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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到王世闌身上,紅著臉小聲道:“我……我去給你們沏茶!”
王世闌手忙腳亂的接住玉釧,訝然道:“你怎麼摘下來了,這個很貴的!”
塗纓稍顯慌亂的整理著茶具,回過身惱羞的啐了他一聲:“你還是送給阿姐罷!”
王世闌將玉釧隨手丟進檀木盒中,搖著紙扇朝塗靈簪撇撇嘴:“你家阿姐只對大刀感興趣,送她首飾不是白糟蹋了麼!”
塗纓瞪著王世闌,荔頰紅深,氣鼓鼓叉腰道:“不許你這樣說阿姐!”
“好好好!小姑奶奶別生氣,本王都聽你的!”王世闌無辜的舉起雙手,還不忘朝塗纓擠眉弄眼。
塗靈簪一把拍下他的狗爪:“阿纓性格靦腆較真,我勸長沙王若是沒有那個意思,便不要去招惹她。她會當真的。”
“這麼護短?”王世闌收斂起玩笑,湊近一雙桃花眼認真道:“你前世與我的婚約,還算數不?”
“不算。”塗靈簪面無表情道:“你的未婚妻三年前便入墳了,你是未亡人。”
王世闌垮下肩,頗為惋惜的站起身,朝她道:“那現在你的未亡人要走了,你送一下不?”
塗靈簪淡然:“慢走不送。”
“好狠的心啊!”王世闌做西子捧心狀,一路飄著出了府。
塗靈簪望著王世闌瀟灑不羈的背影許久,又看了看面色酡紅的妹妹一眼,終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霍成功與烏鴉在院中過招,塗靈簪與妹妹聊了會兒天,便聽見老管家躬身走過來通報,說是文御史來了。
“文煥之?”塗靈簪有些微微的詫異。
塗纓卻是稍顯緊張,忙吩咐管家:“快請大人正廳稍坐,我等即刻就來。”
文煥之的傷好了?宮變那日,他因斥責了秦寬幾句,結果被六親不認的秦寬一箭射中胸口,幸虧沒有傷到內臟,故而撿回來一條命。
塗靈簪跟隨妹妹到了正廳,文煥之已經等在那了。他背對著門口在看牆上的一幅畫,短短數日,背影清瘦了不少,原本修長挺拔的身軀此時搖搖欲墜。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清秀而蒼白萬分的臉。文煥之略為悽惶的目光越過塗靈簪,深情的望著她身後的塗纓,久久不曾移動。
塗靈簪嘆了一口氣,暗自扯了扯妹妹的袖口,塗纓這才回過神來,朝文煥之點頭施禮:“文大人重傷未愈,快請上坐!大人對阿纓多有照拂,理應我等登門拜訪才對,真是失禮了!”
文煥之這才收回視線,朝塗纓攏袖回禮,沙啞的嗓音沒有了以前的底氣:“阿纓姑娘不必客氣,在下是來向姑娘告別的。”
塗靈簪沏茶的手一頓,下意識問道:“文大人要去哪?”
文煥之這才將視線轉到塗靈簪身上。似乎感覺到她的擔憂,文煥之扯出一個蒼白的笑來:“那夜我雖中箭昏迷,但你的事我還是有所耳聞的……侯爺能回來,無論對陛下還是阿纓姑娘而言,都是好事。”
塗靈簪莞爾。文煥之又道:“自宮變一事,秦氏被滅族抄家。陛下仁德,雖放過了我文氏一族和家母,但在下卻是無顏在長安立足了,今日便向陛下辭了官。”
“你……大人打算去往何處?”塗纓顯出稍許緊張的神色,絞著袖子,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文煥之。
文煥之微微側過頭,卻是不敢直視塗纓:“天地之大,四海為家,隨緣罷。”
“那我還能再見到你麼?”塗纓低著頭,有些不安和羞澀:“當年若不是你及時搭救,我可能早就沒命了。恩重如山,我還沒來得及回報。”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更何況我幫你,本就不求回報。”文煥之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塗纓柔聲一笑:“阿纓姑娘苦盡甘來,在下也就放心了。就此別過,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說罷,他攏袖長躬,朝塗纓莊重的施一禮。良久,他才不堪重負般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塗纓一眼,然後微紅著眼眶,迎著烈日驕陽大步走出府去,宛如易水訣別的壯士,自始至終沒有再回頭。
……
不知過了多久,塗纓依然望著文煥之離去的方向,滿臉淚漬。塗靈簪心疼地抹去妹妹臉上的淚跡,輕聲道:“捨不得文御史?”
塗纓點了點頭,將臉埋在姐姐胸前哽咽道:“他對我用情至深,恩重如山,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我不知該如何報答他。他如今要走,我連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在四年前的瓊林宴上,狀元郎文煥之對塗家二姑娘一見鍾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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