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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溼潤,抓起袖子胡亂地擦了一把,鼻子猛吸了幾下,才對默然一笑。“你怎麼回來了?都大半夜了這樣跑出來會嚇到人的。”
“我剛到!”
“哦!”
和他在冰涼的石階上坐下,默然坐得筆直,突然就想起顏汐每次坐著都是歪歪斜斜懶散得要死,可那樣的姿勢依舊抹滅不了他散發出來的高貴,反而另有一番風情。
想起他的美好忍不住微微一笑。
美好!坐得歪歪斜斜的壞習慣我也將此列入為美好一類?
“……他過得還好嗎?”微抬起頭看向天幕,今晚的天幕真有些奇怪,那彎月到現在還躲在烏雲裡不肯出來。
“公子過得不好!”
“不好?”我幾乎驚叫起來,是北泠雲翌虐待他了,還是他真受傷了?“顏汐怎麼了?為什麼會過得不好?”
“你還擔心公子?”默然不問反答。
白了默然一眼,我不擔心顏汐,看到他回來會高興得像個瘋子亂了手腳,腦子糾結啊!
“北泠雲翌虐待他?”北泠雲翌這狐狸男對他不是挺好的嗎?
“向來只有公子虐待人的事,誰敢虐待公子,我默然第一個要了他的命!”他握著青銅劍的手有青筋暴起,我信了默然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他的。
想想也是,顏汐那麼妖孽確實只有他虐待人、整人的份!
“那他怎麼過得不好呢?他是不是……受傷了?”我問得小心翼翼,深怕他的答案是我所料到的。
默然卻不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了條白色絲帕給我。“或許楊姑娘看了自然就明白。”
接過白色絲帕,絲質柔滑和白眉手中的那條他咳血的白色絲帕是一樣的,還有在客棧桌子底下撿到的那條帶著清新香味的白色絲帕也一樣。
展開,白色的絲帕中間又是一攤不規則的乾涸血跡。
腦袋裡轟的一聲,再次如車禍現場!
我看了自然會明白?顏汐真的受傷了嗎?伸手把懷裡的白色絲帕拿出來同樣的白色絲帕同樣的都有一攤不規則的血跡。
兩百三十四、該死的橋歸橋,路歸路
將默然給我的白色絲帕放到鼻端嗅著,淡得幾乎聞不到的屬於顏汐的體味,令我的淚盈眶而出,如掉了線的珍珠。
這條兩絲帕都是顏汐的,他真的受傷了嗎?“默然,他受傷了是不,傷在哪兒?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他會受傷,是不是北泠雲翌打傷的?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啊!”哭著拍打默然,想到顏汐真的受傷了,頓時覺得有些六神無主,他怎麼可以讓自己受傷!
“楊姑娘你別激動,我今晚過來是因為公子放心不下你,這世上除了楊姑娘沒有人可以傷得了公子。”
“什麼意思?”這話為什麼我聽不懂,掛著滿臉的淚水疑惑地看著默然,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傷得了顏汐,若顏汐真的受傷,那就是我傷的?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有傷他的能耐!這麼多天了,我連他一面都沒能見著,我怎麼傷他,而且,我捨得傷他嗎?
可聽到默然說顏汐讓他來是因為放心不下我,心裡倍感溫暖,他是不是如我一樣放不下他?
默然卻拿走我從懷裡掏出來的白色絲帕細細瞧著,才說:“這條絲帕是公子的,想必楊姑娘手裡的另一條絲帕也是公子的,公子曾問我有沒有看過一條白色絲帕,怎麼會在你這兒?”
默然的話就是說在客棧裡的那兩晚,顏汐真的來過!
將白色絲帕還給我,我將兩條絲帕單手捂在心口,另一手擦了擦淚水我問他:“這絲帕上為什麼會有血,他傷得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絲帕上的血是拜楊姑娘所賜!”他冷冷地對著我說。
我賜的?難道是顏汐為我所傷?
“那日楊姑娘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之後,公子氣急攻心才會吐血……”
我不知道默然滔滔不絕還說了些什麼,思緒就停留在他這句話上,氣急攻心才會吐血,氣急攻心是因為我講了那麼多絕情的話,想起那日在北泠雲翌的府邸花園裡與北玄澈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北泠雲翌擔憂的聲音,他喊到:“紅衣、紅衣,紅衣你怎麼了?……”
是那一次顏汐氣急攻心導致吐血吧!而我真的那麼決絕地離開,不曾回頭。
我愚蠢到說了橋歸橋,路歸路這樣的話,當時怎麼就那麼不理智那麼激動,為什麼不想想顏汐留在那可能真的有他自己的理由。
卻不知疼的人不只有我,他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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