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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慌慌張張的便退了出來。
薛嘉有些驚慌的對著剛剛從病房裡出來的薛媽媽說道:“媽,你之前。。。。之前明明什麼都沒說,你明明說一切都好的。”
薛媽媽輕輕的關上病房的門,對著薛嘉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是為了瞞著你小姨,我們都沒說,這會兒瞞不住了,哎。。。。。”
薛嘉呆呆的看著房門愣了半天的神,最後說道:“媽,我。。。我進去看看錶哥,我得看看他的精神狀況怎麼樣,不行我就把燕子帶過來陪著他鼓勵他。”
薛媽媽拉著薛嘉說道:“不行,這事你先別跟燕子說,這事洋洋自有斷絕的,你哥這個樣子應該最不想被燕子看見的,而且。。。。。”薛媽媽想說若是燕子過來看見許洋的樣子只要露出一個嫌棄的眼神都能要了許洋的命,想想卻是作罷,沒說出口,只是又對著薛嘉說道:“你進去陪著你哥,其餘事是大人考慮的,你別在這參合著,我找你姨姨夫說點事。”
薛嘉看著薛媽媽堅決的樣子想想也只好放棄之前的想法,輕輕地開啟病房的門,進病房陪著許洋。
許洋躺在病床上,異常的平靜,聽見開門聲,條件反射的把臉朝向薛嘉的方向,還笑著問著薛嘉:“是嘉嘉麼?是不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
薛嘉趕忙搖了搖頭,她才不會那麼膽小呢,剛剛驚慌的退出去只不過是因為一下子接受不了他的手斷了一個的事實而已。搖完頭之後想到許洋看不見遂又一迭聲地說道:“沒有沒有,怎麼會?你又不是我爸,想憑一張臉就嚇到我可是有點困難的。”
許洋聽著薛嘉的話,又輕聲笑了兩聲,才慢慢的說道:“你看,嘉嘉,我現在看不見,不過我能摸到我的疤也能摸到我右手那空蕩蕩的袖子。”
薛嘉看著許洋勾起的嘴角覺得很難受,鼻子又是酸酸的了,她按下心底的那份難受,也學著許洋語帶笑意的說道:“說來,你的恢復能力真是驚人啊,居然現在就能開口說話了,聽起來還不錯。”
許洋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看不見,變成了醜八怪,感覺不到冷熱疼痛,還斷了個手臂,要是再不能說話那還真不成廢人了。”
薛嘉緊張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趕忙開口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的意思是。。。。哎呀。。。。你才不是醜八怪呢,你現在更有男人味了,真的。”薛嘉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叫你亂說話。
許洋又“呵呵”的輕笑了兩聲,說道:“嘉嘉,你別這麼緊張,從我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你們所有人跟我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我難受著呢。”
薛嘉這才舒了一口氣,重新坐下,鼻子酸酸語帶哽咽的對著許洋說道:“哥,你才不是醜八怪呢,真的,你是英雄。”
說句實話,薛嘉和許洋還真的不熟,薛嘉知道許洋這個人還是因為高中那次分班考作弊事件,而後薛嘉根本沒機會去跟他混熟他便去了部隊,一直呆到現在才回來,若許洋不是程豔的男朋友,薛嘉想她大概老早就忘了這麼號人了。可這次薛嘉卻特誠懇的叫了許洋一聲哥,打心底的認同他是英雄。
薛嘉前幾天才從薛爸爸的口中許洋受這麼重傷的全過程。在一次反恐任務中,許洋為了掩護隊友被俘,在對方的俘虜營中呆了二十八天,最終炸燬對方的一個小型基地,取得核心情報逃了回來,代價就是一隻手臂,一雙眼睛,全身上下大面積的燒傷,以及不明的神經性傷害。
當時薛爸爸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聽著的所有人都淚流滿面。
別說戰俘營從來就沒逃出來過的人,就是逃出來了誰又記得要找到情報炸燬基地,所以毫無疑問的許洋就是一個英雄。
沒有人知道他那二十八天是怎麼過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又是如何拖著這一身的重傷找回的營地,甚至當時許洋從懷中掏出的那個檔案袋上都黏糊糊的沾滿了他的血肉。從來沒有人問過他,也從來沒有人敢問他。
之後許洋在營地的部隊醫院進行了大大小小共六次手術,期間數次停止呼吸,可每次他都挺了過來。“他的求生意志很頑強”,每個為許洋手術過的醫生都會這麼說。轉院來b市的軍總醫院的這次手術已經是許洋這一個月內經歷過的第七次手術了,毫無疑問的他又挺了過來,並在icu裡呆了半個月便轉入了普通病房,可以說許洋本身就是一個醫學奇蹟。
薛嘉看著許洋對她笑了笑便將頭轉向窗外的方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道:“哥,我明天叫上燕子跟我一塊過來,你看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