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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檔這些人。
“本宮沒有提前發拜帖來,想著今日是何總管休沐,就帶著次子前來前來拜訪。”惠安開口道,難得一見的客氣。
那少年看著裝扮與出行規格,才恍然發現是長公主,連滾帶爬的從這“傳達室”裡側的小門裡跑出去,到裡頭給長公主開門。
誰料到這般巍峨華麗的正門,就只有這少年一人看管,他累得氣喘吁吁地,才將那兩扇沉甸甸的硃紅大門開啟了一條縫,實在推不動了,對著那僅可一人透過的門縫,對長公主行了個禮:“長公主,您這麼瘦能進來吧。這門太厚了,前院就我一個,實在是推不動啊。”
惠安也是無語,叫上自家車伕小廝,才將這門更推開一點,側著身子擠了進去。院裡頭空曠的嚇人,影壁迴廊落滿了厚厚的雪,院內種了幾顆極為高大的梅花,卻半死不活的只開了幾個骨朵。
燈籠都清冷的掛著不知道多少天沒換了,整個偌大而複雜的府邸內,連一點說話聲音沒有。惠安忍不住轉過頭來,看那少年:“何內司真的住在這裡?”
一說何內司,左陽才想起來,那女官起了個華中地區知名郡道的名字——何北。
那少年似乎恨不得趕緊鑽回自己小屋裡去,打著寒顫敷衍道:“恩恩,但是房間太多,姑姑不喜歡就全空著,只有一兩個小院裡住人,現在整個府上就幾個後院的粗使下人外加讓人另一個小姑娘。”
“那何內司在何處?”惠安也是難得耐著性子。
那少年一臉為難:“您要自個兒找了,這地方太大,姑姑又沒有親近的下人跟著。我只能說就在這府裡沒出去。反正這府裡也沒東西,您就當看著玩,自己找找唄。”
惠安扶著臉覺得牙都疼了。這位何北也是奇葩中的大奇葩了。
整個前半個府裡都見不到人,付嬤嬤和幾個小廝都分開去找了,雪紛紛揚揚的下起來,惠安公主站在長廊下頭避雪,左陽走到旁邊不遠處的隔院裡,趴在一塊大石頭上,安安靜靜的拿手把玩著雪。
左陽打小就知道分寸,離得不遠也不至於走錯了衝撞到人,如今都十二了,雖沒有別人家少年機敏,倒也不會失禮莽撞。惠安也就沒管他,她心裡頭還有更多要尋思的事,眉頭緊皺化不開的愁容。
左陽在那落雪上畫了十九道縱橫,從地上撿了許許多多的小石子,在那畫出的棋盤上自己下起了圍棋,雪紛紛揚揚落下來,卻被他頭頂的大樹擋了大半,只有一部分輕輕地落在了頭髮眉毛上。他背過了剛剛看過的棋譜,正在復譜,寬大的袖子落下來卻掃到了雪,左陽乾脆將那袖子拉起來,露出一截手臂繼續下棋,整一截瘦弱的手臂被凍的發紅。
樹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左陽並沒在意,他微紅的指尖拈著石子,明明都是不分顏色的石子,他卻將每一點的黑白位置記在了心裡。
“走南六西七能不能行?”樹上傳來女聲。
左陽略作思索,搖了搖頭:“黑子咬的太緊,白子落了足也難以成勢,反而是東南,黑子只剩一張皮……”他話還沒說完,反應過來抬起頭來,嚇了一跳!
只看見樹上掛著一個紅衣的女人。白雪灰瓦之間,一席深紅色的裙子比冬日的宮牆還耀眼,左陽半張著嘴往後退了幾步,看向那女子。
之所以說掛著,因為她並不坐在樹枝上,而是兩手撐著樹枝,掛在枝椏之間。
左陽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個女人,她領口一圈兔毛擋住了下巴,使得臉部線條變得柔和起來,只是仰視著,左陽看不太清她的長相。
這是那看門少年口中的小姑娘麼?內司女官被叫做姑姑應該好歹跟他娘一般年紀吧,這女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來歲的樣子。
左陽一臉震驚,聲音溫溫和和的問道:“你不累麼?”
“還好啦,我也不想讓褲子被樹幹上的積雪弄溼,一屁股坐上去,連褲衩都能溼透。”那女子撇了撇嘴說道,她抬起一條腿架到樹上,似乎想換個姿勢,從樹上下來。
不過一瞬,左陽還正抬著頭想讓那女子表演一下從樹上利落下來的帥氣動作,只看著她撐著樹幹的手一滑,一條腿還在樹上掛著,一條腿卻滑了下來,只聽刺啦一聲,見多識廣的左陽都猛地一驚,僵著脖子……
饒是左陽見多識廣,也未曾見過一條腿掛在樹上劈叉的。
劈的那叫一個優美,那叫一個襠下漏風。深紅錦緞的褲子崩開三寸有餘,露出裡頭厚絨褲的毛來。
那條蕩悠的腿費勁兒的在空中晃著想要碰到地,可這女子也是個兒矮,離地還有那麼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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