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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禪衣襟:“臭小子,難道劈腿了?”
穆星禪無奈地看著這個剛才還說一心一意喜歡他,這會兒就算計起來的丫頭。
誰說女人戀愛的時候智商會下線的,他媳婦精著呢,一點兒都不好忽悠。
“沒有,絕對沒有!”穆星禪討好地道,“沒有原則性問題,都是誤會,是誤會。”
寶儀鬆手,考慮了一會兒,嘿嘿一笑,從穆星禪腿上跳下來:“好吧!等我恢復記憶,就給你判一個死緩,給你個狡辯的機會。”
她一副流氓相,在穆星禪胸前拍了拍:“記得打好草稿啊,機會只有一次。”
“遵命。”
穆星禪鬆了口氣,這樣一來,他也可以放心了。
寶儀沒有想到前一天還和自己溫存愜意的戀人,第二天就狠狠地擺了自己一道。
當天夜裡,西梁大軍連夜出征,穆家滿門男兒皆行,獨留下一門女子。寶儀得知此事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快馬加鞭過鬧市,趕到城外的時候,只看滿地沙石,大軍已經離去多時了。
儀郡主氣瘋了,連帶著對知情不報的元瑛也生氣,好幾天沒有進宮。
枕頭下有穆星禪留下的信,大意就是道歉,以及解釋了一番不能帶她出征的原因,不是不想,是不能——說得好聽,但是儀郡主並不領情。
只不過睡了一覺,男人就跑了,而她是最後一個知情的,換了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穆星禪叫她給他寫信,寶儀賭氣,她才不寫,不寫不寫不寫。可是第二天一早還是爬起來,龍飛鳳舞地寫了三大張紙,吩咐人送到驛站。
而後,寶儀突然又想起來,他這仗要打多久,怎麼打,她竟然一概不知,也沒有為他準備什麼行禮,自己這個妻子當的著實不不夠稱職。她當即又進宮,也不顧元瑛詫異的神色,仔仔細細地打聽起戰況。她這幅恨不得把機要軍情全都搞到手的樣子,讓元瑛幾乎懷疑這個妹妹是被敵方探子掉包了,可一問清緣由,又覺得哭笑不得。
寶儀收拾了一些輕便結實的衣物行禮,又吩咐人跟著信一起送去,這才鬆了口氣。只是心裡給穆星禪默默記上一筆。
不能再縱容了,這麼大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一筆賬記了許久。
仗一打就打到了下一個冬天,明珠內部紛亂,軍心不齊,將士全無戰意,穆家軍乘勝追擊,終於將人趕出國土,只是己方也傷亡慘重。
儀郡主守著穆夫人,在將軍府等了一年,從一開始恨不得天天寫信,到一個月才寫去一封,從滿滿的三頁紙,到只餘下一行“安好,勿念”,這日子過得真是慢啊。這仗打得太久了,小糰子已經能跑能跳會說話了。人家告訴他爹爹和爺爺都是了不起的大將軍,他小小年紀竟也知道驕傲,揮著小木劍呀呀叫喊著砍亭中花草,自覺威風得不得了,隨後被寶儀抓起來打了一頓屁股。
寶儀第一次覺得在異時空的日子這麼難熬,沒有穆星禪,也沒有男女主的任務,若不是還有個孩子要養,她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是幹麻的。
天氣又冷了,去年的冬衣大概都不夠暖了,寶儀又將新做好的棉衣給那邊寄過去。寄之前,她甚至有些猶豫,想著若是他冬天之前能回來,就不用寄了,留在家裡給他穿,可又一想,萬一呢?
萬一還是不回來,挨凍了怎麼辦?他們這樣的人家,難道家裡還能缺衣服不成?寄便寄出去吧,回來了總不會凍著他的。
沒想到衣服剛寄走,宮裡就傳來訊息:明珠派人來議和了。
寶儀狠狠地鬆了口氣。
他孃的,這仗終於打完了。
元瑛告訴她,朝廷已經派了文官去接對面的使臣,用不了半個月,穆家軍就能凱旋了。
寶儀又開始心疼那幾件頂好的棉衣,那可是都是她親手做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料子。不知道他收到沒有,算日子,穆星禪也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寶儀盼呀盼,只覺得一年的時光都沒有這十年度日如年,等到城門口敲鑼打鼓,迎接穆家軍進城的時候,儀郡主幹脆動用私權爬上了城門,遠遠眺望著。
她看到旌旗招展,她看到大軍踏著塵土歸來,她越看心越冷。
打頭的隊伍裡有穆老將軍,卻沒有穆星禪,而穆星禪的副官手裡抱著一個漆黑的罈子。
寶儀眼前暈眩,若不是人扶著,幾乎從城牆上跌下來。
穆星禪這一年戰功磊磊,從默默無聞的穆家少帥成為了名聲不下穆老將軍的穆小將軍,是全西梁的英雄,更是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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