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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不屬於他們，唯有從相遇時開始的日子才是他們的故事。

雖然這個故事開始的原因，她還是無法接受。

“你對你的老師，還真是盡心盡力。。。。。。”這樣的話雖是有些諷刺的傷人，她卻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說了出來。憑什麼偏偏她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算計？他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接近她也便罷了，結果竟然是為了別人的託付。。。。。

“昌國的軍情圖，我不許利用你。十萬精兵，我不許傷害你。十年師徒情誼，我要護你在亂世中平安無事。”終於能夠將這些話說出口，洛十七心中一塊一直憋在那裡的大石終於落地，“這就是南曲死前與我做的交易。可是到頭來。。。。。。我什麼也沒能做到。”

對這段感情猶豫從來不僅僅是因為在意她的心意，還有自己的背信棄義。

“半斤八兩。”沉默片刻，她自言自語。

“什麼？”

“我說你們兩個，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回想起逃命時昌國上下哀鴻遍野的場景，謝畫央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而包括她自己在內在這場戰爭中國破家亡的普通人們，又何曾想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尊崇敬仰的丞相大人一手造成的？宣詔聯軍攻破昌國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詭異，人人都懷疑是那些叛臣出賣的國家。可是又有誰去懷疑一下，真正能掌握這些秘密軍情的人又有幾個？南曲為了明睿皇后一個人，竟然能如此不假思索的將自己國家的一切都出賣了。這不僅僅是背信棄義了，這是叛國啊。讓千千萬萬的人陷入無限的絕望中，屍橫遍野無法安身。他竟然能

狠得下心。

她並非善心氾濫之人，對於昌國的歸屬感也並沒有多少，但做人的基本道德還是有的。而且對於她個人而言，南曲做的一切與她無關，反而讓她也成了這場戰爭的受害者。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讓尊敬老師的徒弟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很難，但洛十七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不在乎道德信義。在這世上，他只在乎你一個人。”

愛美人不愛江山？不，連這都無法形容。謝畫央突然覺得即便那些緋聞都是假的，一輩子只跟一個男人有過感情糾葛的明睿皇后也完全配的上紅顏禍水這四個字了。一個女人身為“禍水”的資本，不是取決於有多少男人能為她做出毫不理智的事情，而是取決於做的最誇張最可怕的那個人做到了什麼程度。

只可惜，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早已不在，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如果我說，我不是真正的謝畫央。。。。。。。。”話說了一半，她便抬頭看他的表情。

“我從來不覺得我自己是個好人，無論與誰相比都是。從未種下善因，”他的神情沒有任何波瀾變化，“怎麼可能得來這種善果。”

“就當是老天為了你以後做的好事，提前賜給你的吧。”這是個很模糊的回答，而且她不會給他任何解釋。無論出於何種原因，經歷了這麼多，她已決定有生之年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她並非明睿皇后一事。說到底，這個身份帶給了她無限的艱難險阻，卻也讓她擁有了現在的一切。既然已承了這個身份帶給她的“好”，那身份背後揹負著的一切非議與罵名，她也會一直承擔下去。幸福與坎坷，通通一筆勾銷。直到現在，才是真的開始。

“五年前你才十六歲，從十六歲到二十一歲，你已經為了南曲賠上了五年年少時光，師徒情誼，足已了。毀約是你與南曲之間的事情，但我相信，他就算知道了也並不會在意的。你只要記住，愛他的從來不是我。而且，”這場與自己無關的交易，她不想再討論太多，但也不忍心他仍是無法掙脫曾經的陰影，“其實你從未對不起他，想贖罪就好好的活著吧，他在那邊，肯定不想再看到相熟的人了。”

洛十七似懂非懂，朦朧中卻覺得自己莫名的釋懷了一些事情。雖然現在想不通，但未來的日子還那麼長，也許總有一天會想明白。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天底下總有一些意外，始於錯誤，終於正確。

※

鑑於不老實交代事情的後果比較嚴重，及至夜深的時候，洛十七決定老實的主動說出自己隱瞞的其他事情。也就是說，白天時他所問的“哪方面？”

“那到底是哪方面啊？”照顧樂施睡下後，謝畫央才伸著懶腰跟他走在園子裡散步。只不過為她解答這個問題的成了楊總管楊立。白天還有些嚴肅的楊總管可能也聽說了宮裡發生的事情，對待她的態度好了不少。如今見王爺要說出