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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能是惠安的。”他倒是一臉沉痛,左陽白了臉色,模樣委頓半天說不出話來。
“朕也很難做!”順帝掌心拍在桌案上。他看似說的是難做的是這個決定,北千秋心中卻冷笑。他真正難做的是,如今軍權早不如多年前,他剛登基時不重視軍權,太過多的把精力投放在長安氏族間勢力鬥爭上,而給了她可乘之機。
如今各地軍府的權力不能完全受他控制,他只有十六衛和幾支正在西北長期駐紮反擊柔然的鐵軍。順帝當初派出在餘杭暗殺左陽他們與劫走惠安的,全都是從長安調出來的兵力。長安縱然圍得像水桶一樣,可外頭兵權漸漸散成了一鍋粥。
這 幾年,自從內司女官身份下臺後,各地軍械需求量大增,養兵愈發多,盛朝的兵力實際上是增強的,可中央沒有足夠的控制力,各地自有自己的算盤,這些兵有也用 不到順帝手上。柔然在今年夏季過後,對關內的騷擾尤甚,連線派出軍隊抵擋,縱然能抽出足夠的軍隊對付鉞國……也會讓長安這個水桶有可乘之機。
“臣願意帶兵前往宣州!懇求皇上賜我精兵,臣再與家中為數不多的親兵並隊,共同抗擊鉞國!”左陽猛地俯下身子說道。北千秋看了他一眼,果然這小子此時一個變故,他心裡頭比以前成熟太多,可謂是連線一招加一招,根本不給順帝選擇的餘地。
“怎可能讓你去帶兵!就你這個樣子,失了平常心,滿身都是衝動,我讓你帶兵去送死麼?!”順帝怒道,慕容邛介面道:“王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怎可能這般忽然決定,你也不熟悉幽州宣州地界,這樣去打仗,太過貿然。”
慕容邛這話就是屁話,簡直是朝堂上和稀泥最重要一招之,把別人的話再翻來翻過去的解釋,說了半天就是重複了順帝的話。
北千秋卻知道,順帝怎麼可能讓左陽帶兵過去。他心裡頭估計已經猜測宣州一事有左陽的支援授意,讓左陽帶兵去宣州,豈不是就給人家送人送錢送裝備。
左 陽有些惱怒,還要開口再說,順帝卻甩了袖:“今日都不必再說了,朕也要靜一靜,此事太過突然,明日就將地圖拿來,我倒要看看這叛軍在江南這塊寶地,鳩佔鵲 巢,佔了多大一塊地方!此事眾位愛卿也思酌一番,此事爆發,恐怕連西北那邊軍隊也會有調動。只是這件事,朕還不想在白日朝堂上聽到半分風聲,誰要是真的透 露出去,就等著滾回老家吧。”
說是滾回老家,倒是輕的,應該是腦袋滾回老家吧。
北千秋應了一聲喏,站起身來,隨著旁的大臣一邊行禮一邊想要往後退,目光投在左陽身上,正好這時左陽也看過來,他睫毛動了動,北千秋卻有些欣慰,他倒是如今真的不一般了。
她 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道灼然的視線,回過頭去,果不其然看到順帝坐在椅子上,面色鐵青的望向她。左陽也發現了,相當不爽的眯了眯眼睛,似乎是為了轉開順帝的注 意力,忽的開口道:“皇上,那送信前來的宣州將士,難道口中榨不出別的線索了麼?他連佔據宣州那個殷辛的背景也不知道麼?!那殷辛恐怕不會是簡單角色,也 只有當年來長安發起兵變的安王靖王一類,才有這等手段吧。”
順帝扯出了一個冷淡的笑,說道:“該榨的,就已經能榨出口了,那信使恐怕已經不成人形了,卻還是說整個宣州也未必有幾個人見過殷辛的臉,你不覺得簡直如同鬼魅一般麼?”
“那信使……”左陽垂下眼瞼,果不其然,哪裡還有活的餘地。他行了禮就要退出去,北千秋以為順帝還會要再度試探他,會遣開旁人留下左陽,卻沒想到順帝開口,確是要陸熙然留下。
左陽回過頭來明顯脊背一僵。北千秋不著痕跡的抓了他手腕一下,轉身應下,往順帝那邊走去,讓徐瑞福帶上門,房門夾著門簾合攏,悶響一聲。
北千秋站定在地毯上,直視著順帝,雙手抱臂歪了歪腦袋,裝也懶得裝了,開口道:“怎麼,找我有事兒?”
“你告訴他了?”順帝的面無表情:“左陽明顯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北千秋蹙起了眉毛,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看向他:“我當然會告訴他,我們分離幾日再見自然如膠似漆,想他以為我死了,成了如今這幅樣子,我也是心疼,自然會和他真心在一起。若不是因為這身子是為男子,約莫這會兒婚禮都辦的人盡皆知了吧。”她有意這般說道。
“……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幾百年可以活,他愈發變老你要如何。”順帝卻是說不出別的,自他登基以來,對內司女官的極度寵愛都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假象,北千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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