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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身上少了件玩意兒的人都喜歡找另一種發洩的方式,而她的師傅人前窩囊人後橫行的老太監極喜歡在深夜裡一邊吸著五石散一邊罰她赤身*的跪在瓦碎之上。
她記不得在多少個鵝毛大雪的深夜被罰跪至天亮,師傅喝著混了五石散的酒,興致高昂的時候便舀上一票井水淋在她身上,冷冰刺骨的井水上身便被凍成冰,晶瑩剔透的掛在身子上,她低著頭,掩蓋著眸中的憤怒和仇恨。師傅卻勾著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豎著瞳孔細細觀察她的神色。冰冷陰柔的手指帶著令人作嘔的感覺,讓她來不及收好眼裡的嫌棄和鄙夷。
師傅怒從心起,一腳把她踹進了井裡。寒冷刺骨的北京城讓人絕望,溫涼帶暖的井水卻讓人生出了一股想活著的希望。她奮力游水,想拉著打水的繩索爬上去,偏巧她的師傅想置他於死地。一個路過的嬤嬤於心不忍,出口勸了幾句她這才撿回一條命。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有人隨手拍了拍被子,那言語之間卻是嫌棄這件屋子陰冷潮溼,連被子都隱隱發黴帶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可那嬤嬤卻不知道,在這深宮之中唯有這床潮溼發黴的被子是她的全世界。
此事過後沒多久,她師父因為食多了五石散瘋癲撞牆而亡。
而她開始被貴妃重用,一步一步用鮮血染就了一身血染的風采,她平步青雲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再一次見到當年的那個嬤嬤之時,卻是她奉老皇帝之命賜了一杯毒酒給皇后。那嬤嬤便是從小養大皇后的奶孃,她猶記得當時的場景,她負手立在臺階之上,無情冷漠的瞧著嬤嬤觸柱而亡。
那一夜,她做了一個夢。
無論她怎麼掙扎,那溫涼帶暖的井水卻漸漸淹沒她的頭頂,直至一切歸於無聲的黑暗之中。
往日種種一一在眼前浮現,而她似乎和以前一樣毫無波瀾的在夜色中沉睡。唯一不同的大約是那一雙佛被的手,帶著輕柔溫暖的力量,讓她想到了汪明菲。
重生的第一天晚上,她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自己。
宛轉悠揚的鳥鳴喚醒了山間的薄霧,顧長溪緩緩睜開眼,清醒的時間和往常一般都是早上五點左右。她從床上坐起來,驚覺屋內有人。偏頭望去,見秦澤搭腿靠坐在門邊,熠熠生輝的目光朝她望了過來:“醒了。”嗓音清越,絲毫聽不出有半分怠倦的感覺。
“守了一夜?”
“準確的說是六個小時零十五分鐘。”
顧長溪偏頭,面無表情地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古樸雅緻的波斯地毯之上,秦澤垂眼,昏暗的光線之中只能瞧見一雙白皙好看的腳漸漸走到自己面前。
秦澤捨不得眨眼,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昨晚為了讓顧長溪睡的舒服些,他可是整整一夜都沒敢瞧她一眼,只能把目光漫無目地落在床頭的那副字畫上,任由思緒漫天飛舞。
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顧長溪挑了挑眉梢,伸手按向牆上的開關。刺眼的燈光瞬間充斥著雙眼,秦澤下意識眯了眯眼,卻發現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此處風景獨好。
“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顧長溪淡淡道。
秦澤聳了聳肩,從地上爬起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吃了送你去上學。”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門,樓下齊修正抱著電腦奮筆疾書。昨晚好不容易來了靈感,他熬夜寫了三萬字的粗稿,這種感覺真是棒棒噠。
早飯清淡精緻,幾人一邊吃早飯一邊觀看早間新聞,新聞裡國臉用平靜無波的語速播報政協的副職王林被人舉…報涉嫌受賄,已於昨晚被收押調查。
秦澤嘴角掛著冷笑,敢動他護著的人,這件事兒還沒完呢。
☆、第七十七章
飯吃到一半徐銘旌帶著汪明菲撲了進來:“二囡,二囡,你沒事兒吧?昨晚你可嚇死媽了!”
面對汪明菲關切的眼神,顧長溪有點兒不自在正想說沒事兒的時候。汪明菲忽然往後退了幾步,和她保持在安全的範圍,一臉委屈的說:“你咋又過敏了?”
昨晚曉得顧長溪被綁架她真的是心急如焚,秦澤打電話告訴她顧長溪沒事兒的時候,她恨不得長了翅膀立馬飛過來。可秦澤說顧長溪對家人的關切之心很過敏,讓她緩一緩情緒,保證不能讓顧長溪剛安全又被她激起滿身紅疙瘩就讓她過來。
天知道她很心痛好不好,自家閨女這毛病得治!
忐忑不安的過了一晚上終於今天早晨收拾好了心情,一路上都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可誰家父母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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