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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然後又昏死了過去。
嚴格地說,她不是昏死過去,是被苦得靈魂離體,五感放空。這酸爽什麼黃連膽汁,什麼甘草片苦瓜湯,在刀師父這碗反人類的東西面前,都是蜜糖,蜜糖!
“師父,你這藥有名字嗎?”寶儀懨懨地哼哼,聲音悶悶的。
她的靈魂還在漂浮,她的味蕾還在地獄受煎熬。
“還沒有,你有想法?”
“有,”寶儀虛弱地道,“就叫……‘生無可戀’吧。”
刀師父冷笑:“還有力氣耍寶,看來是死不了。”
刀師父放下藥碗,轉身坐下,開始擦拭他的佩刀。
刀師父自從做了師父,就不再親自出手了,他的刀,應該已經有十年沒有出過鞘了。
而今,刀師父在擦刀,那不是一般的養護,寶儀甚至能聞到血的味道。
“師父,您老出山了?”
“嗯。”刀師父似乎是剛回來,身上還帶著出任務時的戾氣。
“是誰這麼大面子。”
刀師父笑起來,還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顯得森然。
“世子說有個蠢東西被狗咬了一口,差點兒死了,他覺得很丟臉,讓我去殺了那條狗,順便也給這蠢東西一點教訓。”
寶儀笑容一僵。
看見刀師父將一把短劍扔在地上——正是在酒樓裡差點兒刺上她背心的那一把。對於影衛而言,劍在人在,劍不在,人肯定也沒了。
刀師父生平未有失手,這次也不例外。
見寶儀不說話,刀師父冷笑:“這種貨色,也能把你欺負成這樣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寶儀哼哼。
“你擅自隱瞞內傷的事,又怎麼說?”
就知道瞞不住了!
寶儀忍痛坐起身:“師父,你沒有告訴世子吧?”
刀師父瞥了她一眼:“你說呢?”
“師父,”寶儀露出些可憐的表情,“我知道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影衛一旦沒有用處了就只有死路一條,師父,我不想死。”
“不想死?你不想死?”刀師父看了她一眼,像在打量什麼怪物,“我怎麼看不出來?”
嘴裡說什麼不想死,卻分明盡在做一些作死的事!
刀師父皺了皺眉眉頭,終究什麼也沒說。
“醒了就滾回去,看著就心煩!”
寶儀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起身,誠心跪拜。
“謝師父。”
現在還不能讓周雲熙知道她武功盡失的事。她也只是在賭,刀師父嘴上不說,卻一直待她極好,如今她以自己貪生怕死為由,他必會為她隱瞞。
刀師父醫術很高,寶儀這會兒已經能下床行走,只是背部還疼得厲害。離開藥廬,她走得很慢,扶著牆,幾乎是一步步挪著身體。本想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回去休息,不想路過花園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面色焦急的周雲熙。
周世子看見彎著腰,捂著腹部,一臉扭曲的寶儀時,眼中的焦急驟然化為怒火。
“誰叫你亂跑的!”周世子面色陰沉,“還怕死得不夠快嗎?”
他的影衛昏迷了三天,跟死了一樣,而他也被那種突然生出的不知名的恐懼折磨了三天。他膽戰心驚地到藥廬找她,卻被告知她已經走了。
寶儀哪裡知道這些,她只走了幾步路,便覺得氣息紊亂,渾身都疼,這會兒被吼得更是委屈。可是,別說周世子只是吼她兩句,周世子是她主子,便是真要打罵她,以她現在的身份也是不能還手的。
誰知道會突然冒出刺客呢。衍生空間就是衍生空間,到底不如主世界穩定,劇情都不按劇本來,以後要加倍小心才行。
見寶儀苦著臉不說話,周世子面色又是一凜:“怎麼,是不是傷口疼?”
寶儀扁著嘴,點點頭,模樣無辜。
“疼還亂跑!”周世子瞪了她一眼,忽而回頭對著身後兩個早就被嚇傻的丫鬟斥責,“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去扶著!”
“是、是!”
兩個小丫頭連忙上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攙著她起身。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兩個小丫鬟又伺候她躺下。
由於傷處在背部,躺平的時候難免碰到患處,寶儀又不想趴著,只能咬牙忍耐,即便如此,還是疼出一腦門子汗。
周世子又對著兩個小丫鬟罵道:“你們怎麼做事的,沒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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