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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房子看不見他突然銳利的眼神,似乎是為了被打攪而不快。只是這種怒氣不針對房子,而是針對了某個房子提到的人。他說:“……他的話,根本不用擔心吧,如果他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我要這麼一個後裔做什麼?”音調有點冷淡,然後該隱抬起頭,挺直了腰,垂眸看著房子,卻因為對方躲閃的眼神心裡一軟。似乎是他真的逼急了?所以他又放緩了語調:“你想去的話,我們就去看看吧。”終究他是沒法辦法對房子怎麼樣的,所以其實每一次佔上風的都是房子。
房子總是對該隱的舉動妥協退讓,該隱又何嘗不是?
房子察覺了該隱的妥協,微微埋頭,只是回答了一個“嗯。”字,卻越發不知道之後該怎麼應對該隱了。
他真的對她很好,無可質詢。或許她不應該那麼固執地退避?只不過是對於未來的不確定,讓她逃避了很多。也許她應該好好想一想了。
該隱已經把一切擺在她面前,他希望她可以站到他身邊更近的地方,並且為她提供了一切資源,讓她擁有資格這麼做。成為神祇,然後向上走,他在等著她。難道她只是畏懼向前這麼一步?或者是畏懼可能發生的波折?
不,神祇應該是無所畏懼的。房子怎麼會對自己沒有信心,這樣畏畏縮縮一點也不像她!
房子抬頭,看著該隱,直接看進那雙菸灰色的眼眸中,那中間有堅定和執著。
他不會放棄嗎?就當這一是一場挑戰,接下來又何妨?
房子幾乎是挑釁地拉開微微笑容,站起來,離開該隱懷裡。。
然後她說了一句話,沒頭沒尾的,“等到我和你比肩。”等到那個時候,她才能真正和對方平等地在一起。這是她的承諾。
該隱聽懂了,他盯著房子看了一會兒,然後也站起來,對她伸出手,然後他說:“走吧,我的時間女神殿下。”
處理玖蘭優姬
房子和該隱之間的問題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事情的繼續進行;元老院方面;玖蘭樞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手軟之類的行為的;只是為了使得他的行為更加名正言順一點;不至於引起血族的反彈;該隱讓玖蘭樞不必在現場趕盡殺絕,如果可以活捉就暫時只是抓住那些人;然後帶到他面前來;
玖蘭樞殺了他們是一回事;該隱以血族始祖的名義動手又是另一回事。身份的差距決定了很多事,該隱可以做,玖蘭樞卻不能做。
“獵人協會遭毀;元老院覆滅,現在整個地下世界不會沒有人知道血族內部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在這種情況下;對於血族始祖的出現,再怎麼都不會看做只是個惡作劇之類的,當樞發出召集令,怎麼說他們都會派人過來的吧?”此時此刻,房子和該隱正坐在夜之寮的大廳中,這時整個大廳中已經被清空,僅有的座位處於大廳盡頭,兩座輝煌的王座被放置在被神力命令而升起的高臺上,而房子坐在其中一座上,她的身邊就是該隱。。
同等高度,並行的位置,這就是該隱在向血族證明房子的身份。
整個大廳,只有他們的地位是一致的,其他人都在他們之下。
“啊。”該隱點點頭,贊同房子所說的話。
一開始,夜之寮的貴族們就是誓言追隨玖蘭樞的,而在獵人協會的覆滅,元老會事發之後,這之間的聯絡更加緊密,即使在一開始,一條拓麻和支葵千里身上都有著隱藏的不安因素,但在玖蘭樞一方佔據絕對優勢,他們內心又有偏向的情況下,那些不安因素就這樣還未爆發就消弭了。
此時,玖蘭樞站在王座之下首位,而之下則是夜之寮的其他貴族們。在這一次整個血族相關勢力的大洗牌中,他們是獲得最多的,畢竟他們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站在房子他們這邊,而在該隱和房子離開之後,被整合過的血族勢力必定會被玖蘭樞接管,受到玖蘭樞信任的他們也將會得到極大的權勢。
房子和該隱並沒有壓低聲音,但是在下方的血族們都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低著頭安靜地待著。他們之間的交談並不是這些人可以插嘴的。
大門閉鎖,黑紅色幔布遮去光芒,整個大廳的光亮來自於空氣中稀薄的一些銀色小顆粒。
交談繼續,但就在此時,大門“轟”地一下被推開,幾乎是所有人,立刻把目光集中到大門口,只有房子和該隱,就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只是不再說話。
是黑主優姬。
臉上一層紅暈,她大口喘著氣,似乎是急迫的模樣。一手撐著門,一手扶著膝蓋,臉卻抬起來看向前方,先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