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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這丫頭下手怎麼也不注意點輕重,我的頭皮被扯疼了。
“是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頭上的束縛也隨之消失。
我迅速轉過頭,心裡忍不住哀號,看來今天走衰運,最不想見的人卻出現了。
本來那日見拓跋宏看我的眼神還以為他對我有點意思,可後來提心吊膽了半月之久也遲遲不見他登門才明白是自己多心了,也漸漸放鬆了心情,只是今日他怎麼有閒心過來,還是打算秋後算賬。
拓跋宏伸長手把玩著我的髮辮,似乎一時還不打算放手。我只能幹瞪著眼,好半才想起來應有的禮儀,急忙將辮子從他手裡搶了過來跪下行禮:“婢妾拜見陛下!”
絕對倒胃口的稱呼!不過我的雙膝還沒及地身子已被他托住,這一點他做得還是不錯的。
“不必多禮,朕路過聽到雜亂的琴音,有些好奇是誰在彈琴。”他淡笑著,深邃的雙眸正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的面孔。
看起來斯文的人怎麼說起話來跟拓跋禧那廝一個腔調呢,現在梅香不在,他帶來的那些個隨從應該都留在外室,裡間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禁有些侷促不安,雖然我早就想好了對他採取我制定的三不政策,可是上次露臺的事他還一直沒來找我算賬呢!
這次不可能是隨便來看看的吧,就算他這個傀儡皇帝真的很閒,似乎也是不得空閒時間來後院裡閒逛的。
至於我想好的三不政策便是對他的態度不慍不火,對他的言語基本不理不睬,如果他強行對我那個什麼,我也不會堅決反抗。
至於為什麼不是堅決反抗,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當然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只要保住自己的底線不丟心就行。再說我可沒有老牛吃嫩草的惡習,丟心的事自然是絕不會發生的。
“潤兒好像不太歡迎朕的到來。”靜默片刻後,他幽幽開口。
“陛下真會說笑,婢妾每日都盼望著陛下呢!”我急忙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想如果我保持著一個正常後宮女子該有的樣子,他對我應該就提不起多少興趣來。畢竟在這個後宮裡我的容貌不算突出,性子也不佳。
只是我暫時還這沒找到參照標準,也不知她們具體是怎麼招待拓跋宏的。且這次他來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慌了神,便顯得有些無措。切記下次一定要從容一些,我低頭暗自叮囑自己。
“那晚的事潤兒還記得吧!”拓跋宏在我對面坐下,說話時已換上犀利的目光:“只要你懂得分寸,朕是不會為難你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我那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嗎?難道那個荒涼的露臺還真是這宮裡的敏感地帶,我得向梅香好好打聽打聽。
見我沉默,他旋即換上輕鬆的表情:“聽說皇祖母請了最好的琴師教你琴技,習得怎麼樣了。”
剛才的練習他明明是聽到的,知道了還問。我心裡憤憤的想,臉上卻裝出很謙卑的樣子:“還是很生疏。”
“潤兒以前的琴音朕也曾聽聞過,怎麼忽然就記不起以前的事來了,可惜得緊啊!”
果真是認識以前的馮潤的,卻不知道相識到何種程度,而他的這番話語氣也怪怪似乎意有所指,他難道已經看出來我是偽冒的馮潤,這是在試探我嗎?
看來為了保住我的腦袋,在他面前一定要提高警惕些。
“落水之後就一直沒能恢復好,每次只要想到以前的事頭就痛得厲害,怕是難以記起來了。”我一手按住太陽穴,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極力讓自己裝得像一些,可事實證明精明的人是不容易糊弄的,而我面前的這一位明顯的不傻。
“那就不要勉強了,能忘記未嘗不是件好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不過他的笑容太過詭異,有些讓我不寒而慄。原本對露臺上見到的那個悲慼的少年還是挺有幾分憐惜之心的,怎麼那個若人憐愛的少年隔夜就成了皇帝寶座上的拓跋宏呢,而且還總是對我露出一副莫測高深的笑容,真是鬱悶。
“陛下所言極是!”我低頭小心翼翼的順著他的話應道。
好在他只是在我這兒小坐了片刻便匆匆離去,讓忐忑不安的我大大的舒了口氣。
只是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早在露臺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已斷定我不是原來的馮潤了,而我在他面前所做的那些掩飾也只不過是白白枉費了力氣。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堅持不懈的努力練習了大半個月之後,終於能順暢的彈出嵇師傅教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