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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綾掩口一笑,姚妮又問:“那小綠叫什麼?”殷紅綾只笑不回答,拿手推殷青絹,殷青絹道:“她叫綠綃,小白叫素紈,我的名兒姑娘已經知道啦,叫青絹。我們都隨著主人家姓,姓殷。”
姚妮一拍手:“這才像美人的名字呢。”說得殷青絹也不好意思起來了。兩個人心裡都有些開心,被人這樣稱讚,確實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殷紅綾笑夠了,臉頰上還帶著點粉紅色,問姚妮:“姚姑娘曾說,祖上是隱居高人,想知道如今情勢?”
姚妮猛點頭:“嗯嗯。”心想,他們真是好人啊!原來古人真的是很善良!
她根本不知道,她受這樣的優待,完全是這主僕幾人趁她昏睡的時候討論過了的結果……
——————————我是揭秘分割線,主角那呆貨不知道———————
殷公子的房間無疑是整艘船上最大、最舒適的房間,比姚妮現住的房間大了兩倍,窗戶也多了好幾扇。除了標配的床、桌、屏風、椅子、凳子、櫃子,還有張坐榻,上面一張小矮桌子。本來這桌子應該放張棋盤的,現在卻放著從姚妮身上卸下來的衣物、首飾。殷公子捏著把摺扇站在榻前,幾個侍女散立身側。
撈她的水手沒敢摸她帶的東西,雖然看著新奇,卻沒有下手。照著海上規矩,如果姚妮活了,身有餘財,需要酬謝他們;沒有餘財,他們也會幫忙安置。不貪這小便宜,是怕她忽然死了,夜裡找他們索要回來,按照規矩,如果她死了,她的遺產用來辦個簡單的喪事之後,剩下的撈她出水的人可以分一半,另一半暫時代為保管,防止有親屬來找。
海里行船,本來就迷信各種說法,避如吃魚不能翻面、吃完飯的筷子不能橫放在碗口上一類。所以上自船老大、下至船工水手,也沒暫時沒有下手。海上迷信多,怪談也多,不像陸地上遇著個孤身子女容易動歹念,生怕她是什麼妖怪變的,會出怪事。
人既然是殷公子讓救的,又要安置她,姚妮的東西自然就歸了他來處置。船老大屁也不敢放一個,約束著船工不許說閒話,只管由著殷公子一行人處置,只盼有事也去找殷公子,不要找他!就沒見著出海帶女人的!下次給再多錢,也不接這樣的活計了!
如果姚妮知道那位客客氣氣的殷公子連她脫下來的內衣都看過,不知道會是一副什麼表情。本來這內衣是不應該讓殷公子看到的,以免顯得不莊重。但是誰叫bra樣式太奇怪了呢?風暴裡揀了奇怪的人,稍微慎重一點的人,都要分析一下吧?殷綠綃不敢怠,把東西都呈了上來。
四個侍女都是一臉通紅,這是什麼胸衣啊?還有小內內,也太小了吧?還三角形的!與這兩件閃瞎了主僕幾人的眼睛的內衣比起來,牛仔褲、T恤衫簡直是太保守了有木有?!!!
殷公子掃了兩眼衣物,就挪開了眼睛,拿起貝殼狀的小鏡子,清晰的倒影嚇了他一跳,差點失手摔了鏡子。殷紅綾道:“公子小心,那個鏡子真是又亮又清楚,臉上毫毛都照得一清二楚,恐怕宮裡娘娘都沒有呢。”
殷公子點點頭,又看鑰匙,也是很精緻,再挑起水晶手鍊,殷素紈開口道:“是水晶無誤,難得磨得顆粒一樣大,連邊角都是一樣的,白的常見,透粉色的卻少。”殷公子道:“鐲子呢?”殷素紈道:“成色極好。手上還有個指環,不好取下,花紋已經拓下來的,特別精緻。”
殷綠綃道:“手上有些繭,像是筆繭。面板很嫩,不像是做粗活的。人很白,像是養在深閨的。體虛,沒有內力,也不像有武功的樣子。像是累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經歷過耗神的事情。”
殷公子再看用殷青絹,殷青絹一點頭,道:“不像是一般人家出來的,能教女孩子讀書認字,就不是一般人家。又有這些罕見的寶物,單這鏡子,就是有市無價。來歷恐怕不凡的。”
殷公子再看殷素紈,殷素紈贊同道:“衣裳上的針腳統統是一般細密的,這等針線上的功夫,非但我等有所不及,便是最好的裁縫,也是不如的。她家裡,必能養成至少一個好裁縫。除非她自己針線就很好,或許親戚裡有肯為她做這一身衣裳的。依婢子看,有這等手藝的,怕是輕易不會出手。衣裳樣式簡單,許是風俗不同。”
殷素紈所說,正合殷公子心思,人的衣裳樣式能變,內裡的活計卻是實打實的。人的身世能編造,生長的印跡卻騙不了人,更有一些奇物為證,可見這落水的女子來歷不凡。右手拿扇子打著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