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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是你的貼身宮奴,指不定要一輩子伺候陛下更衣梳洗呢!”
李扶搖眼睛一亮,笑道:“我若真有這個福分,那便是極好的了!”
塗靈簪拿來了冠冕和朝服,正要伺候李扶搖換上,誰知李扶搖竟突然害了臊,紅著臉低聲道:“師姐,我自己來罷。”
塗靈簪疑惑得看著他:“怎了,以前不都是我幫你換的衣裳麼?”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的。”李扶搖微微側過頭去,眼神中難得有了一絲的窘迫:“以前我不知道你就是師姐嘛!”
難道不是你師姐,你就可以裸…著半身隨意亂晃?
塗靈簪聽得稀裡糊塗,又無語又好笑,只好依言往外間走去。
透過薄薄的雕破圖風,李扶搖略微期待地問道:“師姐今日陪我上朝,好麼?”
塗靈簪對著銅鏡,一點一點將烏黑的秀髮綰成雙髻,低聲道:“不怕秦寬起疑?”
“你本就是我身邊的宮女,何來疑處?再者,以前總是你保護我,現在該我保護你了。”李扶搖穿戴整齊,施悠悠從屏風後走出,紅著臉一本正經道:“況且我大病一場,總需要有人照顧的。”
塗靈簪徹底無言:當一個年少時狂傲不羈的太子,一個長大後喜怒無常的昏君,突然變成眼前這個豎著毛茸茸的耳朵狂搖尾巴的模樣……你能想象那種感受嗎?
辰時的鐘聲響起,小太監準備好了御攆,來接李扶搖上朝。
塗靈簪一路跟著李扶搖進了正殿,下攆車時,李扶搖緩緩伸出一隻指節修長的手來,狹長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一旁的塗靈簪,滿眼促狹的笑意。
塗靈簪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這才躬身,雙手攙扶著李扶搖下了攆車。
李扶搖今日穿的是一身玄黑的朝服,更加襯得他面色蒼白,一副大病未愈、油盡燈枯的可憐樣。他在塗靈簪的攙扶下入了金碧輝煌的大殿,步履輕浮,身姿脆弱,若不是塗靈簪親眼見他服下了解藥,又親自給他診過脈,她也一定會被李扶搖的演技騙過去。
大殿內靜得可聞落針。
文官武將自動分成兩排,讓開一條路,李扶搖慢慢的爬上金鑾寶座,氣都還未喘勻,便見神情枯槁的秦寬顫悠悠跪下,高喊道:“皇上,老臣要彈劾定遠侯樓皓!”
樓皓亦是直挺挺的跪下:“陛下,臣無罪!”
秦寬道:“樓氏女心月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下毒害死老臣獨女秦煙不說,還意圖毒害當今天子!兩重大罪,足以誅樓氏九族!”
“血口噴人!秦相可有證據?”
“證據確鑿!”
塗靈簪靜靜的斂眉站在李扶搖身側,聽著秦寬和樓皓爭論不休。然後,李扶搖輕咳兩聲,虛弱道:“秦相,可否能將你的證據呈上?朕也想看看,毒殺我和令嬡的究竟是何人。”
秦寬站起身,揚手一揮:“帶上來!”
立刻有禁軍押著披頭散髮的樓心月上了殿,那些不明真相的大臣見到樓心月那猙獰的面容,頓時對她指指點點,嫌棄不已。
“……你!”見到潛逃的女兒竟落在秦寬的手裡,樓皓黝黑的面容都嚇得慘白,強撐著喝道:“秦寬,你抓我女兒作甚!”
秦寬卻並未回答他,而是轉頭盯著樓心月,厲聲道:“樓心月,你在杜康酒裡下了西域奇毒,毒殺了煙兒,你可認罪!”
容顏盡毀的樓心月感覺自己就如同一隻腐爛的臭蟲般,接受著朝堂眾人的鄙夷和唾棄。她顫抖著抬起雙臂,去遮擋自己臉上的傷疤,發出尖利的冷笑:“秦煙毀了我容貌,勾搭我男人,你們怎麼不去恨她!不將她浸豬籠沉塘!”
秦寬閉上雙目,難掩悲痛道:“就算煙兒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該遷怒於陛下,做出毒殺天子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不!不是的……”樓心月猛地站起身,她望著李扶搖,聲嘶力竭道:“心月從沒想過要害陛下!那酒是送給秦煙的,我原本只想毒死那賤…人,卻不料陛下也誤喝了那酒啊!”
秦寬稍加誘導,樓心月便招供了,朝堂頓時一片譁然。
大勢已去,樓皓踉蹌一步,目如死灰。
秦寬忿恨道:“諸位作證,樓氏女已親口承認謀害小女和陛下的事實!請陛下定罪!”
一時間,秦寬的黨羽紛紛下跪附和:“請陛下定罪!”
樓氏麾下的武將都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率先表態。最終,在朝堂的一片罵聲中,樓皓顫抖著屈膝下跪,行了個大禮,狠狠磕了三個響頭:“臣自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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