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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那種身不由己。這種同病相憐,讓他在面對皇上的示愛時反應並沒有太過強烈,雖是拒絕但仍在這之後如常般與他把酒言歡。
鈴兒十五歲生辰之前,他走遍了京城的珍寶齋,為她選了一隻紫荊花簪,想作為及笄的禮物送與她。皇上聽說他的妹妹即將舉行及笄之禮,特別決定前去參加,一個將軍的女兒何德何能能在成人禮時獲得來自萬歲的祝福,這其中含義的不明而喻,穆南風一直推拒,皇上卻一直堅持,於是穆南風也只能領了皇上的好意。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在及笄之禮這日,他的鈴兒竟然對皇上一見鍾情。
少女情竇初開之時簡直是攔也攔不住,那日他們大吵了一架,那支簪自然也沒能送出去。
鈴兒本來是想如往常般與兄長說些心裡話,可是卻沒想到得到了如此劇烈的反對。
怎能不反對呢,皇上分明就是喜歡男人的,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他豈不是白白耽誤她的年華,毀掉她的人生?再說後宮根本就是個沒有硝煙的戰場,那是個吃人的地方,自己單純的妹妹怎麼能在那裡平平安安的生活呢。
可是穆南風卻低估了妹妹對皇上的迷戀,她天天哭鬧著要入宮嫁給皇上,最後竟已死相逼,三尺白綾,若再晚一步,他就再也看不見自己的妹妹了。
穆南風徹底沒了辦法,入宮求皇上讓自己的妹妹進宮。
雲遠則挑了挑眉,微笑道:“朕可以讓愛卿的妹妹進宮,甚至讓她位列四妃,可是朕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
穆南風心頭一震,自是知道皇上此話何意,躊躇之後便咬牙道:“臣,願憑皇上處置。”
雲遠則笑著道了三聲好,眉宇間皆是剋制不住的激動與喜色,他上前握住了穆南風的手,對他道:“南風,朕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從今以後,你的妹妹,便是朕的妹妹,在這後宮中有朕護著她,定讓她平安快樂的度過一生,除了朕的心外,她想要什麼,朕便給她什麼。”
穆南風立即跪了下來,道:“南風斗膽,可以將這當做皇上對臣的承諾嗎?無論來日發生何事,無論歲月變遷,皇上都能如剛剛所說這般對待臣的妹妹嗎?”
雲遠則被他的鄭重其事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連忙伸手將他扶起,認真道:“南風放心,朕乃天子,一言九鼎,今日答應你之事必會做到,無論將來發生何事。”
穆南風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道:“皇上,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雲遠則笑道:“南風不必跟朕如此客氣,有什麼請求直說就是。”
穆南風道:“臣乃護國大將軍之子,大丈夫人生在世,就應為保家衛國做出一點貢獻,臣想讓皇上給臣三年時間,去邊關駐守三年,做了真正的軍人,以圓臣兒時以來的夢想。三年之後,臣必定長伴君側,鴛頸交相。”
雲遠則一愣,實沒想到穆南風竟會提此要求,一別三年,他自是心中不捨,可是見到面前之人那堅定的眼神,他便妥協了,若是能讓他開心,三年又何妨,更何況是用三年的分別換一生的陪伴,對他來說是賺了才是。
後穆橙鈴入宮,穆南風遠走邊關,貼身之物唯有一隻裝著紫荊花簪的錦盒。
再後來,穆南風故意在與敵軍交戰時戰死沙場。終於能化作一絲南風,吹入妹妹的閨夢中,訴說他對她最後的思念與眷戀。
邊塞隔千里,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相思入夢中。
寤寐而思服
在君臣相處的那些年裡,穆南風每年送與皇帝的禮物大多與其他大臣無異,只有一幅畫是他親手所作,而穆橙鈴將這幅畫毀掉,雲遠則自然會雷霆大怒。
鸞光宮自然是有云遠則的人,平日裡是為了保護穆橙鈴所插的暗棋,沒想到最後會是催命的利器。
那名叫柏舟的宮女知道寧王曾將穆將軍的遺物交給惠妃,知道惠妃開啟了那錦盒,看了其中的書信還流下了眼淚。在皇上面前彙報惠妃與太子日常的她無意中提了一句此事,卻不知為何引起皇上那番激動的樣子。
第二日便讓她將錦盒偷出,交於陛下。
雲遠則看完了那封信後,第一次失控的掀翻了御書房的桌子。
他如何能想到,自己遵循著南風的遺願,代替他作為兄長,一直捧在手裡疼著寵著的妹妹竟然是南風心中真正的所愛!
怒火與恨意瀰漫了他的內心,他隨即派柏舟於第二日在穆橙鈴午後喝下的茶水中加了迷藥,鎖住寢宮。並且派了自己身邊武功最高的幾個暗衛將鸞光宮中的宮人悉數殺盡,灑酒放火。只是他沒有想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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