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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躺臥一半透明蟲蛹。
“我是萬分不信這等四舊產物,這個連內力都沒有的年頭,你弄個魔法杖來唬我都沒用。”北千秋笑了,歪斜著嘴啐了一口。
左陽也感覺自己已經繃到極限了,為了捉到這讓他家破人亡的老賊,他用了四年。得見一面強壓著心裡的憤恨與怒火,卻只看到了一張老臉上的淡定無謂,以及那張嘴吐出的令人聽不懂的諷刺之語。“如今再見到我,你只有這些屁話可說麼!”他猛地站起來,身上的輕甲窸窣作響。
“你想讓我說什麼?好孫子,可曾想過爺爺?”北千秋笑的嘶啞難聽:“小郡王,你的日子過得好好地,來找老夫作甚!”
他後牙咬的咯吱作響,忍不住一拳狠狠打在這老賊的臉上。
這一拳,左陽被北千秋瘦削的臉硌的指節發疼。
北千秋砰然倒地,滾了半圈,咳了半天只咳出血沫來,略顯悽慘的順著嘴角流下,哼哧幾下卻再爬不起來。
左郡王心裡的怒火,卻未能因為這消除半分。
左陽其母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姊——惠安長公主。長公主嫁給異姓郡王左安明,他是長公主膝下的第三子,這個郡王之位,本是如何都落不到他的頭上的。
可四年前,左陽的家毀了一半。
長安經歷十年內的第二場兵變,靖王攻城意圖謀反,城破兵入,長安一片混亂,可在這場混亂中少不得要渾水摸魚的人。左陽父親南明王左安明被毒箭射殺,長兄慘死邊關,幼妹不知所蹤。而這些並不是正在逼宮的靖王手下人而為。
其母惠安長公主、四妹與他三人,則從長安無邊的火海中被救出。
而這一場兵變、他的家破人亡,有太多的蹊蹺,原因無不和麵前這個老賊有關。
“使勁打啊。”黑色的長髮貼在那面上,北千秋冷笑哼唧道:“照臉打啊……我這身子不過附身一年,卻早有殘疾,重病纏身,你若將我打死了,我倒是能趕緊換個好的,可真是要開心了。”
左陽卻只這老賊一旦死遁到他人身上,在捉到卻不知道要等幾個四年,他不敢再下殺手,一把揪其北千秋的頭髮,蹲在地上目視他之前被暴打的腫起的臉,冷笑:“你若是真厭惡這身子,不如早自個兒了斷,換個好的,何必還用一年。”
北千秋喘了幾下,艱難開口道:“哼,我從不主動尋死,因為……我根本想不到下一個身子還能多爛。這街頭遍地流民,你可知道我還曾附身成為過一個兩條腿爛了被烏鴉啄食的小姑娘,動也動不得,只能躺在陰溝裡……”
左陽愣了一下,微微鬆開手,卻仍然拎著北千秋,強逼他抬起身來
。
“我多想死啊……可是倒在那溝裡,我他媽連死的力氣都沒有,口渴了就微微側臉喝一喝陰溝裡的泥水,蟲子鑽進兩臂化膿的皮肉裡,就那樣,我活了四日。”北千秋鼻嘴處流出潺潺鮮血:“小郡王,別矯情了行麼,我已經不能過得更爛了,你現在要□□老子,老子都願意主動脫褲子掰屁股,借你一瓶印度神油,你要是非要用那鎖魂鈴,我一點異議都沒有。”
那露著精光的雙眼帶著幾分諷刺直直的看著左陽,他心裡頭一顫,卻鬆開手,任憑北千秋軟倒在地,腦門磕在石磚上,過了好半天才罵道:“鬼才要□□你!”
北千秋竟然感覺這句話透著那麼點傲嬌,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在地上低聲笑起來。
左陽權當沒聽見,他拍拍手,門外的護衛推門進來,他說道:“將谷銘請來。”
不過片刻,在千秋低著頭嘟囔些亂七八糟的事時,一個長身玉立的碧衣男子走進來,他眉眼細長,瞳孔透著幾分深邃的藍色,面上卻掛著笑意,聯想他西南蠱族叛徒的身份,也不知那毫無意義的笑容背後有些什麼腌臢過往。
可他看了一眼地上癱軟跪坐的人,面上卻是表情大喜:“郡王可真將這人捉住了!沒有錯?!”
“那張破嘴,還有誰有這等尖牙利齒。這鎖魂鈴是你拿來的,也應當由你來用。小心著他,這老賊換了不知道多少身子,早已不知多少年歲了,心狠手辣武功驚人。”左陽將盒子遞給谷銘。
谷銘是個南疆使毒好手,這些年一直低調,北千秋對他並無印象。而北千秋的大名,卻在某部分人耳中如雷貫耳。
谷銘武功並不算多好,他生性就慫,離著北千秋老遠繞了好幾圈,輕聲問左陽:“你確定這傢伙的手腕被扭斷了?聽說他善用摺扇殺人——”
“早搜過一遍了,我比你瞭解他的厲害,那幾個護衛連他褲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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