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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楓冷笑,他們現在是要扔了她這顆棋子,讓長平帝對她動刀,然後名正言順討伐。
而此刻盛怒的長平帝啊,青楓真是沒有把握呢。
冰冷的大理石,青楓的膝蓋不一會就疼痛不已,額頭也抵在地上,可挺直的背脊沒有一絲的顫抖,朝堂上的熙熙攘攘完全沒有入青楓的耳朵,她只專心的聽著長平帝說話,她聽到長平帝極怒反笑,她聽到長平帝摔了奏摺,她聽到長平帝道“將賈青楓拖下去,關押刑部大牢。”到底到最後都沒有出現午門斬首。
青楓是自己走出大殿的,來拖她的人在她一步之遙時,她自己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出去了,滿朝文武的吵鬧聲突然寂靜,青楓淡然自若的姿態一點也看不出是要去大牢的人,反而像得了皇帝的獎賞。長平帝的眼裡閃過惋惜,他擺擺手,福祿點頭,悄悄的離開了。
進入刑部大牢是要搜身換囚衣的,所以青楓只要一進去基本上就是死罪了,她面上的無波無痕,那都是裝的,心裡顫得很,大殿上那一聲聲都不至於要她立刻斃命,可只要刑部走一遭,就活不過一天。她的心裡滿滿都是留戀,比上一輩子死亡時更加恐懼。
青楓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知道了結局,她以為自己把這上天送的兩年玩暢快了,就可以了無遺憾的走。可事與願違,這個世界的點點滴滴都讓她無比留戀,或者說貪戀。白石無微不至的照顧,韓單無聲的保護,顧之毅貼心的愛戀和昨日初體驗韓偉那刺骨的恨意。可這一切她都來不及去回應去實現,時間就到了,她就要離開了。長袍下秦楓的拳頭握的死緊,骨節泛白也不鬆開半分,要怎麼辦才能反抗著命運,要怎麼辦才能逆轉這情勢,要怎麼辦才能活下去?她刻意拖慢的腳步沒有讓人起疑,畢竟肯自己去大牢的少見,官兵也不要求你走多快了。
可走的再慢也是會到的,搜身的太監笑的一臉猥瑣杵在大牢門口,青楓已經捏到了藏在腕間的薄薄刀片。眼神微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福祿公公突然竄了出來。“公公且慢,聖上讓咱家傳點話,還請通融一下?”
那邊猥瑣的公公趕緊像哈巴狗一樣舔著臉“好好好,您請您請。”
福祿的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卻還是笑嘻嘻的拉走青楓。一到人看不見的地方就板起了臉“世子爺,多的我也不說了,您千不該萬不該對國公爺出手,這酒,您自己幹了吧。”
一杯平淡無奇的酒出現在青楓的面前,嘖,原來不搜身也一樣是死?顧之毅嗎?最後竟會栽在他身上,這倒沒那麼難受了,鋒利的刀片被青楓緊握在手中,刀刃深深嵌進她的手心裡,她卻仿若不知痛楚一般,定定的看著那杯酒“福祿公公,青楓不是很明白,您能讓青楓走的明白些嗎?”
福祿的臉色更沉“我原來當你是個好孩子,看來也是個不知好歹的,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你知,聖上也知,卻妄圖左右國公爺,容你到現在已是仁慈,別磨蹭了。”
原來如此,顧之毅你當長平帝和嚴震是自己人,他們卻用刀子來捅我的心,你可看明白了?再沒有別的猶豫,青楓快速出手把刀片架在了福祿的脖子上。
大牢裡侍衛都驚呆了,瘦弱的青楓竟做出這樣的事情。福祿也是傻眼了,大內總管做到現在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賈青楓!你瘋了嗎?!”
青楓的手上都是鮮血,順著福祿的衣領流下去,顯得尤為駭人“福祿公公才是瘋了,我都要死了,還不拼一把,豈不是傻的?”
四周侍衛面面相覷,動手還是不動手?他們不敢妄動,萬一傷了福祿他們一樣沒腦袋。
青楓滿意的看著他們,用異常溫柔的聲音道“公公,您給青楓帶個路把,臣有些話想對聖上說。您可別亂動,青楓只想活下去,沒什麼別的願望,您要是動的厲害,我一個手抖,可就對不住您了。”
福祿肥碩的身體顫抖的厲害,青楓一點都不壓抑完全女氣的聲音,像索命的女鬼一般,陰的滲人,他只覺得脖子裡溼溼的,脖子後頭那人也是涼的。“賈青楓,你這樣也逃不了一死,何必掙扎,留個全屍不好嗎?”
青楓一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整個刑部裡的人都開始毛骨悚然,一張男女不辨的臉,一聲聲男女不清的笑,配上大逆不道的話“福祿公公您有所不知,人這一死啊,不管你是全屍還是五馬分屍都是一樣的,沒有一點點區別的,為了這個就此殞命,青楓不服,再怎麼說最差我也要拉個墊背的呀,黃泉路上好相見,您說是不是?”
福祿這回是真的嚇到了,這個賈青楓原來看著乖乖巧巧,聖上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