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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眉毛一跳,想起那位刁蠻的九公主,當然在皇帝眼裡那只是嬌憨率真。若是他親閨女,保不準他自己也覺得可愛。要是做兒媳……咱們一起打江山,死人堆裡幾進幾齣的交情,你不能這麼坑我啊!
鎮國公道,“臣岳父為他定了一門親事,正要下定,那姑娘便守孝,便拖住了。”
“太傅好快的動作!”皇帝扼腕,他可不敢和老太傅搶人,那可是號稱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的男人,他的智囊團團長,無名有實的師父,“等姑娘家出了孝,告朕一聲,朕來賜婚。”
鎮國公離席謝恩,姜氏一干人等也紛紛離席跪謝。
皇帝無奈地擺手,“說好了是家宴,何必行此大禮。”
看中的女婿沒拐到手,還賠出去一張聖旨,皇帝的心情卻還是很不錯的,享受著佳餚,欣賞著歌舞,順便把姜、鄭兩家的小子們招到身邊半逗半考了一回。近來他憂心事不少,難得放鬆一回,直到亥時方回宮。
臨走之時,他老人家還留了道口諭,點了長房嫡幼子姜劭勳為蕭杞伴讀,明日進宮。
鎮國公盯著潑猴似的小孫子發愁。
第3章 陰差陽錯
送走皇帝,鄭家人也告辭,鎮國公府眾人各自回屋歇息。
胡氏抱著昏昏欲睡的二女兒對俞氏小心翼翼道,“母親,今兒不如讓惠兒跟兒媳回去,省得挪來換去把她吵醒。”
俞氏看著滿眼期待祈求的胡氏,一言不發。二房三個姑娘都養在俞氏院裡,蓋因俞氏怕好好的孫女被胡氏養歪了,所以哪怕把孫女都抱走了,名聲不太好聽,俞氏也顧不得。前兩年看著胡氏好了些,俞氏原想讓胡氏親自養孩子,卻出了四姑娘的事情。胡氏因此被禁足半年,年前才放出來。俞氏都不敢讓她和孫女獨處,哪怕胡氏對大女兒二女兒向來不錯。
胡氏臉色都變了,又可憐又緊張的看著俞氏。
俞氏心頭一軟,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孫女對母親的渴望,俞氏不是不知道,遂她頷首,“晚上留意,莫讓她著涼了。”
胡氏大喜,點頭如搗蒜。
回到院子裡,胡氏親手用溫熱的錦帕給二姑娘擦了臉又擦手腳,看著床上小小一團皺著小眉頭扭,心都要化了,看著看著,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下來。
端著水盆的海珠一驚,“夫人這是怎麼了?”
胡氏吸了吸鼻子,恨聲道,“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的女兒,想親近卻得求人,這是哪門子道理,人人都說這家知禮,知的哪門子禮,離間骨肉……”
海珠駭然變色,一把將盆子放在凳子上,撲過去捂住胡氏的嘴,幾乎要被她嚇哭了,聲調都變了,“我的祖宗誒,您還想再去莊子休養嗎?”
為著胡氏差點掐死四姑娘的事情,向來溫文爾雅的二爺大發雷霆,險些休妻,最終看在幾個孩子的面上作罷。然而胡氏還是被以產後調養為由,在溫泉莊子上禁足了大半年,要不是胡父厚著臉皮求情,哪能回來。
胡氏打了個哆嗦,這才怕起來,拍了拍胸口,心虛的環顧左右,幸好這屋裡只有她們三人。
“夫人別怪奴婢多嘴,要不是您那樣對四姑娘,國公夫人豈會不讓您撫養姑娘們。”海珠忍不住老生常談。
胡氏眉毛一立,眉眼間竟帶出恨意來,“別在我面前提那個討債鬼!要不是她,我兒怎麼會死,我真恨為什麼死的不是她!”
哪怕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海珠依舊心頭髮涼,嘴裡發苦,乾巴巴的立在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胡氏壓根沒注意,她就像找到了一個宣洩口,要把心中的憤懣都發洩出來,語氣激動,“她自己生不出女兒就來搶我的女兒,還處處作梗不讓我親近,就想養的惠兒姐妹倆只認她這個祖母,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她想得美,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會不和我親近。”
海珠真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心底徒然升起一股疲憊來,她不是沒勸過求過,利害關係掰碎了揉開了和胡氏講,可胡氏壓根不以為然,她能怎麼辦!海珠只得壓低了聲音道,“夫人輕點聲,二姑娘要被鬧醒了。”
胡氏連忙回頭一看,見二姑娘只是動了動身子還在睡,鬆了一口氣,小姑娘不懂事,要是和婆婆學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胡氏給二姑娘掖了掖被角,慈愛的摸了摸二姑娘嫩滑的臉蛋,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惠兒長得真好!”
海珠巴不得她不說那些要命的話,忙不迭點頭。二姑娘的確長得好,不過這都是她爹的功勞,姜家二爺有玉郎美稱,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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