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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顫抖的雙手藏在身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嘆道:“烏鴉,你來晚了。”
正此時,秦寬手下的探子跌跌撞撞的闖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不好了,秦相!長沙王率著七萬藩兵來京,把陳王殿下的兵馬全給圍住了!”
“什麼?!”秦寬身形一頓,竭力穩住脫力的身子,神情灰敗枯槁,半響才呵呵啞笑:“老夫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到你竟然還活著!是了是了,長沙王一生桀驁,帝王之命尚且不聽,這世上唯一一個能使喚他的人,也只有你——塗靈簪了!”
四周靜得可聞落針,所有人都在靜觀其變。正是這般緊張的時刻,殿外卻突兀的響起一個風流不羈的嗓音:“啊呀呀,幾年不見,今日的長安宮好熱鬧啊!”
眾人循著聲音的方向往後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四五的俊美青年款款而來,身後還跟著一臉陰沉的陳王李淮。
不肯屈膝為天子,只願折腰伴美人。與李淮並肩而來的這俊美青年,正是以風流不羈聞名的長沙王王世闌。
明明四周都是甲冑戎裝計程車兵,王世闌卻穿著一身亮瞎眼的月白暗紋錦袍;明明四周的空氣緊張得一觸即發,王世闌卻是紙扇輕搖、翩翩若濁世佳公子;明明李淮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王世闌的一雙桃花眼卻是笑意吟吟、如沐春風……
如果不是周圍的刀劍太刺眼,大家覺得會以為長沙王是來赴宴的,而非戰鬥。
李扶搖在內間隱隱約約聽到了王世闌的聲音,皺了皺眉,還以為自己因失血過多出現了幻覺。結果他剛閉上眼,便聽到那討厭鬼用更清朗的聲音喊道:
“若不是本王收到了未婚妻的千里傳書,我才懶得來趟渾水呢!烏鴉,你家主子在哪?阿簪快出來,為夫來救你啦!”
塗靈簪和烏鴉的嘴角同時抽了抽。
聽到‘未婚妻’和‘為夫’二詞,李扶搖簡直要吐血了!他顧不得身上的傷,掙扎著起來,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而王世闌則無視周圍能扎死人的尖銳目光,一路走到烏鴉和塗靈簪身邊,圍著他倆轉了一圈,又摸著下巴打量塗靈簪半響,面色漸漸沉了下去。他一把扯住烏鴉的衣領咬牙道:“怎麼回事?你小子為了騙本王出兵,搞了個贗品來耍我?”
塗靈簪嘆了口氣:自己現在這模樣,王世闌認不出來也是應該的。
她一把扼住王世闌的手腕,壓低聲音道:“本侯不過是換了副皮囊,長沙王就認不出來了?”
不知何時跑出來的李扶搖,踉蹌著橫在王世闌和塗靈簪之間,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擋住王世闌探究的目光。李扶搖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啞聲譏諷道:“楊布打狗,有眼無珠!”
只可惜他此時面色蒼白,身負重傷,對王世闌造不成威脅,反而讓他看了笑話。
王世闌嘩的一聲收攏紙扇,幸災樂禍地看著李扶搖:“你說誰是狗呢?依本王看來,陛下更像是狗啊,——一隻落水狗!”
見塗靈簪瞪著自己,王世闌一噎,摸了摸鼻頭笑嘻嘻道:“好好好,我信了!能讓塗家十三騎乖乖下跪服從的,也只有我的阿簪了!”說罷,他從扇子後朝塗靈簪擠眉弄眼:“不過無論侯爺變成什麼樣,都是本王最疼愛的未婚妻嘛!”
聞言,李扶搖猛地抬眼,如同狼崽子般亮出了森白的獠牙。王世闌嘻嘻哈哈的後退一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然而那雙風流的桃花眼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得意。
塗靈簪扶額:自從四年前,先帝給自己和王世闌的定下婚約後,李扶搖和他之間的鬥爭就沒停過。
王世闌瀟灑萬分的抖開扇子,轉身看著李淮和秦寬,搖頭嘆道:“我說陳王,你和秦相結黨營私我不管,圖謀不軌我也不管,謀殺陛下呢我更不管了……但是!”王世闌的眼眸一轉,正色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家未婚妻一個,這本王就不能容忍了!”
李扶搖眼眸一暗,若不是塗靈簪拉住了他,他簡直想立刻就殺了王世闌!
☆、第28章 塵埃落定
聽到王世闌的質問,陳王李淮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明的情愫,繼而他微微一笑,依舊是笑得溫潤如玉。他淡淡道:“長沙王什麼意思?”
李扶搖從懷中拿出樓皓的認罪書,朝眾人抖開,撐著虛弱的身子朗聲道:“樓皓已承認勾結秦寬,謀害先帝和塗氏一族,證據確鑿!”
李淮依舊是不急不緩,風度翩翩,他溫和的望著李扶搖:“那是秦相有罪,與我何干?”
“秦寬頻兵入宮,血洗來儀殿時,敢問陳王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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