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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飄忽不定。她甩甩頭,努力想睜開眼,卻抵擋不住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終是眼前一黑,徹底昏迷沒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塗靈簪才從昏昏沉沉的混沌中找回一絲意識。
她指尖微動,所觸之處皆是柔軟的被褥,身體很暖和,看來是在屋內。窗外的風呼嘯著,宛如千鬼哭萬鬼泣。塗靈簪心裡咯噔一聲:心想完了,自己肯定不在長安了。
長安沒有這般淒厲的寒風。
床榻邊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她感覺到有人俯身打量著自己,接著一個熟悉的溫潤的嗓音響起:“你給她用了什麼藥,怎麼還未醒?”
……是李淮。
慕容綏粗狂的聲音響起:“避免節外生枝,給她加了點劑量。安心,不會要命的。”
塗靈簪暗自在被中攥緊了拳頭。她果然沒有猜錯,李淮和北燕聯手了。
李淮沉吟不語。恍惚中又聽到慕容綏冷聲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九年前李扶搖和塗靈簪殺了我叔叔,滅了北燕十萬大軍,這筆賬,必須要用他們的性命來償。”
李淮嗤笑了一聲,說:“李扶搖任君處置。她麼,不成。”
“喂,我說,你不會真看上她了罷?可若真看上她了,四年前又怎會狠心殺她?”
李淮不語。
慕容綏擺擺手,冷笑道:“罷了罷了,她如今廢人一個,對北燕也造不成威脅,你想留便留著她吧。”
說罷,又是一陣腳步離去的聲音。慕容綏走了。
塗靈簪依舊沒有睜眼,因為她感覺到一道審視的視線還黏在自己身上,十分不舒服。
李淮仍在,沒有走。
過了許久,久到塗靈簪都沒有耐心繼續躺下去了,李淮才似笑而非道:“你還要裝睡到何時?”
被拆穿了,塗靈簪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緩緩睜開眼,對上李淮的視線。周圍燭火搖曳,打在李淮清俊的面容上,明明是那麼溫和的一張臉,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的可怕和可憎。
頭依舊昏昏沉沉,塗靈簪掃了一眼身上的衣物,不禁心下一沉,忙伸手去摸懷中的小瓶子,卻摸了個空。
她心下一沉,暗道糟糕:千里追蹤不見了,衣服也被人換過,烏鴉與她的聯絡斷了。
李淮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在找什麼?”
塗靈簪默然,強撐著坐直身子,壓下想要嘔吐的欲…望,冷冷道:“阿纓呢?”
李淮不知從哪裡弄來一碗溫熱的白粥,他耐心的攪了攪粥碗,感覺不燙了,才遞給塗靈簪:“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先喝口粥果腹吧。”
塗靈簪微微側過頭,避開他殷勤的舉動,依舊是啞聲冷冷道:“帶阿纓來見我。”
李淮嘆了口氣,依舊舉著粥碗,避而不答:“你喝完粥,本王便讓你與她相見。”
塗靈簪漠然的看著他。
李淮彎起涼薄的唇,笑得人畜無害:“安心,無毒。”
塗靈簪一把奪過粥碗,仰頭喝烈酒般,咕嚕咕嚕灌了個底朝天。她將精緻的瓷碗隨手一丟,直視李淮字字鏗鏘道:“現在,我可以見阿纓了麼。”
李淮也不惱,朝門外排排靜立的北燕武士說了句什麼,不一會兒,兩個高大的北燕男人押著塗纓進了門。
塗纓顯然是嚇壞了,眼睛通紅,睫毛上還有殘留的淚漬。見到無力靠在榻上的塗靈簪,她驚訝萬分的瞪大眼,猛地撲進她的懷裡哭道:“阿姐!”
塗靈簪輕輕的擁住渾身發抖的妹妹,眼中的戾氣消散了幾分。還好,阿纓沒受傷。
☆、第44章
李淮和慕容綏的精兵駐守在外頭,別說是帶著妹妹逃跑了,這個房間連蒼蠅都飛不進。更可恨的是,塗靈簪連自己現在身處何處都不知道。
塗纓哭了半個時辰,又擔驚受怕的,很快便縮在塗靈簪的懷裡睡了過去。她睡得很不安,時不時會在夢中掙扎囈語,半夜甚至發起了低燒。塗靈簪一邊輕撫妹妹的背脊,一便揉了揉昏沉的太陽穴。
罷了,等天亮再想辦法吧。
第二日清晨,有侍婢開門進來,塗靈簪幾乎立刻就清醒了。
她繞過塗纓,輕手輕腳的穿衣起床,隨手掃了一眼侍婢擺在桌上的早膳,微微蹙起眉頭:膳食麵食居多,應該是長安以北的某個地方。
她思忖片刻,小心的試探:“怎麼又是粥面?拿點你們本地的特產來。”
侍婢們一個個像是聾啞人似的,眼不抬,嘴不語,擺好早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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