當初。
太子就對謝峰說,“穆磊經驗不足,力有未逮,可要說他故意為之,孤卻是不信的。”
那一刻,周遭人的神色都變了。那時候還有不少人覺的太子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穆家的面子。畢竟人是他帶來的,權力也是他給的。謝磊故意還是無意,其中差別可大了去了。
大傢伙也在斟酌是不是要給太子這個面子,把這事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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