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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重臣有自個兒打探訊息的路子,當日半夜就知道了“順帝與元貴妃遭遇刺 客、順帝重傷,元貴妃小產虛弱”的訊息。真正的訊息,由著北千秋和皇后兩撥人一起壓死在宮廷中,是絕不可能傳得出去的。
先以患病之名給順帝請假不上朝,等到過幾日重臣們按捺不住了,她再來對付就是。
第二日陸熙然作為中書令,對外說是被順帝特請進宮,遭到那些重臣的種種猜疑,她卻不太在意,乘坐馬車來到建福門,兩頂軟轎飄入宮內,看著是往上書房去,實際上則順著上書房旁邊的宮道直接去了內宮。
北千秋大步走過列行行禮的黃門之中,往正屋裡走去,這裡是順帝往日休息的正殿,氣勢恢宏且開闊,屋內傢俱數量不多,可地面下鋪陳熱水銅管,整個屋裡在冬日裡也暖洋洋的。打著簾子走進去,北千秋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順帝,以及坐在床邊極有耐心的剝著柑橘的皇后。
遠遠看去,多麼好一副帝后情深的模樣。
北千秋的身影走過去,皇后轉過臉來,並沒有行禮,而是叫了一聲:“北姑。”原在宮裡,北千秋還是何總管的時候,皇后也還很年輕,與她私下沒有接觸過幾次,卻也好似知道何北之何姓是借了原身的,所以只叫是北姑。
北千秋不太習慣人家都叫她姑子了,摸了摸鼻樑道:“昨日給他喂藥了麼?”
皇后一副悉心照料順帝的模樣笑道:“餵了。那藥是三五日一次就夠麼?”
“恩,三五日一次,就足夠他幾乎使不上力氣了,不過剛開始,怕有些變故你先喂勤一點也可以,如今我看著他這是都要坐不起來了”北千秋笑道:“伯琅,我帶了個人兒給你瞧瞧。”
順帝並沒有轉過臉來,他半坐在床上,頭靠著床內垂著。
皇后稍微起身,關於伯琅這個字,長公主偶爾不在他面前還會提起,但當著他的面直接稱呼這個登基後就改掉的字號的,也只有北千秋了。
說著她轉過臉去,看著一個弓著背有些驚慌的身影從房間角落裡慢步挪出來,北千秋道:“快來——”
那個身影才逐漸走了近來,是個一看面目就知道長年做農活的中年男子,雙手全是皴裂和老繭,身上卻穿著文士才穿的寬袖深衣,頭戴羽冠,可笑的活像是偷穿了爹爹衣服的熊孩子。
皇后有些驚愕,那人開口:“奴見過皇后娘娘,見過中書大人。”
她甫一開口,皇后輕叫了一聲臉色微變,順帝猛然轉過臉來,滿臉不可置信,而後收起驚愕狠狠瞪向北千秋。他顯然已經明白了。
“那日刺客傷了皇上的嗓子,我也是希望皇上莫要因為無法發聲而失了面子,這才找了連奴來。”北千秋輕笑著從袖中拿出一封摺子,遞給渾身顫抖兩眼死死盯著她的順帝。
你也會感覺到恐懼和憤怒啊。
北千秋內心輕笑,折磨一個人的內心與身體,她向來不屑於去做,卻是這方面的箇中好手。
“皇 上,我知道您的意思,南支暗衛的情況我是不太清楚,南六逃出宮去了,自然還會回來,只是這連奴一旦死了,下一個就死的絕對是你。你們是一套榫卯,一個當皮 子,一個做裡子,若是這個發聲的死了,你這個配套的皮囊也就廢了,我就沒有任何留著你的必要了。”她說著躬身輕聲撫摸了一下他的發。
順帝兩眼下青灰,似乎一夜之間老了些,北千秋卻知道他是忍得起那種人,時刻都想著還能咬回一口。
“不如皇上看著摺子,這邊讓連奴背出來,您跟著對口型?”順帝這才接過摺子來,他自然是發誓要維護自己的尊嚴,這份尊嚴在她看來有些可笑就是了。
他展開摺子,兩眼掃過去,臉色愈發蒼白,北千秋輕輕拊掌,連奴跪在地上,卻開始低聲背誦,聲音與順帝往日在朝堂上時幾乎毫無差別。
“今上病重臥榻,任太子監國,群臣與令儀王爺輔政。調慕容邛前去涼州……”後頭連奴還沒有念下去,前半句直接讓順帝甩手就將這摺子往北千秋扔去。
氣勢倒是好,力道卻不足,北千秋抬手輕輕鬆鬆接住,開口道:“看來皇上並不配合啊。”
順帝胸口起伏,卻開口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北千秋讀得懂唇語,他道:“我絕不可能配合你演這樣一出猴戲。”
北千秋垂眼看著他將這句話說完,輕輕啊了一聲,憐憫道:“你怎麼就不能乖一點呢。”
這句話確是順帝曾無數次手撫過她的長髮,在做戲中嘆道:“阿北,你怎麼就不能乖一點呢?”
北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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