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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那麼順利。

所以，真的，要走到那一步了麼？

付曉彤用力攥緊了雙手，連指尖嵌入掌心的微微疼痛都察覺不到了，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站起身，強忍住噙在眼角的水汽，用顫抖的雙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餘先生！”

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同樣察覺的，自然還有餘文豪。

他心裡湧起一股不明的情緒，像是不解、比厭煩更多一些。

等到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見那在水晶吊燈的對映下，泛著如月光一般的少女酮體時，眼底的眸光不禁一暗。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付曉彤那雙倔強而又靈動的眼睛裡，模糊不清的水汽，還有她解著襯衣紐扣，抑制不住顫抖的雙手。

付曉彤死死的咬著唇瓣，用力過猛，幾乎要咬出血來。余文豪的目光那般直接銳利，不帶任何一絲情慾，反而坦蕩的讓她羞愧。

饒是如此，她還是努力而又艱難的，讓自己開口：

“餘先生，這樣……夠表達我的誠意麼？

我真的……不能失去這次機會！”

她沒有想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余文豪，事不關己，沒有人會真正的關心。即便對方出於禮貌會象徵性的詢問一句，也不會真的怎麼樣。

她已經夠難堪了，沒有必要，讓自己更加難堪。

而余文豪聽聞了付曉彤的話，片刻，重新提起步子，緩緩的走了過來。

付曉彤的心在那一刻跳的急劇的快，快到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不能負荷一般。而出乎意料，又彷彿在預料之中一般，余文豪走了過來，卻握住了她的手，阻攔了她接下來的動作，順便將她襯衣已經解開的紐扣，一顆一顆的重新扣上。

他修長的手指好似青蔥一般，做著那樣的動作，在付曉彤眼裡，彷彿都是對他的褻瀆，最自己的嘲諷一般。

她深吸著氣，不讓眼淚掉下來，身子僵硬的好似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就那麼站在那裡，任由余文豪擺弄。

等到紐扣重新系好，余文豪向後的退了一步，卻並沒有離開，而是順勢坐回了沙發上，用低沉的好似鋒刃一般的聲音，一字一頓：

“明明不情願，還願意做這樣的事，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

余文豪的話讓付曉彤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光亮，卻還是有些不敢確定。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太過深沉強勢，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讓人看不通透。

付曉彤的雙手依舊死死的攥著：

“餘先生，你的意思是……”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苦衷，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娶誰都一樣。

所以——

我答應你！”

余文豪的語氣永遠是冷冰冰的，可是就是這樣的語氣，卻讓付曉彤之前一直強忍著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滾落了下來。

“婚前協議，我也會籤！

我不會碰你，你想什麼時候離開，也隨你！”

說完這一番話，余文豪才站起身，朝著裡面的臥室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背對著付曉彤又說了一句：

“這間套房裡還有兩間臥室，如果你不想回去，可以住在這裡。

如果不想留下來，讓酒店幫你叫輛車，天晚了，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這一次說完，余文豪真的就離開了，頭也沒回過。

可是即便如此，付曉彤看著余文豪那樣挺拔而又修長的脊背，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因為外人，心底湧出了一絲叫做溫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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