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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戶人家,真有印堂這個人,這一切都是真的——忠哥,你就成全了諾兒吧。你也看到了,諾兒的脾氣……自然是兩廂情願的才好。這次能答應去參選,已經是非常的委屈自己了。”
“我明白明白。我這不是正在想呢嗎?可是我印象中,京城的官宦人家裡並沒有姓印的,不過也不好說,若是滿人或蒙古人,他們的姓氏因為太長,所以一般都只叫名字。如果不是關係甚密,有時候很難知道他們的全名的。你彆著急,待我好好查一查。思諾這邊不用擔心,我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事的。”張德忠將紫晴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心中卻是另外的打算:看來,最差也能做個九福晉了。當然,第一目標是當今……
選秀
聽著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人聲,思諾有些犯困。騾車上掛著索相府的燈籠,所以正被人安排往前排。感覺自己真的很象是砧板上的肉,等著被切片切絲或是剁成餡兒。懶懶的閉上眼睛,沒有興奮,沒有焦燥,沒有奢望……不,奢望還是有一點的,那就是希望自己初選即被淘汰,可以回家了,可以和娘在一起了。娘……唉,她一定是整夜未眠吧,可是卻不能來送女兒一程。倒是大賤包那兩口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將她塞上了車。她還記得上車前,自己從牙縫裡擠出的那句話:“好好待我娘和思巖,否則,咱們魚死網破!”頓時那兩人都怔了怔,赫舍裡忙表了態,說紫晴就如同自己的親姐妹,思巖也就是自己家的女兒,怎會不善待?思諾鄙夷地瞟了她一眼,真是謊話連篇!倒是張德忠的話更中肯些,只是透著些滄桑與無奈:“女兒,你只管照顧好自己。這邊兒,有為父哪,你放心。”
放心?如何放心得下啊,自己到了宮中,還不是與世隔絕一般,他們真是對母親不好,自己又如何得知呢?只能用那句話震懾一下罷了。
一陣北風呼嘯著從轎簾縫裡擠了進來,還夾帶著幾片雪花。思諾下意識地緊緊了身上的斗篷,又下雪了嗎?一個月前,還和兩個帥哥哥在雪地裡盡情玩鬧呢,如今卻變成這樣的情形……大哥,你真在貝勒府嗎?請你一定……幫幫我們啊……
“這是索相的孫女兒?留牌子留牌子,快,把車拉到那邊去。”一個尖尖的嗓音把思諾扯回了現實,怎麼?這就算是初選透過了?他們連看也不看我一眼?萬一碰著個慘不忍睹、滿目瘡痍的,也不怕被怪罪,唉,真是有錢能使什麼東西都推磨啊。
就這樣,思諾被留了下來,和其他等待複選的秀女一起住進了凝芳院。這是對複選秀女集中培訓的地方,教些宮中禮儀、規矩什麼的,而且在這裡還要進行一項名為“摸玉兒”的考察。這次的複選因為過年的緣故,推遲到正月十五以後了。很多外地來的秀女根本來不及回家,也就臨時住在這裡。而京城裡的是可以放假回家過年的,只是,思諾根本不知道這些。她被分到全是外地秀女的組裡,自己住了一個單間。因為掛念母親和思巖,又不是情願來參選的,所以也不大和別人說話。他人也都知道她是索相的孫女兒,只當她傲氣,也不來擾她。沒事的時候,思諾就自己坐在房間裡發呆。想著自己今後要面對的命運,不禁嘆氣。記得剛來這裡時,大家都在院子等著分配住處。思諾四下裡瞟了一眼,心頓時涼了大半截――自己想不被選上還真是難啊!雖說早就聽聞滿蒙那邊的人,面板粗糙、面部扁平,可是也不能……就算是皇上“不好色,重德性”但是也太……這先天不足也就罷了,偏偏還都挺趕潮流,只管照著時下流行的髮式妝容來打扮,本有幾個還說得過去的女孩兒,這樣看來也是俗不可耐了。
唉,想不到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現代知識女性,竟要去做深宮怨婦了。也不知印堂……思諾忙晃了晃頭,想他做什麼呢?既然註定了是這樣的命運,再想起他,不過是徒添悲傷而已。但願,他忘了自己,過屬於他的生活吧。思諾撫了撫掛在頸上的項鍊,終是沒捨得取下來。就做為,對那段情感的憑弔吧。
張德忠府裡,紫晴哭得氣噎哽喉。赫舍裡和張德忠已勸了半天,沒有用。紫晴擔憂、內疚、忿恨幾種情緒糾結在一起,本欲痛罵張德忠一回,但因想到兩個女兒的命運還是被人家掌握著,便也不敢發怒,只剩下哭泣。張德忠一直解釋說,宮裡突然去了個大太監,一眼便看上思諾,而且聽說是赫舍里氏,二話沒說就留下了。以後還有兩次複選呢,還可以想辦法。
紫晴已不再那麼信任張德忠了,雖沒有再哭鬧,可開始絕食了,一定要等到思諾回來,才肯吃飯。這下張德忠可真著了急,他既怕思諾知道了,會不惜犧牲自己去揭露他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