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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一根成人小指長的金針在四姑娘頭上紮了幾下。四姑娘年紀漸大,病症發作越頻繁,遂俞氏特意命一女醫貼身照顧四姑娘,以防萬一。
昏過去的四姑娘被人抱走,在青蓮想把大白屍體一同帶走時,姜瑤光阻止了。她垂了眼,目光凝在大白破碎的屍體上,身上的皮毛殘缺不全,傷口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氣中,尾巴沒了,左前掌也不見了,兩隻耳朵被剪成了三瓣,右眼成了窟窿。姜瑤光微微的顫抖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攥緊,她想起了自己養的圓滾滾的湯糰,去年秋天不見了,是不是也遭了這樣的毒手?“他不是想找老夫人打死我嗎?”
姜遜心知自己闖了禍,雖覺得不過一隻貓罷了,還能怎麼著他不成。可姜瑤光那模樣著實讓他有點發憷又有點被冒犯的憤怒,這府裡誰不讓著他三分。
是以,他一跑到朱雀堂,撲到金老夫人懷裡就是一頓告狀,“祖母救我,姜瑤光要打死我,她說我反正要死的,先打死我算了。”
金老夫人火冒三丈,也不問緣由,拍著桌子就罵,“這個殺千刀的小畜生,她生來我就知道是個喪門星,現在連打死親叔叔的話都敢說了,早知道當初就掐死她算了。”
“長生是小畜生,那公爺是不是老畜生?您又是什麼?”
金老夫人驚得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俞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漫說金老夫人,就是紀氏也是目瞪口呆,更別提恨不得暈過去,好眼不見為淨的白姨娘了。紀氏悄悄的拉著白姨娘往角落裡退了幾步。
金老夫人指著俞氏,磕磕巴巴的問,“你,說什麼!”
俞氏神色自若,淡淡的回望金老夫人,“我不過是依著老夫人的話說罷了,若是您不喜歡聽,您不說不就成了。”
金老夫人氣得直打擺子,臉色鐵青的指著俞氏,“你竟然敢罵我兒是……”金老夫人委實開不了口,“我讓大彘休了你,我們家是倒了幾輩子黴了攤上你這麼個媳婦,我可憐的兒……”
是啊,姜氏前世做了什麼孽,攤上這個媳婦。俞氏目光緩緩在金老夫人臉上滑過。
金老夫人臉皮抽了抽,咒罵之聲戛然而止。其實金老夫人是有點怵俞氏的,當年俞氏剛進門的時候,金老夫人趁著男人不在家,學著自己婆婆的範,讓俞氏給她端痰盂,打算一口吐在了她臉上,殺殺她的威風。這其中除了兒子被拐走的怨恨,還有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得意忘形,興許也有點矮矬窮對白富美的羨慕嫉妒恨。
沒成想俞氏竟然敢躲,自覺婆婆尊嚴被冒犯的金老夫人抽了雞毛撣子就要教俞氏怎麼做媳婦,這也是跟她婆婆學的。可沒等金老夫人抽下去,姜老太爺就回來了,一腳踹在她心窩子上,要不是後面的大兒子攔著,姜老太爺那架勢活似要打殺了她。就因為這事,她被姜老太爺帶回了鄉下,大兒子吭都不吭一聲。直到兒子定居京城,夫妻倆才被接進京。
進京後,金老夫人惱恨俞氏,做了這麼多年老太君,她也學到點大戶人家折磨媳婦的手段,晨昏定省她就讓俞氏站著,吃飯也讓她伺候。
過不了幾日,大兒子帶著一身傷回來,可把金老夫人心疼壞了。
一問,大兒子說,“婆婆拿捏媳婦天經地義,師父教訓弟子也名正言順。”俞太傅不止是岳父,還是師父,這時代,師父可比岳父權力大。
至此,金老夫人再不敢刁難俞氏,頂多就是酸兩句。
休了俞氏,那是金老夫人口不擇言,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可又咽不下這口氣,直把自己憋得差點沒翻白眼。
埋在金老夫人懷裡豎著耳朵的姜遜滿以為,金老夫人會把鎮國公府這群女人從老到小惡狠狠的罵上一頓。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隔壁這些人,除了祖父母,誰讓他們都對他冷冷淡淡的。尤其是俞氏,就因為他喊四姑娘傻子,居然向父親告狀,害得他被父親揍了一頓。活該她是個傻子!
俞氏目光冷冷的看著從金老夫人懷裡探出頭偷看的姜遜。
金老夫人被姜遜的動作提醒,想起了罪魁禍首,心疼的摩著他的臉,“我的乖孫,你說那小,”金老夫人硬生生換了詞,“丫頭還罵了你什麼,待會兒我告訴她爹,”斜著眼看俞氏,“我罵不得她,讓她爹收拾她去。”
俞氏的視線定在姜遜兩眼之間,“長生真的說你了,她好端端如何會說你?”小孫女乖巧伶俐,俞氏無論如何不信她會惹是生非。
姜遜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和俞氏對上,“一隻死貓,她以為是我乾的,就要咒我死。”心裡還挺得意,姜瑤光他們又沒親見,憑什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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