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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尾指安撫一笑。
塗靈簪心中一顫,回手緊緊握住了李扶搖修長的指節。
恍惚中,李扶搖捏了捏她的指節,側首附在她耳邊呵呵低笑,聲音繾綣而誘人:“師姐的手掌變得好小、好軟,好舒服。真想一輩子握在手裡!”
☆、第24章 問罪秦寬
兵部府衙的地牢陰暗溼冷,李扶搖餘毒未清,在裡頭呆了半個時辰,臉色又浮現出令人擔憂的蒼白來。
陰牢裡,樓皓終於收了筆,咬破拇指,在滿滿兩大張罪狀上烙下一個血手印。
李扶搖強壓下喉頭湧上的腥甜,從獄卒手中接過那兩頁薄紙。見身後的塗靈簪一直盯著他手上的罪狀看,李扶搖有些擔憂,輕聲道:“我怕你看了,心中會難受。”
塗靈簪深吸一口氣,竭力鎮靜道:“我想知道真相。”
李扶搖輕嘆一聲,終是將手中的罪書交到塗靈簪手中。
薄薄的兩頁紙,拿在手中卻如有千斤之重。她開啟卷紙,每看一排字,她的眉頭便皺緊一分,心中有如遭受千刀萬剮的凌遲。勉強咬牙看到第二頁的時候,她已是兩眼溼紅,雙手因極度的的悲憤而劇烈的顫抖著,薄紙嘩啦啦的抖動,幾乎要被她揉碎在手裡。
良久,一行冰涼的清淚打在罪狀上,暈開一團淡色的墨跡。
“師姐。”李扶搖將修長的指節覆在她顫抖的手上,輕輕摩挲著,似乎想借此來緩和她心中無以言喻的的巨大悲傷。
陰暗的地牢內,樓皓疑惑的看著塗靈簪,努力想要分辨她的身份。方才這宮女打扮的小娘子一直垂首站在李扶搖身後,他以為是李扶搖的侍婢,故而沒太留意,現在看來兩人姿勢親暱,好像關係並不簡單。
塗靈簪顫抖著合上手中的薄紙,緩緩閉上眼,竭力將心中那股火山噴湧般的情緒壓下去。良久,她睜開眼冷冷的望著樓皓,眼神折射出清冷的光芒,好似月光下的萬年積雪。
她艱難的邁動腳,走到樓皓牢房的柵欄前站定,聲音冷而冽:“你為何要視塗家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惜聯合秦寬通敵叛國,也要除之而後快?”
樓皓眯著眼打量塗靈簪片刻,只見此女相貌柔美、身量嬌小,眼神卻是十分銳利,渾身有著一股熟悉的、令人膽顫的氣場。樓皓思索了半響,卻怎麼也想不起這股熟悉的壓迫感從何而來。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樓皓不敢質疑,只好啞聲道:“我樓家也曾助李家人征伐天下,可自從塗氏一族崛起後,太宗也好,先帝也罷,眼中從來都只有塗風起,而沒有我樓皓!樓氏一族出生入死多年,卻總被塗氏踩在腳底下,有塗氏一日,我樓皓便永無出頭之日!這叫我如何能忍?”
“所以你就在秦寬的慫恿下,洩露行軍圖,害死我父……塗風起!”塗靈簪雙手握拳:“那後來呢?塗風起被你設計害死,為何你還不滿意,又再一次刺殺先帝,害死他女兒塗靈簪!?”
提到先帝,樓皓渾濁的眼中終於浮現出一絲悔恨。他閉上眼澀聲道:“先帝是秦寬聯合北燕殺手刺殺的,我樓皓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為了貪慕權勢而弒君!是秦寬騙了我。當年,他傳密信讓我帶人引開塗氏部將,說是要趁機助我圍殺塗靈簪,我不疑有它,便照做了……可誰知等我回到陣營時,陛下已遇刺身亡,我這才明白,他說助我是假,謀逆是真……我想事已至此,不如將計就計嫁禍給塗靈簪……”
“然後你便藉機殺人,三萬部將圍殺塗靈簪一人,讓她一人於萬軍之中掙扎了整整一天兩夜,最終力竭而亡,死於你萬箭之下!”塗靈簪一拳狠狠砸在鐵柵欄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哀鳴:“她到底與你有何深仇大恨,要你不惜趕盡殺絕,落個身首異處、死不瞑目的下場!”
樓皓眼中的一絲悔恨徹底消失殆盡。他猛地起身,拉扯著身上沉重的鐵鏈怒吼道:“她難道不該死嗎?我以為塗風起死了,大殷就只能依賴於我,樓氏便能在朝堂上挺胸昂首,再也不用被別人踩在泥地裡!可誰知,誰知塗風起死了,又莫名的多出了一個塗靈簪!”
他呵呵冷笑,狂暴道:“她憑什麼!區區一個女人,憑什麼也能帶兵打仗!憑什麼她能世襲侯爵,而我卻永遠只能是一個別人瞧不起的副將?!大殷皇朝憑什麼要躲在一個女人的裙裾下過活!我才是武將,我也曾受過傷、流過血,我的兒子戰死沙場時才十八歲!可這些……”他以手掩面,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痛苦哀嚎:“……可這些,陛下還記得嗎?”
“侯爺說的這些,朕自然記得。不止朕,先帝也都記得。”李扶搖悠悠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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