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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餘振霆自然也知道，林蔓這麼說，無非是不想讓他擔心。

微微斂了斂眸光：

“我之前見了麥小晴！”

“……”

“她說知道你在哪裡，我去了，她要我……我沒答應，所以就……”

餘振霆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瞞著林蔓，可是卻不代表，全都要告訴她。譬如，麥小晴得了艾滋病這件事！

提起麥小晴，林蔓臉上的笑意也不禁微微收斂了起來，她想起余文豪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不管怎樣，一個女人受到那樣的對待，代價，也已經足夠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

林蔓微微垂了垂眼瞼：

“嗯！隨她吧！”

夠了！真的夠了！現在的麥小晴已經很慘了，林蔓覺得，就算自己不出手對付她，她也已經受到懲罰了。所以之前她做的那些事，包括爆出自己新聞，林蔓都不想追究了！

沒辦法，她從來，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真正的殘忍！她犀利狠辣，卻從不嗜血！這就是她和其他人的區別。

餘振霆還不知道林蔓已經得知了爆出她新聞的人就是麥小晴，他只是知道林蔓其實一直都是最心軟的那個。可是，他和她不同，就算他沒有被麥小晴咬上這一口，就算他僥倖沒有被感染，他也絕不會放過麥小晴！

傷害林蔓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可是餘振霆知道，如果他說出來，林蔓一定會阻止。所以——

“好！我知道了，你去洗澡吧。”

“嗯！”

這一次，林蔓沒有再說什麼，乖乖的就進到了浴室裡。

直到房間裡響起了一聲不大不小的關門聲，餘振霆這才收斂起了所有的表情，深邃的眼眸，在燈光下，愈發的讓人看不通透。

浴室裡很快傳來了聲音，餘振霆卻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想起之前林蔓炙熱而又明亮的眼眸，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卻再一次莫名的灼痛起來。

怎麼會痛呢？

餘振霆閉氣了眼睛，狠狠的動了動喉嚨，沒有人比他更想要將林蔓擁入懷中，可是，他不能！

再解決了一切事情之前，他什麼都不能做。

可是破天荒的，他卻恐懼了起來。那種恐懼鋪天蓋地，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他不敢去醫院，更不敢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那一張化驗報告單！

所以，先這樣吧，趁著他還有力氣，先替林蔓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再說！

……

林蔓在浴缸裡泡了好久，浴室裡蒸騰的水汽嫋嫋騰騰的，卻讓她的頭腦愈發的清晰起來。

首先，余文豪去了哪裡？

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了小刀，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就證明余文豪是自己離開的。

林蔓想不通，余文豪明明安排設計的很周詳，連她都找不到一絲破綻。可是後來他竟然就這麼放過她了！

是的！林蔓想明白了，是余文豪故意放過他的！

當時的林蔓雖然足夠冷靜，可是神經卻一直緊繃，而且大腦總是在思索這如何和余文豪斡旋，所以並沒有發現。

而此刻放鬆了下來，她卻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後來余文豪的一舉一動，但過不尋常。甚至於，林蔓想，就連她要去衛生間給餘振霆傳遞訊息的想法，其實都一早被他看透了。

然而，他卻沒有制止。而且，當時他們從密道出來，余文豪大可以把她轉移到別的地方，就算她不配合，余文豪也完全能夠把她打暈了弄出去。

他什麼都沒做！

林蔓想不通余文豪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她卻不認為，余文豪會就此收手！

當時余文豪問她，恨不恨他，林蔓的回答是不恨！

她沒有撒謊，她確實沒有一開始那麼憤怒，所以自然不恨。可是卻不代表，她會就此原諒。

直覺告訴她，余文豪一定馬上就會有所行動。她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因為餘振霆好像……

不知道為什麼，林蔓總覺得，這次見面餘振霆好像有些怪怪的，可是究竟是哪裡怪，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還有莫氏、美國es、譚小君……

這些問題再一次一股腦的壓下來，林蔓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脹痛著，不知道不是因為泡的太久的關係，她竟然開始有些眩暈。

意識到這一點，林蔓隨即從浴缸裡站起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