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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哈~~欠~~~”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側耳聽了聽,沒動靜。“喔喔喔————”
“起床啦起床啦!雞叫三遍啦啊,昨兒剛跟你們講的規章制度就忘爪哇國啦?快起!!”我抄一根木棍惡狠狠地敲了敲庫房的門,然後滿意地聽到裡面稀哩嘩啦,叮叮噹噹
——各位觀眾,早上好!您現在收看的是清版《半夜雞叫》。本人姓李名思諾,字扒皮,是此片的編劇、導演、劇務、道具、化妝……及女一號,本片由李氏紫晴夫人提供贊助,並由李氏財團的思巖小姐做總濫制、啊不!是總監製!扮演長工的兩位男演員由熱心的群眾演員出演,在此就不做介紹了。不同於以往的影片,本片採取了紀錄片的形式,觀眾朋友們可以隨著我們的攝像機和兩位長工一起度過艱辛的每一天——紀實、寫真、完全取材於現實生活將是本片最大的特色!好,閒話少敘,演出,開始了!!
當我在心裡狂笑著把這段說辭演講完的時候,兩匹狼拖著尾巴、沾著眼屎從庫房裡爬了出來。
“李、李總管……”
“啪!”我不客氣地一棍子打在小六子的肩上。幹什麼總把我跟那喪權辱國的小李子聯絡起來!
“啊!不是,是李總、李總!我們這一大早的,要幹什麼去啊?”小六子揉著肩膀,頗有點兒委屈。
“採花。”我輕描淡寫。
“啊?採花?”小六子吃驚不小,還有些慌張地看了印堂一眼。那廝卻正在張著血盆大口哈欠連天。
“啊~~哈~~欠~~李總啊,你確定是採花而不是倒採花麼?”印堂拿了一塊帕子擦著眼角,有些心不在焉。
“嘿嘿,印秘書,做人還是純潔一點兒比較好。是真正的採花!要在日出之前,藉著晨露採集花之精髓,那東西被太陽一照就內力不足了。快走吧,別起個大早,趕個晚集!記得背上揹包!”我一邊說一邊就出了院門,聽著後邊小六子又狗腿地幫印堂拿這拿那,就差抱著他上路了,真是!我哼了一下,什麼時候也沒見哪個男人對老婆這樣殷勤呢!咦?老婆?印堂……可是個美人啊……我咬著要從嘴角迸發的奸笑,回頭看了一眼,莫非是主僕戀?哈哈……
其實說起來採集花蕊和晨露這件事,我一直是半信半疑的。難道真的被太陽一曬就什麼作用也沒了?不會吧?不過好多傳說裡都說這兩樣東西能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甚至能讓久以失明的人從見光明!沒有什麼科學依據,我是不大信的。不過我做香水倒有可能用得著,再說娘一再強調了,若是一個月後不把這兩匹狼擠兌走,我就可以將自己掃地出門了!唉,閒著也是閒著,折騰吧——哈~~欠~~困啊,地主也不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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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
事態很奇怪地向另一個方向發展了。諾兒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們很兇很苛刻。其實那天我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逗她玩兒的。誰知這事竟成真的了,我的好奇心也徹底被激了起來——乾脆假戲真做,就去體驗一回!我特意準備了一下,去掉身上的金銀富貴。舅舅對這件事極力反對,可是拗不過我,只是在我臨出門前塞到小六子腰裡一點散碎銀子,也被我如數花光買了送給諾兒母親的禮物了。我是想著,既然我是那樣給自己編了個身世,現在出來應該就是身無分文的。而且,我……我很想知道諾兒會怎樣照顧我,她那樣一副扶貧幫弱的俠女心腸,放到我這裡,會不會……有一些別的呢?
只是現實,太讓人始料未及。似乎是她家裡人很是極力反對我們來的,這也可以理解,她家裡只有母女三人,我們去了,必然有些顧忌。可是為什麼諾兒不直接告訴我呢?她……還是希望我來的麼?面對那位端莊的婦人,我心裡很是讚歎。若是沒有皇子的身份,我是很樂意給她下拜的,還好小六子機靈,及時給我解了圍。諾兒是怎麼搞的?要是不想我來,就直接告訴我不方便嘛,若是想我來,又何必這樣來刁難我們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奧秘?
看著她象個唯利是圖的地主婆一樣,將我們身上值點兒錢的衣物蒐羅一光,然後找來兩套粗布小衣就打發了我和小六子。又埋天怨地的說我沒腦子連換洗衣服都要她一個女孩子去張羅。隨後一路往家走著一路絮叨個不停,也無非是讓我們起早貪黑地多幹活兒,要聽說,不許擅自行動更不能起邪念云云。小六子幾次忍不住要開口反駁她,都被我不動聲色的攔住了。我倒要看看,這人翻臉究竟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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