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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那不一樣。”
衛渢不慌不忙地“哦”一聲,好整以暇地問:“哪裡不一樣?”
蘇禧思忖片刻,悄悄鬆開了衛渢的手,捂住自己的小臉,擔心他擰自己:“庭舟表哥聽過一句話嗎?”
衛渢抬眉,“什麼話?”
蘇禧眨巴眨巴眼,一本正經地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呀。”
果不其然,衛世子臉沉了沉,旋即又忍不住一笑,想教訓這姑娘,招了招手,道:“幼幼,你過來。”
蘇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倒是學精明瞭,“不要。”
衛渢問她:“你說誰是雞,誰是狗?”
蘇禧黑亮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轉了轉,沒有上鉤,替自己辯解道:“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在哪裡,我就會在哪裡的。”
情話倒是說得好聽。偏偏衛世子就吃這一套,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帶到跟前,低頭,咬了一口她的鼻尖,語氣帶著一絲笑意,“不然你還想去哪?”
蘇禧推了推他的臉,嬌嗔道:“這裡是皇宮呢。”
衛世子不以為然,“皇宮就不能親自己的媳婦兒了嗎?”
他臉皮厚,蘇禧早就領教過的。這會也說不過他,好在已經快出皇宮大門了,四周沒什麼人,蘇禧白了衛渢一眼,趕緊領著他往外頭走去,免得叫人看了笑話。
*
這廂,豫王府。
立儲的訊息出來後,衛淵獨自坐在書房,沉著臉。屋裡氣氛壓抑陰沉得嚇人,誰都不敢上去觸黴頭,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遷怒了。
少頃,只聽屋裡傳來一聲巨響。書房外的下人嚇得一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惶恐不安。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衛淵一腳踢翻了紫檀木書案,又將多寶閣上的東西砸得一乾二淨,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墨來。
倒是有不怕死的。側室白氏聽說衛淵心情不好,就做了幾碟清香可口的點心,裝進剔紅纏枝蓮紋食盒裡送了過來。她生得嬌媚,因著生過兩個孩子,胸脯鼓鼓囊囊的,身段兒保養得好,腰肢跟沒生過孩子一樣纖細,平日裡衛淵最常去她的院子。
這會兒她扭到了衛淵跟前,將食盒放在一旁的繡墩上,柔著聲音道:“什麼事情惹得世子爺這麼大發雷霆的?妾身做了幾樣點心,世子爺嘗一嘗,消消氣兒吧,氣壞了您的身子可不值當。”
前陣子衛淵休了傅儀,加之衛淵又寵愛她,她就以為自己有了扶正的機會,在衛淵面前愈發地殷切周到了。
可惜這回卻撞到了槍口上。衛淵心情不豫,沒工夫搭理她,坐在椅子上冷聲道:“滾。”
白氏也是沒有眼力見兒的,衛淵都說得這般清楚了,她仍舊自作主張地掀開食盒,端出一碟白糯精緻的糕點,道:“這是妾身親自做的藕粉桂花糕,世子爺平日最愛吃這個了,妾身特意多做了一些……”
話未說完,一抬頭便迎上衛淵冷颼颼的眼神。衛淵道:“我叫你滾,你沒聽見麼?”
白氏微微一怔,被他看得心頭一駭,但還是堅持道:“妾身,妾身只是想……”
衛淵伸手,直直地握住她的脖子,臉上陰雲密佈地威脅道:“我再說一遍,不想死就給我滾。”
白氏臉色煞白,從未見過他如此狂躁的模樣。
立儲的事尚未傳開,白氏這種深閨婦人自然不清楚衛淵發怒的原因。她從衛淵手裡掙脫出來,糕點全部打翻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慌慌亂亂地逃出了書房。
當晚,衛淵在書房坐了整整一夜。
屋裡亮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誰也不知他在裡頭想什麼。
*
立儲之後,一切看似沒什麼變化,但來晉王府拜訪的官員卻比以前多了一些。
昭元帝命衛渢開始輔國佐政,好些事情都直接交給衛渢處理。昭元帝年紀大了,漸漸力不從心,想著早些退位,與劉皇后一起安享晚年。
蘇禧回憶了一下,昭元帝似乎是明年年初退位的,不多久衛渢就順利登基了。
那時候衛渢對於蘇禧來說,是一個陌生和關係頗遠的表哥,她根本沒留意過他。唯一有的一點點牽扯,也是兒時不怎麼愉快的回憶。誰知道重新活了一輩子,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而且當時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表面上清風朗月一般的衛世子,私底下卻是“惡劣又蔫壞”……
蘇禧正在走神兒,冷不丁一個花花綠綠的粉糰子撲了過來,甜甜地叫道:“禧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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