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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借秦寬的勢力除掉樓皓?”
儘管有了心裡準備,塗靈簪依舊難受得厲害,她強壓著怒意,用平穩無情的聲音道:“你可知道,秦煙和樓心月心悅於你?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兒,哪怕身上揹負著再沉重的血海深仇,也不能利用和傷害真正愛慕你的女人,你明白嗎?”
被她用那樣從未有過的銳利眼神盯著,李扶搖亦是難受萬分,他眼眶發紅,冷冷道:“我也好,還是皇后之位也罷,於秦煙和樓心月而言不過是一件值得一爭的玩具罷了,哪有什麼真愛?更何況當年你死之後,當年你的頭顱和身體,被秦寬掛在城門口示眾……”
那一段黑暗的歲月,於他而言是不能提及的噩夢,如今卻被生生的撕裂了傷口,鮮血直流。
他哽了哽,忽的用手捂住眼睛,側過頭去深吸一口氣,這才艱澀道:“……那時,樓心月尋來幾隻惡犬,以看著惡犬啃咬你的屍首為樂,秦煙在一旁拍手叫好。你知道麼,我恨不得撲上去將她們活活掐死!
三年了,我強忍著滔天的恨意接近她們,取悅她們,就為了秦樓二家決裂的這一刻!秦寬害死我父親,樓皓殺了你,復仇便是我活著唯一的動力,我要讓他們嚐嚐家破人亡、身首異處是什麼滋味!”
“若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那你和秦樓二人又有何區別?”塗靈簪怒道:“天子不與白衣同,他們是混蛋,他們罪該萬死,可你沒必要活得跟他們一樣!”
“師姐,你忘了我叫什麼名字了麼?‘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既是如此,我又怎麼甘心被他人捏於股掌?他們能玩弄我,我就不能算計他們?”李扶搖嗤笑一聲,“更何況,還有什麼比利用他們的女兒更直接有效呢?”
見他如此固執,絲毫不知反省,塗靈簪簡直氣結。
李扶搖見她真的動了大怒,心下頓時委屈萬分。
“師姐,不是說好了不生氣的麼?”他紅著眼站起身子,走到塗靈簪身邊以單膝下跪的姿勢蹲著,拉著她緊握成拳的手軟聲道:“我承認我是出爾反爾、不擇手段,我心黑,心狠,但我心中最柔軟乾淨的地方全給了你。”
他的目光真誠而熱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塗靈簪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卻依舊嚴肅著臉道:“秦煙如何我不做評價,但樓心月肯冒死為你來送解藥,至少這份情意不是裝出來的。我知你被仇恨所累,也是別無他法才利用了她,但不管初衷如何,你負了她是事實,又怎能出爾反爾,在拿到樓皓的認罪書後將樓家滿門抄斬?”
李扶搖低下頭,如同丟了糖果的孩童,“我錯了,今後絕不再犯,你別生氣。”
塗靈簪閉上眼,復又睜開,望著李扶搖道:“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之後,你的過去如何,做過多少傻事錯事,我都不再追究。”
李扶搖趕緊道:“你問。”
“聽說我死後,秦寬曾要霍成功下毒殺你,可有此事?”想了想,她又補充道:“烏鴉說你有一段時間身體極度虛弱,可與這下毒事件有關?”
李扶搖面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似乎不太想提及這個問題。
塗靈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許瞞我,也不許騙我。”
“那是我復仇計劃的開始。”李扶搖遲疑片刻,終是開了口:“塗家倒了,秦寬以極快的速度控制了長安。我一夜醒來,宮中局勢全變,所有心腹都猝不及防被秦寬清理的乾乾淨淨。他把我軟禁在東宮,直到你和父皇的屍體被運回長安……那時我悲痛的幾乎快要死去,一心想要為你昭雪,卻觸了秦寬的逆鱗。他大概想殺了我扶植李淮上位,故而挾持了霍成功一家老小,讓他來給我送毒酒。
卻不料,霍成功過不了良心那一關,他說要帶我走,我拒絕了。那時我便和他商議好,若是此次我能大難不死,便請他佯裝投誠秦寬,與我裡應外合伺機報仇。於是我將計就計飲下毒酒,霍成功也贏得了秦寬的信任。”
見他說得輕描淡寫,塗靈簪依舊心疼得幾乎窒息。
她很難想象,喝下毒酒的李扶搖需要多大的求生意志,需要經歷多麼劇烈的痛苦,才能熬過那一段暗無天日的絕望歲月。
她顫聲問:“你就沒想過,若是沒有撐過來該怎麼辦?”
“大仇未報,我怎會捨得死?喝下毒酒後,我立刻摳了嗓子催吐,又將東宮的藥材吃了個遍,一個人躺在榻上熬了一個多月,終於是熬過來了。後來就乾脆扮成個昏庸無能的傻子,隨秦寬折騰。”
李扶搖勾起一個淡漠的笑,自嘲道:“你看,我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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