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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本來對慕容麟是有滿腹怨言的,怨他這些年的逃避,怨他的不知珍惜,怨他害的雯雯這些年受盡嘲笑,更怨他害的雯雯喪了性命!因此,寒寒本想見到他時狠狠替雯雯出一口氣。但是真正見到了,那一頭白髮卻刺得她眼疼。雯雯逝去,不會再有人比他更傷心難過,她又何苦再在他傷口上撒鹽?想來,雯雯若是在的話,也是會維護他的吧。
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寒寒扶了腰,慢慢往屋裡走去:“你們聊,我進去歇會。”
知道因為公孫雯的死,寒寒遷怒了慕容麟,慕容懿也不攔著,囑咐一句,帶了慕容麟到書房談話,不過是仔細詢問一下南疆的事情。
南疆被滅,總要了解清了情況,派人去處理才行。
對於南疆的事,慕容麟沒有多說,挑著重要的簡單說幾句就離開了。
慕容懿再回到落暉苑時,寒寒正倚靠在軟榻上做孩子穿的小衣服和小鞋子。
知道自己肚子裡裝的是雙胞胎,寒寒做的衣服比旁人也要多一些,捨棄了那些華貴的錦緞,所有料子一律是細軟的純棉布。為此,慕容懿還抗議過,覺得自己的孩子就該用最好的,怎麼能用這些平民穿的棉布的?結果自然是被寒寒狠狠的鄙夷,小孩子容易出汗,細軟純棉的最是透氣吸汗,穿著舒服。錦緞的雖然好看,透氣性和吸水性卻差了許多,小孩子的衣服以舒服為主,要那麼好看做什麼?
當時就駁的慕容懿沒了話說。
對於養生這點,慕容懿是絕對爭辯不過寒寒的,寒寒說,他就默默聽著,然後湊在一旁看著寒寒給孩子縫衣服,時不時的喂寒寒一顆剝好的水果進去,兩人誰也不說話,自有靜默的溫馨。
此時,見寒寒一臉溫潤的倚靠在榻上縫衣服,慕容懿唇角勾起暖意。
“他走了?”寒寒手中針線不停,問道。
“嗯,走了。”慕容懿走過去,習慣性的倚靠在一旁,低頭看著寒寒手裡的動作。
“你想試試?”寒寒眼睛一轉,手中的針線遞過去,笑的促狹,“要是咱們家寶貝出生了,知道你這個父親給他們縫了衣服,肯定要感動壞的。”
“為夫好不容易努力得來的兒子,就這麼感動壞了,那為夫豈不是賠死?我才不做這樣虧本的買賣,還是你這個孃親給他們縫吧。”慕容懿才不上當,輕描淡寫的推過去。做為一個大男人,讓他伺候自己的媳婦也就算了,再讓他去給那些小東西縫衣服,沒門!
寒寒翻個白眼,剛要說話,肚子猛然一痛,忍不住“哎呦”一聲,手中針線放下,小手覆在肚子上。
“怎麼了?孩子又踢你了?”最近寒寒的胎動越加頻繁,慕容懿早習以為常,大手跟著摸上寒寒的肚子,和自己的兒子再一次進行溝通訓誡,“臭小子,你老實點,要是再這麼折騰你母妃,看等你出來了為父怎麼收拾你!”
寒寒略緩緩,看著慕容懿笑道:“哪有你這麼威脅自己兒子的,小傢伙胎動是正常的,兩個……哎呦…”又一股陣痛襲來,寒寒頓時白了臉,小手抓住慕容懿的衣襟,“好像,不是踢的…怕是,要生了……”剛說完,肚子又是一陣抽痛,寒寒再次輕撥出聲。
“什麼?”慕容懿頓時白了臉,神色緊張起來,“來人,快來人,王妃要生了,快去準備!”
他一聲落,整個王府都跟著轟動起來。
從過年後,吳莫氏就把白嬤嬤派過來照看寒寒的起居。
白嬤嬤是經年的老嬤嬤。在宮裡時不知照看了多少小主子的出生,因此對孕婦生產這塊頗有經驗,當下指揮著慕容懿將寒寒挪到院子西面的暖閣之中。
暖閣早就收拾好了備下,做生產之用,裡面一應東西俱全。
小丫頭子們準備熱水,晴空碧霄將三個京中最有名望的穩婆叫了過來。這些穩婆提前三個月就被接入了王府,住在離落暉苑不遠的薔薇院中,安排了下人服侍,防的就是王妃提前生產,因此使用起來非常方便,一叫就到。
寒寒是學醫的,雖然前世沒有結過婚生過孩子,也知道生孩子不會那麼快,她現在剛開始宮縮,怕是要等一會才能生產,心裡反倒沒有一開始宮縮時的那麼緊張了。
“寒兒,乖,別怕,為夫在一旁陪著你。”慕容懿大手緊緊握住寒寒的小手,輕聲安撫,卻不知,他自己蒼白的臉色,額頭上的汗珠和微微顫動的雙手,無一不顯示出他其實才是緊張的那個。他能不緊張麼?早就聽人說,女人生孩子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一不小心就會香消玉殞。寒寒是他此生最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