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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摸底

凌海心裡讚歎一聲，好聰明的女子！不止懂得察言觀色，而且態度不卑不亢，這，倒是和自己以前所見女子大有不同。難道說，自己隱居了幾年，外面世風大變嗎？

心裡這樣想著，也有了想出去走一走的心。衝著葉璇兒明朗一笑，道，“不知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

葉璇兒聽他話里語氣，知道他已同意出谷，當下放下心來，也笑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凌先生給不給面子了。不如，等見到那位朋友，我們再詳談？”

凌海聽她話裡有話，卻也不去多想，點頭道，“你那位朋友最好真的譜曲幾百首，否則……”

這句話未說完，卻又換了語氣道，“我很不喜歡被人騙的。”

“凌先生真會說話，既然我葉璇兒有求於先生，又怎麼會騙你？”葉璇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倒也不生氣，語氣平淡的解釋道。“至於那幾百首曲子，自然是一首一首奏給凌先生聽的，只怕，凌先生會不耐煩呢！”

凌海聽她這樣說，哈哈大笑出聲，“葉小姐說話倒是爽快，如果我再推三阻四，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小四，收拾一下，咱們和這位葉小姐走！”

站在門外的小四一聽，臉色一變，卻也很快的應了一聲，“知道了老爺，我這就去收拾！”

想必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不大一會，小四就揹著一個小包袱站在門口，道，“老爺，咱真走？”

凌海大手一揮，道，“幾年沒出去了，咱也去見識見識！走！”

小四也不再多話，乖乖的跟在幾人後面出門，走出大門，小四反身過來鎖門，看到門口的對聯，忙轉身叫道，“老爺，這對聯……”

凌海還未開口，葉璇兒先說話了，“對了，這對聯所說的謎底，相信我那位朋友那裡也會有的。”

凌海一笑，衝小四道，“聽到了？這下該放心走了吧！”

小四這才點頭，鎖了門，幾人便出了青龍谷。

馬車上了官道，葉璇兒才吩咐林之言道，“之言，直接去東村。”

林之言聞之甚是詫異。之前聽到葉璇兒說有能譜曲之朋友時已經有些迷惑。自己跟在她身邊這麼久，怎麼沒有聽說這樣的人？如果真有這樣的能人，哪裡還用得到請凌海出山？現在，又要去東村，莫非，那人在東村不成？小姐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雖說疑惑多多，卻是不敢表現出來，轉頭吩咐馬伕向東村的方向駛去。

“璇兒冒昧了，能否問先生一句，不知在先生眼裡，是如何看待音律的？”馬車內，葉璇兒笑問凌海。

“確實有些冒昧。”凌海身體往後一靠，雙手抱肩，嘴角彎起一抹輕笑，看上去，實在是有做風流公子的潛質。“從我四歲接觸音律至今，這個問題，還從未有人問過我。”

“哦？看來凌先生是生在書香世家了，那麼小就開始接觸音律，倒不知是自己喜歡，還是家族所迫？”葉璇兒看慣了古樂謙的絕世容顏，眼前的帥哥，倒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語氣，依舊是平淡的很。

凌海聽她這樣問，劍眉一皺，不悅道，“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葉璇兒淡淡一笑，“我只是想知道，凌先生到底是徒有虛名，還是實至名歸而已。”

其實，在去青龍谷之前，葉璇兒對這個樂師是沒有一絲的懷疑。只是，在真正見到他的人之後，她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人。縱使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她也實在想不出，如此年輕的一個人，能在音樂上有多大的造詣。

凌海臉色一變，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小四已經開口，“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家老爺如此不敬！你可知道……”

“小四！”凌海輕輕叫一聲，氣勢凌人的小四便收了脾氣，乖乖在一旁坐好。

“葉小姐的性格真是直爽。”凌海臉色恢復如常，“不過，對我的實力不探查清楚就貿然來請我，這算不算你的失誤？”

葉璇兒看一眼林之言，林之言低下頭去。有些事，確實是他沒有報告清楚。不過，這凌海的本事，他是打聽的一清二楚的，雖說年輕，但放眼整個天下，卻沒有幾人能超過他的能力。不止能譜曲，更是精通種種樂器，聽聞，他的歌聲也是如同天籟，只是，沒有人聽過而已。

“不知，先生擅用什麼樂器？”葉璇兒避開這個話題，又開口問道。

“怎麼，小姐也精通音律？”聽她這樣問，凌海也沒有正面回答。

葉璇兒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