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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風景。只見山谷蓊蓊鬱鬱,山環水繞,讓人心曠神怡。
這裡確實是個看風景的好地方,難怪殷萋萋無論如何也要上來。
“萋姐姐來過這裡麼?”蘇禧回頭問道。
殷萋萋自來到涼亭後就一直坐在圍欄上休息,眼下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聞言眼神微微閃爍,道:“以前無意間來過一次,見這裡風景極好,便記下了。”
蘇禧沒有多想,深深呼吸了一口山間清爽的口氣,滿意道:“確實是個好地方。”
蘇禧看過了四周的景色,回身這才看到石桌上擺著一把古琴,再仔細看了看,見琴身通體黑色,在陽光下泛著隱隱幽綠,驚訝道:“綠綺琴?”
殷萋萋笑道:“禧妹妹果然認得此琴。”
蘇禧驚愕不已。怎麼會不認識呢,綠綺琴是四大名琴之一,她只在琴譜上見過,還沒有幸能見到真琴。
只是這般珍貴的琴,為何會被隨意擺放在山間的亭子裡?
殷萋萋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這張琴擺放在這裡已有數十年了,據說是暗中有人看著,沒人能拿得走。有一回有人想偷琴,只是還沒走到山下就喪命了。”
上回殷萋萋偶然看到這琴時也動了私心,本來想把這張琴帶回家去的,只不過還沒走出涼亭,就覺得暗中有一道視線一直緊緊地盯著她,她上山的馬驚了,幾個下人莫名其妙地被人擊中了手腳。她便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得把琴放了回去。
現下,殷萋萋看了看蘇禧,又不著痕跡地往山頂看了一眼,道:“禧妹妹上回說願意彈琴給我聽,不如趁著今日這次機會,彈奏一曲如何?好讓我也聽聽谷先生的弟子琴聲如何。”
蘇禧雖然喜歡這琴,但是一聽說有人暗中看著,便踟躕道:“這不太好吧……這琴是有主人的,我豈能擅自動別人的東西。”
殷萋萋笑道:“禧妹妹有所不知。看守琴的人並非是琴的主人,我曾聽說過,若是有人的琴聲被那守琴之人認可了,他非但不會責怪,還會親自將這把琴送上呢。”
這麼一說,蘇禧就有點心動了。
綠綺琴音色絕妙,是每個學琴的人都想擁有的一把好琴,蘇禧當然也不例外。
蘇禧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沒能抵抗得住名琴的誘惑,上前試了試琴絃,然後在綠綺琴後坐了下來。
*
這頭,後山山頂。
山頂溪流兩邊分別坐著幾個男子,正在玩“曲水流觴”。
許是今年天氣太熱的緣故,來西郊別院避暑的世家比往常都多。除了晉王府、將軍府外,總督府、鄭國公府和榮國公府等府上的人也來了。
蘇祒在上流放了一個黑漆小托盤,托盤上盛著一杯酒,酒杯順著溪流而下,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得喝了這杯酒。
就見那黑漆小托盤一路被水流衝得蜿蜿蜒蜒,最後停在了厲衍面前。
厲衍倒是爽快,端起托盤上的白玉酒杯一飲而盡,面色不改。
“好!”蘇祒叫好。
接著第二杯酒停在了呂江淮面前。
呂江淮也不是忸怩作態之人,跟著父親呂馳從軍打仗時喝的酒比這多多了,他也很痛快地喝完了一杯。
玩過幾輪之後,蘇祒有些意興闌珊道:“只這麼玩也沒意思,若是有人在一旁助興就好了,彈個曲子什麼的,倒是能下酒。”
有人附和:“蘇兄說得極是,不如我著人去把遊芳院的小黃鶯請過來,讓她給咱們彈唱一曲如何?”
小黃鶯是遊芳院的頭牌,唱的曲子十分婉轉動聽,堪比黃鶯,這才得有此名。
蘇祒打趣道:“此處距離京城數十里,一來一回恐怕要浪費不少時間,等李兄將小黃鶯請過來,咱們這‘曲水流觴’早都散了。”
那人一想也是,便打消了這麼個心思。
轉念不知想起什麼,那位被稱作李兄的人笑了笑,又道:“聽說傅姑娘也在山莊避暑,那日壽昌長公主的壽宴上,傅姑娘的琴聲可真是絕妙,自從聽過之後,便再沒有什麼琴聲能與之相比了。”
蘇祒深感認同,“傅姑娘的琴聲委實好聽。便是我學了七年的琴,怕是也不如傅姑娘彈得好。”
恰巧今日傅少昀也在場。傅少昀坐在溪流另一側,聞言只是稍稍抬了抬眉毛,微微一笑,並未接話。
那位李兄談到興起,大有滔滔不絕之勢,“不知少昀兄可否邀請傅姑娘前來?讓我等飽飽耳福,再聽一聽那美妙的琴音。”
在座的都是男子,饒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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