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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想了一會兒,“不,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是生離,但是我們個人都無可避免。所以做人必須堅強。”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絲同情和歉疚,是為了誰呢?我突然覺得四阿哥也是個充滿故事的人。
一下午就在讀詩中過去。煩躁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平復。我對他道謝,他淡淡地說,“你對我總是這麼客氣。”我就覺得很尷尬。
走到門口,他突然丟下一句,“胤祥明天就回來了”,就匆匆離去。
我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我該如何面對胤祥呢?一晚上,我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
第二天傍晚,胤祥竟然來看我。他的臉色很沉,心事重重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覺得很心慌。
他默默地看著我,眼裡就有了溼意,許久,終於說,“璇璣,明天,我就帶你出宮走走,好不好?”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胤祥,你是怎麼進來的?又怎麼能帶我出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宛如到底怎麼樣了?”
“禁令已經解除了。皇阿瑪應允我可以帶你出宮去玩幾天。”
“宛如呢?她怎麼樣了?”
胤祥眼裡悲哀的神色越來越濃,看著我卻不說話。
“告訴我,好不好?胤祥,我求你。”
他的眼裡終於有淚滑落,“我們再也見不到宛如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宛如去了哪裡?皇上把她關去了哪裡?”突然衝到他面前,身子不住的顫抖,眼睛死死盯住他。
胤祥伸手緊緊抱住我,“宛如她自盡了。”他的聲音異常疲憊。
我放聲痛哭。怪不得康熙要把我軟禁起來,怪不得每個人都不肯到告訴我宛如的情況,怪不得昨天四阿哥用那樣憐憫的神態說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其實是生離,我和宛如相識一場,卻是最後一個知道她的死訊,我不住的咳起來,胃裡覺得翻江倒海,胤祥拍著我的背,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我彷彿世界末日一樣放縱自己的悲傷,終於哭到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仍然不停的抽泣。
“我想見胤禩。”我對胤祥說。
他輕輕抱起我,“好,我帶你去見八哥。”
我卻鬧著說,“不,我不要見他,我們現在就出宮好不好?我再也不要呆在這地方。我要出宮。”
就聽到胤祥說,“好,我們現在就出宮。”
我哭得睜不開眼睛,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他的懷抱異樣的溫暖,我卻仍然覺得有寒意不斷侵襲著我的全身。他似乎對人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沒有聽清,只是不斷的顫抖。胤祥把我放到床上,用毯子把我裹起來,我依然睜不開眼睛,只知道自己被他抱著向外走,似乎坐在了馬車裡。
“出宮了嗎?”我問。
“還沒有,就快了。”他輕輕哄我。
漸漸的,我的頭越來越沉。掙扎著聚集最後的意識,“出宮了嗎?”
“已經出了宮門了。”
我終於鬆懈下來。覺得胤祥的懷抱越來越暖,安心睡去。
番外
從16歲的那一年起,我的人生註定是一場無休無止的爭鬥。雖然每次都是最終的勝者。但是,心依然日復一日的蒼老和疲憊。有時坐在龍椅上,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匍匐在地,竟覺得自己真的是天上的神,專門來到人間,操縱眾生的生死。於是我把真實的表情隱在氤氳的霧氣之後,他們看到的,永遠是我想給他們看到的樣子。
我最喜歡的調劑有二:一是狩獵。一是女人。
我有很多女人。我知道她們全心全意地等待著我的臨幸和寵愛,甚至為了我勾心鬥角,使出各種手段。但是我總覺得這樣還不夠,似乎缺少了些什麼,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我常常會夢到赫舍裡,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能夠和我的心那麼接近。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後宮的事情,我很少過問,然而後宮裡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有人調查得一清二楚,揀重要的部分向我報告。選秀的日子,呈上來的多半是秀女的小把戲和妃嬪的小動作,其中一條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秀女璇璣,性情古怪,似圓滑老練,又似天真無邪,於選秀途中蹊蹺受傷,被德妃娘娘收為婢,疑是十三阿哥所請。在院內於眾阿哥對答,妄議仁者愛人,言語甚為古怪。”我當即批覆把此女的樣貌、舉動和言辭細細呈報。
沒想到,很快就在家宴上看到了她。那聲嗤笑還真是石破天驚。她的回答很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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