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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空空蕩蕩,不比四年前熱鬧,那年兵變僅剩下的是長公主、左陽和他四妹。然而……左陽四妹竟嫁入宮中,三年位至貴妃,如今也不過是個十八女兒。而這等外甥女嫁舅舅的荒唐事,差點讓長公主氣出了一口老血,然而包辦這檔子事的則是太后。
家道中落,她鬥不了太后。恨得咬碎了一口牙,她卻覺得都吞進了自家四姑娘的肚子裡。
幸而左陽四妹天性聰穎,在宮內為長公主提供了不少助力。
李氏中毒是長公主一手所為,看付嬤嬤這態度,是長公主決心留這李氏一條命?北千秋細細端詳,才想起來,這付嬤嬤是長公主幼時起就陪伴的宮人,如今倒是成了這府上管家了。
“郡王妃,老奴來賀喜了。老夫人在主屋西暖閣,想見見您,也說些體己話。”付嬤嬤被她盯著,竟忍不住回想起以前在宮裡的時候,面對那些位高權重的女官和娘娘們的感覺。
呵,這會兒李氏有了命,才肯叫郡王妃,也是厲害。
“嗯。”北千秋不願多說,她還正想見見惠安長公主,付嬤嬤說了幾句話,拐著彎北千秋懶得去想她話裡有話,只招了招手讓她下去。
棋玉笑的跟朵花似的,連忙就來拿衣服給北千秋穿戴。北千秋身上還有些情愛味道,她按理該是去洗了澡再見,可時間不夠,也懶得打理。
一身水紅裳,又是搭這個又是搭那個,連一頭釵子也插得比往日講究,面上又抹著珍珠米分。北千秋連鏡子也懶得照,趁著棋玉去找玫瑰滷子想讓她喝兩口玫瑰水口齒生香時,她將扇子放進袖口,又不放心,拆了兩根琴絃,纏在手腕上,拿著十個玳瑁甲片一併放進袖口。
釵子雖比得上匕首,扎的深而細,任神仙也救不了,卻是尋常婦人家心中的利器,她還是別拿了省的掉出來招人心疑。
等收拾齊整了,棋玉給她端著香爐,腰板挺得跟個傲氣的大丫鬟似的,叫上這院裡所有看的上臉的小丫頭,浩浩蕩蕩的就要伴著往主屋走。
北千秋自己接過香爐,看了棋玉一眼道:“知道點本分,我進了主屋,你就算是我這院裡最大的丫鬟也別往長公主面前露一點臉。”
棋玉不滿的喚了一聲:“哎!都是有婢子陪著的,我可要站到您後頭去,莫讓——”
“就你那樣,快別丟人了。”北千秋斜眼看她,輕輕一句棋玉就洩了氣。
棋玉也就是個沒腦子的小丫頭,萬一前頭出點事兒,丟了命,北千秋就覺得不舒服了。
那邊過了些時候,左陽走到主院落座,惠安公主穿了身秋香色的襦裙,端著茶盞一看到左陽,立刻放下。她已有近四十,意思看得出年輕時的貌美英氣,和左陽八分相似。
“今日進宮是去見四妹了?”左陽關心的很。
惠安笑了笑:“是啊,前幾日不是說身子不爽,我也是擔憂的緊。幸而七郎倒是歡喜她,處處用的東西都是細緻卻不扎眼的。”
七郎說的正是順帝。
“嗯……”左陽似乎不願在面前多說順帝的事。
“又跟太后多說了幾句,靖王前幾日回了京,我今日竟也碰上了。他倒是比我想的顯得老,果然甘州那地方不少磨他臭脾氣!這次還帶著回來,看樣子伴著太后生辰,這是要長住了。瞧他跟七郎一比,七郎不過是比他小了五六歲,看起來卻年輕了十歲不止!”惠安長公主和左陽說的話倒也親密。
偌大空蕩的屋裡,丫鬟婆子都趕了出去,也就他們母子二人。
“這次出關,果真是得到那老賊的訊息了?”惠安問道。
“是了,那老賊這般張狂,在柔然名動一方,我埋伏了兩月之久才捉住了他,本已經捉住,連他雙手都已廢了,卻未想到關押他的房間房梁坍塌活活壓死了他。算是逃了,這就是命數啊。”左陽嘆了一口氣,提袍坐下:“殺父之仇,十年不晚。我知曉他脾性,以後再捉他並非不可能。”
惠安嘆道:“那老賊不知活了多少年,一把年紀張狂狡詐,你不過才二十出頭,抓他哪有那般容易。”
左陽卻笑的輕鬆:“娘,我心中有底。更何況捉他不是要他死,一是要他所知的千萬機密,二是為了要他背後的舊部勢力。傳言中北千秋背後的水潭可不淺,南明王府若能吞併他的勢力,如今就不必在朝堂上處處犯難了。”
惠安皺眉:“他背後也不過是些魔道勢力,你若是吞併反而容易落下把柄讓朝中他人捉住。南明王府既然不如當年昌盛,若要我說不如暫且低調些。順帝有扶持南明王府之意,我們盡也可以靠攏帝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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