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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長公主笑,瞧這話說的多漂亮啊!再瞅瞅女婿,賣相好,能力佳,會辦事,不要了也挺可惜的。琅琊長公主衝女兒一使眼色。
姜進看一眼淑陽郡主,奈何對方一動不動,顯然不打算送上幾步,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媳婦還是沒消氣。
待姜進走了,琅琊長公主對淑陽郡主道,“阿進是個明理的,只他們家其他人是個什麼想頭咱們也不知道。若是金氏被送走了,他們家人卻遷怒你,你也別忍著,你大舅還在呢,他們就這樣,還不如趁早脫身。”
“我明白。”淑陽郡主緩緩靠向椅背,喃喃道,“可算是能有個結果了,這樣雞犬不寧的日子終於能結束!”
姜進回到鎮國公府,在院子裡遇上聞訊前來等候的三個兒子,看他孤零零一個人,形單影隻。
老大姜劭勤眼皮都不抬一下,顯然在他預料之中。
老二姜劭勉顯而易見的著急了,急忙問,“阿孃是不是氣哭了,外祖母是不是生氣了,阿孃和妹妹什麼時候回來?”
姜進拍了拍二兒子的頭,“過一陣就回來了,你娘和你妹妹在你外祖母家先住上幾日。”
姜劭勉想想家裡頭的混亂,心有餘悸的點點頭,“這樣也好,祖父被曾祖母鬧得頭疼,我們走的時候,曾祖母正要撞牆呢。”
姜進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目露無奈。
“那我去外祖母家陪阿孃和妹妹吧!”姜劭勳不滿的碎碎念,“阿孃離家出走居然不帶我!”他一回來就發現娘不見了,他娘居然只帶著妹妹走了,簡直心塞。
這下,姜進嘴角的抽搐明顯多了,順手敲了小兒子一瓜慄。姜進問姜劭勉,“你祖母呢?”
姜劭勉道,“祖母在朱雀堂。”
姜進微微頷首,“你們幾個各自回去,莫要擔心,過幾日就沒事了。”
姜劭勉欲再問,姜劭勳打算去公主府找娘,都被姜劭勤武力鎮壓,拖走了。
姜進搖頭失笑,三個兒子脾氣大相徑庭,不像他也不像熙和,也是奇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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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入白底青瓷盞中,茶葉如青螺入水,旋轉著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沉三浮,茶葉微卷,芽影水光,相映交輝。俞氏垂目打量,直至茶葉沉入杯底,才抬起頭來看向在門口立了好一會兒的姜進。
“去過公主府了?”
姜進邊走進邊回話,“熙和和長生要在那兒住一陣子。”
俞氏沏了一杯茶推到他跟前,“是該住上一陣子,否則別人哪知道她生氣了。既然不生氣,自然也不當一回事了。”
姜進坐下,低頭看了看面前的青瓷杯,湯色碧綠清澈,笑贊,“阿孃泡的茶越來越好了。”
俞氏微微一笑,靜靜地看著他。
姜進輕輕抿了一口,味淡而清雅,“我會請求父親送祖母去郊外靜養,若是父親不允,兒子便帶著您與熙和、孩子們一塊外放。”
“外放帶著妻兒的倒有,我活了大半輩子可沒見過誰帶上親孃的。”俞氏笑罵。“可不得讓人笑話你這把年紀了還離不得娘。”
姜進也笑,“他們說什麼與我何干,咱們自己過得痛快就好!”
俞氏也笑起來,忽的收了笑,“你這是打算逼你爹二選一?”要老孃還是妻兒孫。
姜進以拇指摩了摩杯沿,沉聲道,“三天一吵,五天一鬧,祖母不高興全家都不得安生。日子不該這麼過的!五弟想離京,就是我有時也不想回府。”
俞氏嘴唇動了動,神情瞬間悲涼,“老三老四不肯回來,連你們都想走。你們都走了,那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您操勞了這麼些年,早該頤養天年了。”姜進看著俞氏透出暮色的容顏。年幼遭遇家破人亡,出嫁了為丈夫擔驚受怕,好不容易天下定了,做了國公夫人,應該享福了,金老夫人來了。俞氏對金老夫人的習以為常不是天生的,是一點一滴被磨出來的。
俞氏慢慢的闔上眼,“是啊,我都這把年紀了,是該安安生生過上幾年清淨日子了。你爹總說你祖母早年過得不容易,可是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讓她受苦的不是我們,我們哪一個對不起她了。因為她年輕那會兒過得苦,所以我們這些人就活該吃她的苦頭?她不容易,這世上又有誰容易了。”旋即睜開眼,眸中倦意蕩然無存,反而是一種決絕,“請公爺過來一趟。”
立在牆角無聲無息好似隱形人的丫鬟聞言,福身、應是、告退。
此時鎮國公正被醒過來的金老夫人鬧得焦頭爛額,“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