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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探出頭去,惡狠狠地說道:“矮子!你不要我,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誰料到水雲壓根沒走,這從車門探出頭來,幾乎是正好在他面前。
水雲笑了一下,有點無奈,說道:“慣例是不會變得。”阿北和王爺在一道甜膩,下頭的下人也會配成對,他總會讓這個慣例實現的。
棋玉愣了愣沒反應過來,撇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砰的又把馬車門合上了。她縮回了車裡,水雲卻不大擔心。等回頭他家王爺鼓把勁兒,把北千秋帶回府裡的時候,她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而不遠的宮內,痛經的玉樹臨風陸熙然正站在廊下,一身規整的柳青色長衣,可能因為怕冷,又罩了件蜀錦披衣,端著暖爐,面色蒼白。她正一臉憂鬱的望著遠處的宮牆,感受著熟悉的姨媽痛帶來的傷害,徐瑞福走過來行了個禮:“陸大人見過聖上了?”
“自然見過了,我若是不見他,他怎麼會放我入宮進來。”北千秋說道:“這是要請元貴妃出來吧,我如今身份不能入宮。”
“元貴妃如今並不住在西宮,另有一處住所,那頭沒有旁人的閒言碎語。”徐瑞福在前頭引路,去的地方是前朝太上皇養老的宮苑,夏季時期綠樹成蔭,秋冬也是各種暖閣都配備的齊全,坐著轎子行了極遠才到。
進了好幾道大門才能走到左晴住得主屋,北千秋心裡頭竟有些緊張,她最怕的就是見到左晴形容枯槁的樣子,她心裡還記著之前見過的她笑語晏晏的模樣,走近靜悄悄的宮苑,她似乎一進去就聽見了左晴的笑聲。
北千秋忍不住探頭,看著左晴裹著暖裘,坐在枯藤廊下與幾個宮女打著絡子,有說有笑,有個深紅宮裝頭戴珠玉的女子也坐在她旁邊,和她討論著絡子的花式。
“元貴妃、榮姑姑。”徐瑞福上頭去喚了兩聲,幾個人回頭沒想到會見到外男,均是嚇了一跳。左晴面色很好略有消瘦,也並沒有開始顯懷,她臉上還是掛著甜甜的笑渦,眼裡頭卻不如以前那般有神氣。
另一邊是新任內司女官何榮兒,她皺了皺眉頭斥道:“徐公公是瘋了麼,竟敢將外男帶到這裡來!”她又朝北千秋行了個禮:“想是陸大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走錯了吧,如今元貴妃在這裡養身子,還請您退避一下。”
“是皇上讓我來的。臣是左王爺的摯友,也是替王爺前來問候。”北千秋勾唇輕笑了一下,左晴本是打著扇子在後頭遮住了臉,聽了這話卻放下扇子來,望著她滿臉驚惶與期待。
北千秋反倒是在細細的打量著何榮兒,一身深紅宮裝跟她當初是差不多打扮,她因為之前太后曾救過她一命,因而自從北千秋手下離開後,對太后卻是一片赤誠。
太后或是終留了些善心,明明可以利用何榮兒來對付當時的何北,可她終究沒這麼做,倒對得起何榮兒的一片忠心,一直待她極好。縱然是太后自靖王之變後失去了權勢,她也護著何榮兒,或許是想起年紀小几歲卻已經嫁到塞外的女兒,對她也有幾分像女兒般的親密。
不得不說這丫頭很幸運,也很單純的走到了今日。
何榮兒沒料到這位長安中頗負盛名的陸熙然,竟目光往她身上來回的掃,惱羞成怒的往旁邊退了一步,道:“那奴婢也不得離開這裡,願陸大人不介意奴婢在這兒。”
“自然不會介意。”北千秋行了禮,坐在了廊下的石凳上,其餘幾個宮女退了下去。
左晴有些激動,轉眼看向北千秋:“本宮倒不知道陸大人與哥哥有這樣的關係,陸大人可有東西來證明,是哥哥讓您來的?”
她為了保護自己,倒學會了謹慎,北千秋卻是沒帶什麼東西,只道:“左王爺只讓我說,貴妃娘娘幼時總是與左昭爭鬧,有次家中么妹弄碎了貴妃娘娘心愛的玉鐲子,還不肯承認錯誤,貴妃娘娘氣的半夜爬到左昭屋裡頭,把她畫成了花臉——”
左晴捂臉:“休要說了,這等事也只會有哥哥知道,本宮信了就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卻仍問:“哥哥如何?我聽聞……我聽聞外頭人都說李氏死了,哥哥傷心的頭髮也白了?”
“左王爺如今挺好的,並不是外頭傳言那樣,娘娘不必擔心。李氏是落了水死的,如今王府裡倒是空空蕩蕩的。”北千秋與她說了些外頭的事兒,但關於惠安已死一事,自然是不敢說的,他又彙報了一些最近左陽的狀況,左晴心裡頭才安定下來。
北千秋才知道她如今才有了身子沒多久,她眼裡頭有許多話,許多當年還會表露的恨意,如今全都埋進了心裡頭很深的地方。如今何榮兒還在,她只說盼著孩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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