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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影定定的看著她,好似審視,眼睛裡都是嚴肅和認真,穆橙鈴被他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心中突然燃起了熊熊希望,說不定這次真能成了!只見他薄唇輕啟,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長髮說了句:“乖,別鬧。”
掀桌!!!
我就知道是這樣!!!
穆橙鈴覺得一口氣梗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差一點憋死。
“那些小嘍囉皆已被本座解決,小鈴兒不必擔心。”
根本就沒在擔心,好嗎!?
“下次別在如此調皮了。”白初影笑意盈盈的點了點穆橙鈴的鼻頭,溫柔道。
教主大人,你竟然管這叫調皮?!
穆橙鈴已經無力吐槽,又一次體會到: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白初影看見穆橙鈴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於是開口哄道:“前幾天不是嫌無聊想回聖教了嗎,明個就帶你回去好不好?瞧這小嘴嘟的都能掛油瓶了。”白初影看見穆橙鈴毫不客氣的白眼再一次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春日遊,碧江畫舫乘風流。
近了便能看到那鋪張的雕樑畫柱,綴著描金畫鳳的宮燈,裝飾華麗無比,靜靜的行駛在江上,碧波兩岸若不是青山遠樹,桃李繽紛,就是繁華的城鎮,多是青樓賭坊客棧酒樓,也不乏小販叫賣聲聲,熱鬧非凡。歌臺上水袖翩翩,咿咿呀呀唱著融融春光,茶樓裡醒木一聲響,引得說書人合扇說江湖。
此時正是煮酒溫茶,結伴泛舟的最好時節,春光無限,群鶯亂飛。畫舫一路駛來,很是引人注目,更何況此刻那畫舫之上正傳出一陣動人的琴聲,正是有美姬助興。只可惜此時這美姬無人憐,曲亦無人賞。白初影看著坐在身邊的穆橙鈴微微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盛著美酒的琉璃盞,拾起原本放於圓桌中心的白玉公筷,為她布起菜來,白糯新鮮的魚肉,鮮脆的藕片,紅豔飄香的雞塊,都是平素橙鈴愛吃的菜,可如今她卻一點胃口都無。
白初影見她仍無進食的意思,開口道:“小鈴兒,最近這是怎麼了?可是這廚子做的不合口味?”他看了看桌上所擺的二十六道精緻菜餚,鳳眼微眯,接著提議道,“那我們把他殺了好不好?再換個新的。”
穆橙鈴原本是因想到,離讓白初影殺自己的最後期限只剩下了半月,試問對一個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的人來說此刻怎麼還能吃的下飯呢,她無比煩惱著如何讓白初影動手,哪裡還能有胃口。聽到白初影的話才猛地回過神來,見他說要殺人就像掰個蘿蔔一樣,依然有些不太適應,廚子至少不是那些殺人無數的江湖人士,這樣無辜躺槍是有多冤枉啊,於是連忙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這菜做的很好吃,只是我心情不好才沒有什麼胃口。”
“那怎麼樣才能讓我們鈴兒心情好起來?你最近好像胃口越來越差了,總這樣不好好吃飯身子怎麼受得了,乖,強忍著也吃一點好嗎?”說著白初影又往她得小碟中夾入了一個魚丸,耐心的哄著。
穆橙鈴見他平素裡總是似笑非笑的臉上現在卻隱約帶著幾分憂慮,於是心下一顫,垂下了睫毛,也沒多說什麼,聽話的將他夾到碟中菜慢慢地吃掉。這時白初影眼中的擔憂才淡了幾分,備受鼓勵的又夾了很多她愛吃的菜到她面前的碗碟中。
畫舫在江上行了六日,第七日終於抵達了魔教總部。說是魔教,不過是江湖上行走之人多數的叫法,魔教人自己可不會這樣稱呼自己,他們通常稱之為聖教,聖教教徒多數擅長蠱術毒術,行事大多是隨心所欲,率性而為,若被人犯,想殺便殺,是以被那些自詡正義的武林人士稱為魔教。
穆橙鈴卻一直覺得那些所謂正派的武林白道甚是虛偽,雖然她以前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她不明白,同樣是殺人,為什麼那些武林白道就是替天行道,鏟奸除惡,而魔教就是濫殺無辜,十惡不赦。殺人本就是錯的,只不過那些正義之士殺人之前會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簡直虛偽至極,她覺得還不如那些魔教人士呢。
白初影知道穆橙鈴最近精神都不太好,這幾日乘船趕路也有些累,便又把慕閣堂的堂主鶯留派去給她當丫鬟,讓鶯留好好照顧她去好好休息一番,他自己則去見了長老護法們,把近日來的教務先處理一番,畢竟已經和小鈴兒出去玩了快一個月了,想必需要處理的事情也積累了不少。
穆橙鈴也確實是有些心力交瘁了,她只是個普通人,當然會懼怕死亡,若是無法完成任務,那麼也就是說她的生命僅僅剩下七天了。
這近一年的時光裡,她已經嘗試過各種方法想讓白初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