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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勒個大擦!女王,我不是故意的!求放過!】
這一刻,姚妮覺得她的臉……硬了。她那根深蒂固的“一受驚嚇就變傻”的本性又暴露出來了,就見她慢慢慢慢地轉過了頭,轉一下頓一下,彷彿忘記上機油的軸承,還能聽見“咔吧咔吧”的響聲,就這麼二麼兮兮地看向了范姜娘。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希望女王大人能夠從她呆滯的眼神裡看出道歉的誠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范姜娘根本顧不上給她那吃貨兒子討回公道,又或者搶到“底片”進行相關處理,以維持兒子的形象。她只是伸出手來,有點抖地指著畫匣子,聲音也有點抖:“這是什麼?”
姚妮的聲音比她還抖,生怕這位一生氣,把她抽成個破魚網,哆哆嗦嗦地道:“就是……那啥,劍譜,不是,挺、挺那啥,不生動的麼?那個,我就想,這個、這叫動畫片兒。”
這熊孩子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虧得范姜娘確實英明神武,腦筋也不笨,很快就推匯出了前因後果,大致如下:“哦,你是說這個比劍譜看起來更實在,更不容易學岔是吧?不錯不錯,這個叫動畫片兒啊?有意思,真有意思,這麼好的點子,用來畫阿柏可惜了,不過也挺有趣兒的。嗯嗯,名字取得貼切的哩。哎,別怕別怕,沒事兒,我養他這麼大,還沒見過他這樣有趣的時候呢,果然兒子還是要放出來撒歡兒的。”
【=囗=!大姐,您說的好像是在遛狗啊?!】姚妮想,她大概是被嚇傻了,腦子裡居然就冒出這麼一句來。
范姜娘相當好奇,繞著畫匣子轉了八圈兒,黑四叔等人扒著個門框子踮著個腳尖兒,脖子抻得老長,顯然也是好奇的,不過顧慮到屋裡住著個“侄媳婦兒”,都剋制著沒讓腳踩進去。
范姜柏拔掉滿頭的黑線,很鬱悶地碰姚妮的胳膊,半是抱怨地委屈道:“你怎麼畫了那時候的樣子啦?”還讓大家看到了!
姚妮倒不怕他,哭喪臉,聲音也帶著哭腔兒道:“畫的時候也沒想放給旁人看吶!我這不忘了?555~”她還真哭了。#被自己蠢哭了#她是真覺得自己這一、兩天犯了什麼衰神,在范姜娘面前出了多少洋相、辦了多少蠢事,忍不住捂臉道,“我完蛋了,總辦蠢事。”
范姜娘卻一點也不生氣,帶著好奇,拍拍姚妮的背,把姚妮摟到了懷裡:“哎喲哎喲,不哭不哭,挺好的,挺好的。一點也不蠢,很可愛,我就喜歡你這樣兒的,哎,你這個是怎麼弄的?能讓我看看麼?那個,要是不方便說就不說,我就隨口問問,可真好嘿。能再長點兒就更好看了,能畫故事不?跟看人演的似的。”
外面一群糙漢子用敬畏的目光看著屋裡的哭包,雖然姚妮現在哭了,不過在他們眼裡還是很值得敬畏的說。之前在樹木裡吧,就覺得她雖然龜毛又臭講究,帶點嬌養姑娘的脾氣,不過還是很可愛的。看到她努力練功,也覺得她態度端正,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反對的理由。現在看到她露了這一手,又覺得,果然神秘莫測啊!
哪怕她在哭鼻子,也當是姑娘年輕臉嫩,那啥,本來畫范姜柏的蠢樣算是“閨房情趣”(原諒文盲們的用詞),但是被“婆婆”逮到,那就相當不妙了。好在看大當家的臉色,並沒有生氣,哈,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不得把這驛站給拆了?臥槽,那是要被通緝的節奏啊!要知道,自從阿柏十二歲以後,大家當就打不過兒子了,要是阿柏護著媳婦兒,到時候咱們幫誰呢?聽大當家的是必須的,但是阿柏出手很兇殘吶!而且母子哪有那麼深的仇?到時候他們不得裡外不是人麼?而且大姑娘也挺可愛的嘛。
女王大人要看,姚妮只有點頭的份兒,這種類似於“當著人家媽媽的面說她兒子的壞話”的蠢事被當場捉姦,那必須有求必應,以熄女王之怒火。姚妮抖著手把匣子拆開了,范姜柏看出她的緊張,也顧不上跟她抗議自己的蠢樣被畫下來了,上來幫忙。
兩人把畫匣子拆了,抱出厚厚一卷的畫布來。
拆了畫軸,就看到一千多幅畫,范姜娘真是驚呆了!說話也有點結巴了:“就那麼眨眼的功夫,就得畫這麼多?”
姚妮乾笑著搓搓手:“哎。”
范姜娘看她兩隻眼睛紅紅的,鼻尖也有點紅,一副委屈的小模樣兒,忍不住在她臉上擰了一把:“哎喲喲,哭什麼呀,臭小子你還幹看著,還不把畫兒給我收起來?!畫你都畫可惜了!收好了都滾出去,今天的事兒,一個字也不許漏出去!說漏一句,我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