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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裡的水盆邊想要擦一把臉,水盆邊一面銅鏡斜立在桌上,她轉過臉看一眼,嚇了一跳。她怎麼臉上會有一片淚痕,眼泡子也腫著,怪不得冬虹這般擔心。
她連忙捲起毛巾擦了擦臉,轉過臉裝作沒什麼事的問道:“栗子你已經帶出來了?曲澄如今如何?”
“曲澄狀況不大好,似乎順帝一直以他的性命來威脅栗子,兩條腿幾乎都廢了。曲若說著罵他是不長眼的草包,卻還是再給他治雙腿。栗子正好我帶來了,才要進屋來叫你。”冬虹說著起身,去拉開跟外間格開的那道門。
栗子走進屋裡來,北千秋看著她換掉道服而是穿上了尋常姑娘家的裙衫,笑道:“你這樣看著精神好多了,怎麼,之前我說過的事情你有找到麼?”
栗子點了點頭,坐在床邊,低聲對北千秋說道:“找了許久,發現了一些合適的人選,但並不是完全契合你的魂魄,之前說可能在幽州附近,咱們去找了也是沒有發現啊……”
“本來我是不急的,可是現在我想盡快。”北千秋垂下眼睛:“找到人再加上準備時間,我怕我等不下去了。”
栗子驚了一下:“不是說不急的麼,如今皇上那樣了,你有什麼好急的。再加上那秘術會讓你極易混淆神志不清,我也是想著與阿澄再多研究一段時間,想要看看有沒有完全之法。”
“能有那等秘術存在,我就已經足夠了,完全之法我完全不敢考慮,北門這邊的人也幫你,我只盼你這雙天眼真的能找到跟我靈魂完全契合的軀殼。”北千秋伸手緊緊抓住她的手指:“我所承諾的你和曲澄未來的生活,我必定遵守諾言。”
栗子自然不會去懷疑她,嘆口氣道:“你是要撐不住了麼,不是說朝堂上有些混亂,你想要再把持一段時間的大局麼?或許我不太懂……”
北千秋想要開口,卻看著冬虹也在,怕她擔心便沒有多說,只拍了拍她手背:“麻煩你了。”
栗子是不會再住在司命府了,北門的據點先給她騰出了住得地方,北千秋很心疼這丫頭,怕那日的事情驚到她,又和她多說了幾句才放她回去。
這 一日下午,她也將急信送往了宣州。之前順帝被俘一事,幾乎是當夜左陽就讓人將訊息送了過去,恐怕過幾日左坤就收到訊息了。果不其然,在順帝所謂大病初癒的 第一天,他帶著半張臉的面具上朝,眾臣面上吃驚萬分,私底下各家密報幾乎都知道順帝半張臉在遇到刺客是被摔傷幾乎毀容。
他倒是很 順從,端坐在上位,沒有動作,卻不斷將目光拋向北千秋,北千秋並不在意,後頭的聲音按照計劃一般傳來,連奴連著大臣的發問也知道如何先打太極囫圇過去。順 帝“病”的這些天,所有上報來的摺子都很好的回覆打了回去,他大病初癒,群臣也沒有什麼太多可說的,這第一日倒是很順利。
除了他朝左陽和北千秋投來的目光,實在是包含了很多東西。快到退朝的時候,忽聽見長安南面角樓的巨鐘鳴響的聲音,遠遠傳來回蕩在整個長安上方,這是南方有重大急報時才會鳴響的鐘鼓,幾乎是整個朝堂上的人都愣住了,轉眼討論沸騰起來。
南方急報,唯有鉞國。
鉞國縱然不被盛朝所承認,可南方多地已然稱其為鉞國,稱左坤為鉞帝。畢竟跟盛朝幾次大大小小的戰役並未造成太多的人員傷亡,所以長安百姓並沒有給鉞國起一些蠻號,這個叫法逐漸被大眾承認。
幾 位重臣還未來得及問順帝,就看著一人策馬從側門衝入了主殿前一片空場,馬匹雙膝跌地口吐白沫,那信使幾乎是一路跑進主殿,滿身是泥撲到前頭猛然跪下,啞聲 道:“鉞國奇襲,吞了餘杭重地,鉞帝昭告其身為南明王府世子,前虎賁將軍左坤!長公主並非被俘,於鉞國國都輔政,北向親征,決意與盛朝開戰!”
這一句話說完,他猛吸了一口氣,往前膝行二步,還要在開口,然而朝堂瞬間的寂靜無聲,每個人內心不知道轉了多少彎的想法,轉瞬間令人窒息的寂靜後便完全炸開,幾乎是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左陽,高聲呼喝者,拔劍相向者推搡做一團!
然而長公主之威名在長安太過響亮,助先帝鞏固疆土,扶順帝登基,平安王動亂,在順帝初登基的那些年,她在長安城如啟明星般存在!如今她扶持鉞國,其意義甚至超過了任何一個引發動亂的王爺!
怒斥左陽之人群情激奮,驚慌失措者原地僵硬!認為國之大限將至者看向順帝,恐自身官位難保者!朝堂上如同瞬間掀翻了穹頂,北千秋望著幾乎已經亂作一團的朝堂,以及筆直站在那裡平靜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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