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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心裡篤定這件事不會就此翻過去,一不小心就跟到了車前,男人冷清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上車吧。”
“哦,好。”
這麼遠的路,當然是坐車最好,她上了馬車,一掀車簾看見他坐在一側,頓時坐到了儘量遠的地方去。
她沒忘記,這個男人有些許的潔癖。
馬車緩緩駛離,沈少卿目不斜視,只盯著微微晃動著的車簾。
顏想則伸手挑開些窗簾,看著街上人來人往。
半晌誰也沒有說話,最後,他到底挨不住她的沉默,首先開口:“我若知道你進京之後,會發生這麼多的險事,決計不會答應訂婚。”
她耳尖,聽得真切,放下車簾回頭看他:“大公子也說的是若,這世上最難得的就是後悔藥,如果真的有早知道這靈藥,怕是世上再無難事。”
顏想的習慣就是盯著你的眼正視你,當然,她看沈少卿的時候也同樣。
他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轉過頭來打量她,不由得再次皺眉。
時間好似最善待她,從一開始見到她的畫像,到多寶初遇,再到現在,歲月彷彿從不摧殘她的容顏。顏想不喜描眉,可柳眉天成,她不喜那些胭脂水粉,肌膚卻嬌嫩無比。
從來不見她焦頭爛額的模樣,永遠都是一個小姑娘的樣子,十分無害。
他心起煩躁,別過臉去。
就是這一副無害的模樣,其實只是假像,沈少卿想起弟弟因她差點和沈家決裂更是惱怒在心。
“黃金的事情不會輕易糊弄過去,”他垂眸,避開她的目光:“你最好有個準備。”
“準備什麼?”顏想嘆氣:“都被拐進來了,現在想脫身,恐怕得褪去一層皮。”
“少君一早和我說了,”沈大冷清道:“從今往後,沈家事和你再無干系,你不必如此。”
“……”
顏想張口欲言,卻發現喉間哽住了一般。
沈少卿見她不語,想起弟弟回來時候的模樣以及那個惡毒的誓言,隱隱地頭疼:“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總要講究門當戶對,門第之見也不只我沈家才有,當時為幼弟不值,逼你退親也無意讓你發那般毒誓。”
他這是……在解釋?
她笑笑:“當然,其實我也是真的不想進你沈家,大公子不必內疚。”
“你倒灑脫,”男人默然,半晌又道:“可我知道,少君惱了我,他只不說。”
顏想無意再和他討論下去,平日這人話少,這時候偏就這麼多話呢!
她靠在車壁上,覺得簡直不能和他溝通:“我不灑脫行嗎?我想進你們家大門都是錯誤,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那什麼……”
怪她當初喝多了一夜風流。
沈少卿抬眸,冷清的眉目當中,有著一絲絲的不確定,盡是不盡信。
好像任誰他沈家就非得急巴巴地趕上前似地……
顏想不由得脫口而出:“怎麼?大公子還不相信麼,我是真的沒法和少君成親,與黃金毫無關係。你想啊,”她挑著眉,一本正經說道:“別人且不說,大公子從來看低我,既然看我不起,如何能成就美滿姻緣,分開不過是早晚而已,當然,我也永遠不可能與這樣的人成為夫妻,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他眼皮一跳,看她面色不似作假,這才緩了緩臉色。
剛好到了鬧市,顏想對著前面喊了一聲停車,她一把掀開車簾,利落地跳了下去。沈少卿挑起窗簾,能看見她隨意揮了兩下的手作為告別,辮子在她轉身的時候畫了一個美麗的弧度,這個人,就在他認為是假得不能再假的時候,忽然展露了她最真的一面。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
這個姑娘,善良又倔強,敏感又要強。
原來,她不入沈家,與他還大有干係,明明就是一名小女子,偏偏骨氣生硬,還說什麼若入沈家門,五雷轟頂……
他勾起唇角,輕輕放下窗簾,隔絕住路人的目光。
門庭若市,一人伏身在二樓的窗邊,百般無聊地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一邊小童不住打著哈欠,見他手中酒樽裡空了,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倒酒。
男子美服華冠,只靠在那裡神態慵懶。
小童又掩口打了個哈欠,聽見他懶懶說道:“倒酒。”
他連忙過去伺候著,原本他是三公子沈少璃身邊的,可主子不在,臨時被叫出來跟著二公子,他閒了許久的日子被這人折騰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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