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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喜歡欺負她,諸如把她的辮子綁在椅子背上,或者往她抽屜裡塞只癩蛤蟆之類的。
蘇琦鈺每次被欺負了,總是尖叫著哭泣,然後喬炎炎就會衝出來打抱不平,斥責他,在老師跟前告他的狀,否則,他也不會把她引到防空洞裡去的。
想起自己當初乾的蠢事,再想想後來對她的喜歡,他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命運的巨手在捉弄他。
如果一開始他知道他會喜歡上喬炎炎,那麼他肯定會從小到大一直對她很好很好的,只可惜命運總是不盡如人意,在他猝不及防時,送來了姜文濤。
他們倆現在怎樣了?沒人告訴他,他也不敢去問,甚至於不敢去想。
他只是自欺欺人地想著,有朝一日,他能夠當上將軍,風風光光地迎娶她做自己的老婆。
如此胡思亂想著,天漸漸就亮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整晚都沒有睡,也沒有覺得困。
看來,以後需要熬夜的時候,只要努力想想喬炎炎,就能夠撐過去了。他自嘲地想。
天大亮的時候,他靠在樹幹上,眼皮漸漸變沉,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尉遲芬芳時,她猛地跳了起來。
“天哪!我這一覺居然睡了這麼久?”她大叫道,然後猛地用雙手拍拍自己的臉。
“喂!你幹嘛不叫我?說好了一人守半個晚上的。”她走到他身旁,用腳踢了踢他的腿埋怨道。
“沒注意,在想事情,然後天就亮了。”邢軍生面無表情說。
“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們繼續前進吧。估計等我們走出這片林子,霍少將他們就會等在林子的那一邊,還準備了紅燒肉罐頭等著我們。”他說著,嘴裡不自覺地分泌出某種液體,他不好意思地嚥了進去。
“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吃得下一頭豬,只可惜,咱們連只兔子都沒有。”尉遲芬芳有些沮喪道。
兩個人繼續朝著北方走去,被撂下飛機時,尉遲芬芳用她的微型指南針確定了方向,林子在北方,懸崖在東方,只有一直朝北走,才不會繞回到懸崖那裡。
當然,就算沒有指南針,他們也懂得如何辨別方向,這個,課堂上教官也講過的,樹主幹南面的草生長的較旺盛,樹皮一般為南面的較光滑,北面的較粗糙,有的樹在其北面樹皮上有許多裂紋及疙瘩,這種現象在白樺樹上表現特明顯;松柏類及杉樹在樹幹上流出的膠脂南面的較北面多且易結成較大的塊;
當然,這些東西遠遠比不上指南針來得方便準確。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是在是太餓了,果子和竹筍都已經吃光了,僅剩下一條蛇。邢軍生不得不生起火,烤熟了那條蛇。
吃了一小口,味道比他想象的好吃很多,於是笑嘻嘻對尉遲芬芳說:“尉遲,味道真的不錯,有點兒像魚肉,又沒有腥味。如果不是野外烹飪條件有限的話,絕對能做得非常美味。”
“你要是騙我,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尉遲芬芳半信半疑說。
“絕對不騙你,騙你讓我走不出這片林子。”邢軍生說。
“混蛋,這種誓不能隨便亂髮的,你要是走不出去,不就等於我也會死在這裡麼?”尉遲芬芳急了罵道。
“你嘗一口就知道了嘛,丫頭片子就是麻煩!”邢軍生不耐煩道。
尉遲芬芳終於鼓足勇氣咬了一小口,飛快地咀嚼了一下,就嚥下去了。
等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蛇肉原來如此鮮美的時候,手裡的蛇,只剩下一小塊了。
“對不起,我該省著吃的,回頭我們餓了,真沒能頂餓的東西了。”尉遲芬芳滿是歉意道。
“沒關係的,說不定我們待會兒又會碰到什麼可以吃的東西了。”
事實上,他們什麼可以吃的小動物都沒有碰到,偶爾有一兩隻鳥兒飛過,但是鋼絲牙用的不熟練,根本射不到。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邢軍生髮現,他漏在外面的面板,無一例外,都起了紅疙瘩,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都是那些看似無害的麥蚊咬的。
想起課堂上教官的話,他趕忙弄了些稀泥抹在臉上,尉遲芬芳也有樣學樣。
正忙著往身上糊泥巴,忽然發覺腳腕兒上猛地一痛,低頭看時,只見一隻碩大的花蜘蛛正趴在他的腳背上,頭朝他的腳踝用力啃。
080漫長的一夜
邢軍生正忙著往身上糊泥巴,忽然發覺腳腕兒上猛地一痛,低頭看時,只見一隻碩大的花蜘蛛正趴在他的腳背上,頭朝他的腳踝用力啃。
一掌拍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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