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世界做什麼!這是我的!都是我的!”
幾個下人可不敢架她,只看她翻來覆去打滾,拽著那墊了不知道多少層軟墊的床鋪不肯撒手。一個丫鬟只得溫聲道:“郡王妃,郡王要搬過來住,總要換些東西,這些不能還裝扮的跟個女兒閨房似的了。”
“啊?!”北千秋兩眼一直,敢情剛剛根本沒聽見惠安說的。
“我不管,我不管——讓他滾!”她兩手跟游泳似的亂劃拉。
幾個下人沒辦法,只能去找左陽。
左陽聽她不願意,心裡那個高興啊。他也不願意啊!雖說北千秋在他心裡可以說是沒有固定性別,有也是半個大老爺們,可畢竟他也做了回清純的失足少年,跟她的身子不小心滾了床單,他是真不想天天起床就看見北千秋那張臉。
然而那邊下人還去找了付嬤嬤,付嬤嬤可不會任她這麼折騰,殺氣騰騰的就殺向東月閣,左陽聽了這個訊息坐不住了,連忙也去了東月閣。
就付嬤嬤那對付宮女的心狠手辣勁兒,要是敢折騰北千秋,北千秋就敢扒了她衣服在她下垂的胸上畫個狗尾巴花把她掛在塔頂,到時候他娘氣的再提劍就上,跟北千秋鬥個不可開交——
光想想這個畫面,左陽就膽寒。
左陽幾乎是一路小跑到東月閣的,水雲的短腿在後頭跟的已經是狂奔了。一進院子果不其然看見一片雞飛狗跳,北千秋換了身青灰長衣,樣式簡單類似男裝,她坐在迴廊下喝著小酒,一副神豐俊朗的少年郎模樣。
前頭棋玉跟護崽的母雞似的,手裡拿著個雞毛撣子,站在她前頭,兇惡的盯著付嬤嬤身後幾個健婦。
左陽剛走進去,還沒看清狀況,棋玉卻看見了他,腳下一軟撲在地上,再抬起頭來滿面淚痕委屈,聲淚俱下:“我家夫人做錯了什麼,為何這府上誰人都敢欺負到頭上來!夫人——我們這樣一再忍讓,真的能換回郡王的疼惜與理解麼!女人為何如此天真,總想著真情換回絲毫心意——”
左陽:……
他走過去,想用一句溫和的話緩和氣氛:“要不就算了——”
“郡王難不成還怕了一個婦人!若是傳出去,說是郡王年紀輕輕,是個懼內的,還不知道多少人說笑!”付嬤嬤顯然要掀起戰爭,撕逼撕出高度來。
左陽簡直頭大,北千秋顯然不想參與,她坐在一邊開始嗑瓜子兒了,左陽看著棋玉哭,付嬤嬤吼,倆個下人鬥得火熱,默默坐到北千秋旁邊一起嗑瓜子兒。
終於還是一群老婆子的段位比棋玉一個小丫頭高太多,幾個婆子衝到左陽這裡,百般說著要讓左陽搬進去,左陽頭痛欲裂,揮了揮手:“搬搬搬,趕緊搬。”
北千秋問:“你那裡值錢字畫多麼?”
左陽斜眼:“我沒看過,應該是挺值錢的。”
北千秋大喜起身:“快點搬啊!東西都換上好的,你們庫裡有什麼瓷瓶字畫香爐,都拿出來擺上,你們王爺早上起來要是不看著屋裡全是古墓裡頭的玩意兒,都不願意起床——”
左陽簡直無奈了,他磕了兩個瓜子兒,看著北千秋進屋張羅去了,本來想說她穿這種爽利衣服比女裝順眼多了,但還是沒說出口,便將瓜子殼一扔,走了。
他到書房裡自然還有一堆事兒要忙,等忙完了,水雲遞了個東西來。
左陽低頭看見是枚長長的劍匣,開啟之後才恍然想起來,那天北千秋提起之後,他便要人去找兩年前大婚之時,北千秋釘在門框上的那把劍。
今日下人搬東西,想必給找了出來。
那把劍通體深青,透著幾分寒光,劍面如鏡,刀柄簡單利落,他從劍匣中取出,涼的指肚透過來刺骨的寒意,他在燈下細細觀看。
那劍刃上刻著幾行字。
“邊來邊走,何必追逐。”
真是又不押韻,沒文化,又不明所以的八個字啊。
都是往劍上刻那回味多少遍也不夠的詩句,有誰會刻這種跟廣告詞沒區別的!
只是當時左陽心裡頭滿是恨意與壓力,哪裡有空去想這八個字,如今看來,若這是北千秋送的,她定是要把這句話送給左陽的。
她隨時化成他人,是想說左陽這樣一直在追逐的行為是無用的麼?
可現在他還是追到了,囚在身邊了,那個恨的咬牙的仇人,現在解釋過來,也不過是個貪嘴服軟慫的不行的人。
左陽握緊劍柄說道:“我回東月閣了。”
水雲笑得有幾分會意,轉身收拾東西,將左陽送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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