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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點點頭,啞著嗓子說:“也不用你來說,沒道理叫你去做惡人的,我的事兒,我自己與他們說個明白吧。他們兩個,還給我遞過茶、磕過頭的,總要有個說法的!”
范姜柏瞬間斯巴達了:“神馬?!你還要——”
姚妮搖頭道:“不是,你聽我說,這手藝我本來就不打算私藏的,誰想學,我都教。不在乎哪一個的,除了他們倆,我還要再招幾個學生。物以稀為貴,會的人多了,我也就不顯稀罕了,泯然眾人會安全得多了。只是殷三夫人原想我三、五年裡不教旁人,卻是不能夠了。”
范姜柏舒了一口氣:“那行!這事還是我去說,誰叫我是你表哥呢?不出個頭哪像話?學生多些也好,黑白兩道都教,就是兩邊都踩著,跟不涉足江湖是一樣的。”
姚妮道:“就是這個意思。對了——殷家知道你不是我表哥呢。”
范姜柏狡猾地笑道:“他說不是就不是啦?我們表兄妹拌個嘴、慪個氣,說的氣話也能算數?”
姚妮認真地想了想,道:“其實我是真找不著回家路的,我落海的時候,隨身帶的些東西,還有衣裳,都跟這兒的不一樣。後來事情緊急,三夫人讓百靈和黑婆婆帶我走的時候,把我隨身的東西都留下了。”
范姜柏聲音帶著薄怒,問道:“要緊麼?想拿回來麼?”
姚妮很鎮靜地道:“不用了,那些衣服的樣式奇怪,在這裡我也穿不了,如果回去了,那也不值什麼錢。鏡子我試兩次自己都能造出來,水晶鏈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的首飾。為了那個,不值當的,現在穿的就很好。”【能回去也不用擔心身上這衣服被懷疑,就說自己是COS好了,找個公安局一報警,就OK了。】
范姜柏有點驚訝,覺得“老婆”好像瞬間昇華,脫胎換骨了。聽著姚妮說:“殷三夫人為人謹慎,好用陽謀,這張紙一旦拿出來,我又有了個‘表哥’,依著她,恐怕要原模原樣給我送回來,搞不好還要絕口不提什麼教畫的事兒,還要重禮道歉呢。”
范姜柏差點沒跪,越發討厭起殷堂來。好好一個呆萌,弄得像個主母,范姜柏十分心疼,憤然道:“那她兒子和侄子你也別教了,反正不是你的錯,免得見了面噁心,你還想看殷玄那張臉啊?”
姚妮又慫了,好像真的不想見他了,就點了點頭:“那我教小紅吧。”
范姜柏:“……算了,不這樣做就不是你了。”'只要老婆開心,就隨她去吧。'
殷三夫人有句話說得再正確不過了,有人肯信你,就要珍惜。看吧,心眼玩得太多了,活活把個蠢貨給敲出了個精明模式來,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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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哭了一回,哭得痛快了,智商似乎也隨著腦袋裡的水從眼睛裡控出來而得到了顯著提高。范姜柏心疼得要命,忙前忙後地打來熱水給她敷眼睛,又琢磨著怎麼逗她開心,屋裡連翻了八個筋斗,把姚妮給逗樂了。
范姜柏道:“好啦,終於笑了。”
姚妮哼了一聲道:“我又以不是水母!”
范姜柏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什麼是水母?”
姚妮道:“就是海里的動物,皮裡包的全是水,有劇毒。”
范姜柏:“哦。”見識過兇殘的硫酸之後,他對劇毒水母什麼的,已經相當淡定了。
姚妮拍拍臉,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沒事啦,你也早點休息吧。讓他們外面狗咬狗好了,咱休息兩天,把食水補齊了,還回京城罷。瞞了閔家伯母那麼久,還不知道怎麼請罪呢。”
范姜柏不太習慣她的精明模式,有點扭捏地道:“大不了抱著她的大腿死命地哭。”
姚妮被戳到雷點:“我才不是總愛哭的。”
'艾瑪,終於恢復正常了。這麼板著個臉真不像她,蠢萌什麼的,松鼠什麼的,還是(^0^)表情比較合適。'
畢竟是知識大爆炸時代薰陶出來的宅人,姚妮對於各種“古代”人情往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許多土著懂得都多一點。先催范姜柏去休息,自己關起門來列了張單子,身上還有點資產,要拿來準備給周氏備賠罪的禮。除了四色禮物,還要做一點針線,可惜自己的針線不太好。
又算了一回肥皂的收益,她只是出了個配方和人工,算是技術入股,經營銷售都是范姜柏的,平分比較合理,如果范姜柏想要再多佔股份,她也沒有理由拒絕。思來想去,她在這個世界,能夠安身立命的本事真的有限。光靠這樣,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