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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著,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阿緋緩緩閉上雙眼,再睜開時,已沒有了先前的迷茫與顫抖,臉色也逐漸恢復正常。
那是一如既往的死灰冷漠。
“皇上,已是申時,您該回御書房了。”
南辰帝也不在意,他坐直了身子,手裡捻轉著那朵鮮花看著阿緋,似笑非笑。
忽的他大手緊扣住阿緋白皙的下巴,視線緊緊鎖著她,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阿緋初時與他對視,後來卻是轉開了視線。
那雙芳華乍現的桃花眼,桃花紛飛。
如同此刻的柳絮漫天——
只有溫柔。
見此,南辰帝緩緩收回手,瞧了瞧手裡的鮮花,隨即放在她手裡:“給你。”笑著離去。
花徑下是一雙溫柔細膩的手,就像別的女兒家那般細膩、平滑。
五指並開,纖細修長。
原來,她也會擁有這麼美麗的一雙手。
只是這雙美麗的手卻不易得,那是她忍著剝皮之痛試用了無數的藥物才換來的。
曾經,她的這雙手直至手腕處俱是傷痕累累刀疤橫布,老奸巨猾的汪遲豈會允許他的計劃毀在一雙手上。
可想而知,這雙手都經歷了什麼。
在這宮中生活了三年錦衣玉食的生活,這雙細膩柔滑的手也更加的白皙柔軟。
“哼!”驀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阿緋驟然全身警戒,望向來人,剛鬆下來的心再次被人緊緊揪住,她突覺鑽心的疼,面上卻是極力忍著。
來人兩鬢半白,正是近六十高齡的天朝丞相,汪遲,汪輔政大臣。
此人雖已年過半百,一雙眼睛卻是毫無混濁,狠戾之色乍現,恐是多年高高在上的原因,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怎麼?看來是我的訓練還不夠到位,竟讓人挑起了你人性化的一面。”汪遲冷哼:“本事倒不小,連天、朝的皇帝也甘願傾心於你。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免得到時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倒要來怪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曾提醒你。”
阿緋迎向他,神色冰冷如霜帶著諷刺。
她道:“這不正是您想要的?”
這種諷刺於汪遲而言毫無痛癢,他巡視一番花開爛漫的御景園,冷冷道:“我不想看到如此精力充沛的南辰帝,你且自斟酌。”頓了頓,精明的眼睛寒光一閃,卻是軟了語氣,然而說出的話卻讓阿緋險些栽倒身子。
“別忘了你的身份與任務,還有便是,你早已非貞潔烈女,你可配得上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哼,一個骯髒不堪的賤人罷了!”語畢,拂袖離去。
阿緋扶著亭柱緩緩坐下身子,清冷精緻的容顏慘白一片,手裡的鮮花依舊豔麗如初,變得只是心境。
那痙攣的心臟,似是被人狠狠地揪著,揪到極限後又被人一點一寸的用鈍刀磨著……
慢慢的,色澤豔麗的鮮花緩緩枯萎,枝莖花瓣黯然萎靡。
又如同誰的心境。
一道色彩斑斕的“花蝴蝶”以悠然的姿態消失,瞬間出現在另一邊。
天、朝的皇帝聽著那色彩斑斕的“花蝴蝶”喋喋不休,平靜的面容瞧不出任何情緒。
只是望著奏摺的桃花眼深若寒潭,墨黑深沉的眸子如九幽寒冰,那緋色如桃花的薄唇瞬時凜冽堅硬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手裡的狼毫筆,漸漸彎曲。在寂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御書房裡,倏然斷裂,墨筆殘肢滾落到臺階下。
他淡淡道:“丟了。”
“是。”
☆、紅酥手,斷魂粥
夜涼如水,御書房裡的人嚮往常那樣早早便被南辰帝打發了下去,只餘他與阿緋二人。喜公公咕咕噥噥埋怨著也出了御書房。
整個皇宮的婢女奴才都在津津樂道能在乾清宮御書房當差是人間極大快事,此快事不亞於洞房花燭金榜題名。因為在御書房當差將會是一份閒差。總歸來說,只要進了御書房,那你的日子就能用一混倆等來囊括了。
一混吃;二等拿月俸;三等死。
再者,雖說伴君如伴虎,但她們的皇帝卻是一隻小貓咪,還是一隻會對她們笑得無比可親可愛的小貓咪。更何況,若是能得君恩寵,入主一宮兩殿擺脫奴才的身份也是不錯的。
誠然婢女們的算盤撥得嘩啦啦的響,然則他們的皇帝卻不肯乖乖合作。且不論她們打扮的如何花枝招展又如何美麗“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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