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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王爺怎麼也來了,臣聽聞王爺不喜這些虛浮的宴會,今日倒是反常。”她音色若冷泉露寒,語調徐徐卻似乎隱含笑意。
左陽才想明來意,如今再提起火來,已經竭了一半士氣,卻不肯輸了,往前邁了半步,捉住她胳膊,道:“你為何今日不來見我!我在南明王府一直等你到這個點上——”
“王爺還請臣去南明王府做客了?”她故作吃驚:“陸府怎的沒收到請柬!縱然是臣想去,沒有請柬貿然上門,也恐被人說是強貼過去的,陸某一向愛惜清名,生怕有人誣言。”她說著了無痕跡的撤回手來,後退了半步保持了半分距離。
左陽惱了,又往前貼過去:“你倒是現在又拿這些話來敷衍我,還不如早就告訴我說你失憶了,說不認識我!”北千秋面上笑容不變,再退去。
“王爺,您再靠,臣就要跌下欄杆掉進湖裡了。”北千秋的手在他胸口撐了一下,她往後彎腰半個身子都在欄杆外頭,左陽看她長髮都落在身後,讓秋風吹得陣陣飄舞,船猛然開動,北千秋被船身震動帶的幾乎往後仰倒過去,左陽眼明手快的扶著她的腰往回拽了一把。
北千秋在他胸口撐著才沒跌入他懷裡,左陽心中小小的惋惜了一下,手卻扣在她窄腰上沒有放下來,北千秋掰了半天他也不肯鬆手,過了好一會兒左陽才評價道:“陸大人倒是有些瘦。”
“勞王爺關心。”北千秋不冷不淡的說到,指甲掐在了他手背上,左陽吃痛鬆開了手。
他本來想著來質問,可北千秋卻這般不鹹不淡,左陽更加鬱煩。他就想直接開口問北千秋到底是怎麼想的,卻看著北千秋打官腔眼神也不怎麼看向他,心裡頭又酸又痛,悶得提不起氣來。
當然更多是些委屈。
北 千秋又在想些他根本不知道的東西,左陽感覺她對他無所不知,一眼看到底,輕而易舉揉捻指間,可他卻百般猜不透她。凝滯的空氣沉在二人之間,北千秋似乎也很 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想要躲開和左陽面對面的場景,沒說話轉身直接往後走去。她素手掀開煙霞紗簾,快步走下了三樓,往二樓寬闊人多的甲板那裡走去。
一回頭,竟看著左陽一臉賭氣,陰沉著面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二樓的旁人都是眼觀八方,如今朝堂上最紅的兩位一前一後從樓上走下來,眾人幾乎都圍了過去。二人面上微妙的神色,倒是沒多少人注意到,可文臣幾乎都來圍向北千秋,一口一個“陸郎”“陸兮知”,喚著她的字,如同親兄弟一般笑著將她往船頭那邊拉。
而 武將們多多少少都要依仗著手握兵權還說得上話的左陽一點,各個五大三粗的團團將他圍住,慕容邛這個老將竟也湊過來,遞給他一杯清酒,將他往船中央內間拽過 去。左陽望著北千秋的方向,卻連她背影也看不見,似乎隱隱聽著北千秋說些什麼“若是有美人也勞煩給陸某介紹……”之類的,如春風拂面般的笑聲逐漸遠了聽不 見了。
慕容邛摒開眾人,將左陽拽入二層裡間,茜簾畫屏,隔間傳來樂伎們嬌軟的噥語,慕容邛卻表情嚴肅,將手中清酒一飲而盡,壓低 聲音問道:“敢問左王爺那裡有沒有接到訊息,說是宣州被不知名的起義軍攻佔。江南那邊勢力已經極為廣泛,這事兒發生了許久,現在還沒送到長安來!”
左陽精神一凜,正要開口,卻忽然聽著隔壁剛剛笑語晏晏的那名樂伎嬌笑道:“爺摸得奴好舒服,哎呀……那、那兒不行!啊……那裡太羞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都給忘了,隔壁那女人還低聲叫個沒完,他想裝作沒聽見,可是看著對面年級不輕的老將慕容邛也是一臉尷尬卻強裝淡定。
兩個大老爺們為何要一邊聽著對面嬌喘,一面談什麼宣州起義之類的正事。少年時期闖入爹媽床戲現場的尷尬也不過如此啊,明明啥都懂了卻不能啞口無言,只能裝作無知的問爹:“爹,你褲子扔在地上幹嘛?”
左陽尷尬的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敷衍說道:“宣州一事……南明王府自然是不可能沒聽見風聲,但聽說不是什麼大事,已經鎮壓了吧。”他話音剛落,隔壁女人低低尖叫了一聲,嬌笑起來:“大人饒了奴吧,啊……太燙了,不行……別……奴家受不住了……”
靠,有完沒完!
☆、第49章
旁邊隔間似乎已經入港,叫的那叫一個演技逼真。終是慕容邛先忍不住了,推開門退出來:“王爺,我們還是出來換個地方說吧。”
左陽也是沒幹過聽人家牆角這等刺激的事兒,更是佩服隔壁隨地打炮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