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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自己了,很有潛力啊。不過,現在透支了體力是真的,我一頭栽倒在前來開門的印堂懷裡,然後聽到一聲驚呼,我就不省人事了。
待我醒過來,先看到的是思巖關切的面孔。可這妮子一見我醒了,卻撲哧一下笑了,搞得我很不爽。
“你還笑,你的姐妹有疾臥床啦。”
“什麼有疾?是饞蟲催的吧?為了點梨乾兒你就跑成這樣,還怕我們會吃了你的東西啊?”
“什麼梨乾兒?啊……”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兩聲。“我要吃飯,剛才大量透支體力,我得補充能量。我要吃飯,要吃好吃的!”
踉踉蹌蹌爬到院裡小桌旁,四菜一湯已然擺好。暮色中涼風習習,香氣飄飄,食慾又大大增了一回,抄起筷子就塞了個滿嘴。咦?怎麼旁邊有人站著,在減肥嗎?定睛一看,卻是小六子畢恭畢敬地在罰站。印堂臉上的怒氣還沒退去,娘默默地給我盛了碗湯沒說話。思巖從廚房端了熱騰騰的米飯出來,看了他們一眼,欲言又止。唉,可憐的六兒啊,誰讓你這麼著整我的?我是當開玩笑啦,可有人擺主子譜嘍。看來解鈴來需繫鈴人啊,我把嘴裡的東西咽乾淨,對印堂說:“怎麼不讓小六子吃飯啊,我們只是鬧得有點兒過而已,我這不是沒事嗎?”
“是啊,印公子。諾兒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就是愛開玩笑。這次也肯定是她出了什麼夭蛾子,小六子才這麼做的。”娘突然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把我賣了。
“哪有,我能出什麼夭蛾子。我就是,就是從教堂出來,累得走不動了,讓他揹我嘛。他非說什麼這是他家爺的專利,怕印堂吃醋,這藉口找的!不背也就算了,陪我慢點走就好了嘛,還跟逗小毛驢兒似的,搶了我的巧克力在前面……”突然這些人(包括印堂)都笑嘻嘻地看著我,是啦,我把自己繞進去了,都成驢了。算啦,我,我還是吃飯吧。低頭開始扒飯,聽到印堂柔聲說:“小六子,過來吃飯吧。以後不可這樣胡鬧了,會傷了諾兒身體的。”
“是,小六子保證以後不出現這樣的事了。”
我抬頭看見小六子依然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思巖在給他盛飯。我衝他一呲牙:“讓你不揹我!”卻被人一下子在腦袋上彈了個爆慄,我有些惱怒地扭頭看印堂,他的眼神卻分明再說:“那是我的專利!”
心裡一熱,臉上也直髮燒,咬著嘴角的笑低頭乖乖吃飯。卻有好幾雙筷子在面前飛舞起來。
印堂:“怎麼只吃白飯?剛才都累虛脫了,吃點兒好的。”幾片京華火腿飛了過來。
娘:“是啊,天熱,人大都不愛吃東西,倒更應該注意飲食了。”一筷子碧綠喜人拌苦瓜。
思巖:“來,我特意給你做了西湖醋魚。”連湯帶肉的一大勺。
小六子:“諾姑娘,你多吃點兒,算小六子給你賠禮了。”一大塊東坡肘子。
“嗯嗯……謝……謝了……”把我這感動得的呀,把我這忙得呀……
“不過諾兒呀,你倒底是去教堂取了什麼貨?興奮成這樣子。”娘關切地問。我還沒開口,小六子就接過話頭兒說:“應該是西洋的果品吧,加工過的,叫炒顆梨,不過我覺得更象是炒梨乾兒。”
嗯?梨乾兒?剛才好象聽到過這個詞呀。
於是,一場關於巧克力的學術討論,在康熙四十年的杭州城郊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思巖:“只聽說用蜂蜜、砂糖醃製蜜餞果脯,還沒聽說過用炒的,能好吃嗎?”
小六子:“不好吃,我嚐了一點兒,苦的。”
思巖:“苦的?是不是炒糊了?”
小六子:“嗯嗯嗯,一定是炒糊了,全都是黑糊糊的呢!”
思巖:“哎呀,思諾!你一世聰明,怎麼這次糊塗起來了?從洋人那裡買什麼炒梨乾兒,只怕還不便宜吧?這糊的苦的可怎麼出手哇,只怕要賠了。”
小六子:“真的是不便宜啊,我們今天收的帳花了一大半呢!”
我娘:“諾兒!你也太不象話了!大家的辛苦錢就這樣糟蹋了?!”
我:“不是不是的……”
我娘:“不是什麼?不是拿來出售的是吧?是用來給你自己解饞的是吧?”
我:“我、我……My God 你們都搞錯了搞錯了!不是炒顆梨更不是炒梨乾兒,是巧克力,Chocolate Chocolate!是天下的絕頂美味!是情侶互表……總之是甜蜜蜜的好吃的東西。”
思巖:“真的嗎?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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